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心里恐惧感油然而生,漆黑的夜仿佛可以将人吞噬一般,而我则是在这野兽的口中,无法逃脱。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一阵阵让人心烦的声音,我坐起身来腿上传来阵痛,看来这条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我只祈求它不要感染就好了,我在床头上拿起了我的手机,手机已经快要没电了,而手机也依旧是没有信号,这让我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没有报平安不知道朋友他会不会担心我,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他突然跑过来,这里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我感觉我的叔叔的死并不只是心脏病突发,叔叔根本就没有心脏病,那个张汶天也很奇怪,我的幻觉都是关于他的还有那个梦,也是关于他的。
滴答,滴答,滴答,我点开了台灯,不知道哪里漏了水,这水声让我一阵心烦。
我打着手机的灯光看着天花板,这房子是不是有一些年头了?连天花板都漏水了?我想着去寻找那漏水的区域,可是我却发现了天花板上面那一块殷红色,那上面滴答滴答的滴落着红色的ye体。
天花板又一次传来了跑动的声音我愣住了,又是这个声音,这个脚步声很乱,这里除了那三个人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而脚步声之后则是一阵安静,雨水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看着门口,这里离市区很远,如果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我记得最近朋友一直在跟我说城市里失踪了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找不到,都是一些年轻的人不到二十五,其中十岁之内的孩子最多,朋友总是让我小心一点免得被人抓去,我现在又何尝不算是失踪了呢?在这里联系不到外界,住在一个陌生人的房子里,真的很吓人,我躺了下去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我的眼前有一些发晕,转眼间周围已然变得灯火通明。
我躺在床上,没有办法说话我的舌头很痛,我甚至还可以尝到一些腥甜的味道,舌头的伤口很难愈合,我心里的伤痛更难愈合,我是怎么认识张恬来着?第一次到这个宅子又是什么时候来着?
坐落在墙角的立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我的思绪也飘得有点远了,不知道我的侄子会不会过来,现在我更希望他不要收到我的信,他不要来,不要跟我一样,我现在已经不去想要走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们那群人面兽心的狗杂种,就这么喜欢虐待人吗?这样有什么好的呢?
我摇晃着我的手我却无法挣脱开那束缚着我的铁链,把我绑在这里我就不会走了,我的确不会走了,也走不了了。
“宝贝,该吃饭了”木门被推了开,也许是有一些年头了,那木门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的声音,我的眼睛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然后又继续看着天花板“这次我做了你很喜欢吃的红烧rou,是用小腿上的rou做的,很好吃”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我不想看着他,那碗rou很香,但是我却有一些反胃,我吃的东西因为没有运动所以根本就不会消化,而他每餐都给我rou,现在我的胃简直快疼死了“来,吃饭”他夹了一块rou放到我的嘴边,我闭着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很难受可是我却说不出来,现在除了我的思想,恐怕我身体的一切都已经不是我的了“怎么不吃?你要吃饭的”他把我的头扳了过来,我看着他,他长得很帅气,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可以让人沉迷到那时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他板着脸比笑起来好很多,当他笑起来时,我真的会吓死。
“张嘴,乖,我们吃饭”他很有耐心的看着我,我摇着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然后就看他把rou放到了我的嘴里,我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咀嚼两下就咽下去了,嘴里的伤口很疼,我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我的喉管到食道都在疼痛着,没吃一次我就会感觉到嘴中越发的黏腻,伤口越来越疼,他一口一口的喂着我直到我吐出来他才肯停止,他真是个变态,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他。
“你说你,何必呢,如果你不跑的话也不会这样,不过你应该很庆幸我还喜欢现在的你”他替我擦着嘴然后给了我一些水漱口,我依旧被他绑着,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是个头“你也应该尽力的满足我的要求才对”他把碗放到了一边,我看着他,他爬到了床上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他,我也就只是看着他,因为我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我不知道他最近为我吃了什么药,那药让我变得有一些傻,让我的身体变得有一些迟缓,我要等上好久才会对一个动作做出反应,可是我的大脑是活跃的,我知道他对我做出的任何举动,我也知道他很爱我,只不过这种爱太过于病态,我承受不起。
“我喜欢你的腿,所以我并没有切断你的腿,你的腿很美,很好看”他拉开了那薄薄的被子去抚摸着我的双腿,我依稀可以感受到他去摸我的感觉,可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或者说我舍不得,这样的你像个正常人,我喜欢你这副模样,你要是之前这么乖也就不会像这样子了”他的手越来越往上,我看着他只会眨眼,甚至连基本都抗拒都懒得去做了,我真的累了,在这个地方,活着太累了,我渴望着自由,但是这里的一切让我仿佛生活在地狱一般,没有自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