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点了点头,柳系不愧是金陵实力最强劲的军阀,像这样的人才再磨练几年又将是一方大将之才。
我知道他是韩禹留给我们的向导,于是也不再客气,“韩将军呢?不知现在见他是否方便?”
“回大人,兄弟们已发现燕家主重伤之后的行迹,将军正沿着燕家主的行踪寻找事发之地。”
我心中不由一震,与解语对视了一眼,事到如今终于有了一些蛛丝马迹!在马成的带领下双双疾驰而去。
金陵东北五里左右,城隍山神庙。
这里多年前曾香火鼎盛,但开元年间由于大修寺庙,金陵城中就修建了两处,因而这儿逐渐衰落,到如今已是破败不堪。
如今这破败的城隍庙却迎来了许多客人,但这些却并不是来上香的一般民众,而是一大批全副武装,拿枪带刀的大唐官军。
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布成防御阵形,严防任何势力的sao扰。若在平时,他们定不会摆出这副架势,谁敢虎口掠须来找军方的麻烦?但最近一连串的剧烈震荡让他们不得不小心从事,以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韩禹手中拿着一柄断剑的下半部分,两手执着尖端,横在面前凝神的注视着,晶莹剔透的剑身像是镜子一般倒映出他那张严峻的脸庞。
这只是一柄很普通的Jing钢剑,但是他看着剑尖不远处那米粒大小的缺口就确认了此剑的主人正是燕回天,他此时依然还清楚的记得当年他和燕回天比武的场景,剑枪相接,他枪尖折断,燕回天剑身被损,也是经过那一战他才对燕回天心服口服。
他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和打斗留下的痕迹,几乎可以肯定燕大哥又是被人设计陷害,正如将军遇刺一样,那都是经过Jing心的布局,而这两场谋杀都惊人的相似,如出一辙,却又令人防不胜防。
他紧紧咬着牙关,虎目中Jing光绽现,此刻他心中已经猜想到了一个大概轮廓,但他却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右拳猛地向前一挥,猎猎拳风形成的气旋透过窗户落在不远处的松柏上,那高大的松柏顿时灰飞烟灭。
我和解语进入城隍庙内,刚好看到韩禹出拳的那一幕,那浓烈的悲怆让我们不由相互一视,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韩禹很可能已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韩禹看到我和解语进来,收拾起心情,向我们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也只是向他点头示意,便打量起现场。
正面是一个巨大的塑像,虽然金身布满了尘土,但那Jing细的做工和雄浑的相貌依稀可见当初的鼎盛景象,那一双铜铃似的双目张得圆鼓,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怒的事,怒叱着这世界的龌龊。
这个房间并不大,方圆不过三丈。由于年久失修,屋顶的茅草棚已支离破碎,明媚的阳光透过那一个个窟窿照射进来,却没给这里带来一线生气,反而更加沉闷。
屋顶的茅草落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四周的角落,中间却没有一点杂草,异常干净。那是打斗中刀剑带起旋风的结果。
房屋外不远处有一大一小两种脚印,除了燕回天的脚印之外,另外一个格外纤细,很显然那是一个女人留下的。
女人在前,燕回天在后,从那脚印的深度可以看出他们当时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距离是越来越小,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很可能是燕回天发现了那女人的可疑,起步追赶,却殊不知从那一刻起便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因为那两道脚印间的距离虽然越来越短,但是那纤细的脚印没有出现一丝杂乱,始终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的轻功应该不会在燕回天之下,或许燕回天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但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除了追赶之外别无选择。
直到这山神庙的门口,那纤细的脚印突然变得厚重,跨进门槛的那一步,前脚尖格外的深,这应该是她刹脚转身突然袭击的表现,我心中如是猜想着。
再一看房顶正中那个较大的窟窿,那与其他窟窿不同,非常整齐,茅草从中折断,显然是受到了巨力的冲击。
这里打斗的痕迹并不明显,应该没有持续多久,而是速战速决。看着这些,我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剑痕、掌印便有了着落,但那致命的拳伤呢?
我的视线不由又回到了进来眼就看到的塑像上,看着那庄重的雕像,我心中始终有种不明朗的怪异感觉,轻轻的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塑像。不经意间低头向下一看,竟发现一个常人看不到的微小的移动痕迹。
心中不由一震,绕身走到塑像侧面。由于塑像紧靠着墙,很容易让人忽视了它背后的存在,此时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塑像绝对在不久前的被人移动过。尽管地上的位置还原,掩藏得很好,但它背上的尘土却是寥寥无几,完全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布满灰尘。
我移开那塑像,转了过来一看,整个塑像的背后竟然是空的,那空空的部位却是一尘不染。
原来那第三人竟是在此!
或许他们也明白,凭他们三人之力打败燕回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