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入佳境,正要再动作时。忽然窗口闯入一人,带着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本在情欲中的两人顿时清醒。傅凉致率先反应过来,扯过衣物穿上,又用厚被将玉柯盖住。
来者似乎不善,傅凉致起身抽出藏在床头的软剑走近那人,“哪个不长眼的?”言语间带着那份高傲。“哎呦呦。”那人似乎摔疼了腰,正不停呻yin着。傅凉致听着声音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便将剑指向他的喉头道:“快报上名来。”可毕竟黑夜里他也看不真切。
玉柯在身后暗自不爽,也忙将衣物穿上,到底是谁?打乱她的大计?“这是哪呀?”那人浑身酒味,似乎是个醉汉。傅见此人这般,便将剑尖抵在他的喉头,“你清醒了没有?”声音已经包含怒气。
“冷静,冷静!”醉汉感觉到喉头传来的冷意,也把目光看向傅凉致。这一看两人都吃了一惊,“叶探秋!”“傅凉致!”玉柯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禁探头去看他,然而没有察觉傅凉致即将攒满的怒气。“老弟,原来是你啊,自己人,自己人。”叶探秋十分自来熟的打了招呼。
“胡闹!谁是你老弟!”傅凉致没有把剑移开,相反似乎是移得更近了。“叶探秋,你三更半夜闯我侯府,有何居心。”叶探秋察觉出他眼中的杀意,扯开了嘴角,“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哎呦,在发小那儿喝了酒,正要回家呢,谁知道爬过了墙看着不像,难怪不像呢,原来是你家。”说完还大笑了两声。
傅凉致明显不信他的说辞,道:“你们叶家离这三条大街不止,你跟我说你走错了,呸。”说着上前将他拎了起来。“也就你们叶家才能养出你这般不要脸
皮的东西。”傅凉致待他人一向是有礼的,玉柯何曾听他这般骂人,当即下了床要看看这个和傅家作对的叶探秋是何方神圣。
“骂人归骂人,可别扯家门呀,你这剑也放下呗,多吓人啊。”叶不疼不痒的皮了一句,目光看向床边偷看的玉柯,“哦~我说老弟怎么这么气呢,原来我打扰老弟好事了。”说着还对玉柯挑了挑眉,一双发亮的凤眼看得玉柯低下了头,红起了脸,这男人一看就没少喝花酒。
傅凉致见他如此,气得伸腿就要踹他,叶探秋倒好顺势自己躺了下去,“你这没王法的狗东西!”傅没忍住又破口而出。“诶,你说怪不得这房里的味我这么熟呢,原来兄弟你也喜欢来点助兴的。”叶痞声痞气的给了他个了然的眼神。
“谁和你是兄弟?你再和我扯,我就在这杀了你。帮叶太师除去你这不学无术的孽种。”傅凉致受不住他的sao话,却也再次发觉房中浓厚的香味。“你不许看他,脏了眼。”又回头警告玉柯站远些。玉柯虽然很欣喜他英雄救美,但是显然见他斗嘴斗不过叶探秋呀,可也躲到了屏风后面。
“怎么说也是打小相识,你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吧?”叶探秋忽然起身,一转到了傅的身后,搂住了傅的腰身。“你!”傅一时羞愧难当,反手将剑柄对他腰侧一撞。叶痛呼一声松开了手,傅凉致又起剑,辛亏叶躲避及时,只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玉柯眼看叶皮得傅大怒,怕出了人命。急忙跑出来挡在了傅凉致身前,面向叶探秋,“我不管你是什么太师的儿子,你没见我夫君忍你许久了吗?你这人私闯人宅,还这样不要脸。”
傅和叶先是愣了一会儿,“你出来做什么。”傅回过神又将玉柯拉至身后,玉柯只得狠狠的瞪着叶探秋,眼看着他坏了她的好事,又借酒缠着傅凉致,就算双眼再怎么泛着春光她也要回瞪过去。
叶探秋饶有兴趣的笑了出声,“原来妹子还是个性子烈的。”傅将剑直指他道:“你再看一眼试试。”眼神已是十分冰冷。“不敢了不敢了。”叶收回眼神,双手举起做认输状。
“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我再不回家我老子娘要煎我皮了。改日再找两位喝几杯。”他眨眨眼又是一副笑脸,哪还有方才的窝囊样。说完便从窗口跳出,傅再追过去已是再无人影。“就该把他押起来。”他似乎并不解气,狠狠的将拳头锤在窗边。“侯爷!”玉柯赶忙叫出了声,把他的手举起查看。看着他白皙病态的手背起了红痕,心里泛起了心疼。“这是做什么呢。”语气有着真切的心疼。傅凉致似乎很受用,也不抽回手,任由她摩挲呼气。
“吓着了?”见她心疼,被叶探秋扰乱的事,也不那么在意了。玉柯知道他问的是叶的事,回道:“没吓着,只是没见过这样的醉汉,嘴皮子还这么利索的。”若说是周、林二人,傅凉致还可以压得住,这叶显然是开过光的嘴,直把傅气的炸毛。
“你往后不会再见着他了。”傅咬牙切齿道。那叶探秋是京城和浏洲出了名的花客,整日里花天酒地,飞扬跋扈,只差jianyIn掳掠。偏偏娘亲溺爱,同龄人都在官场中拼天地的时候,他还在靠着老子和哥哥的名声到处浪荡。只是傅凉致知道他在京中如此,在浏洲却是不简单。
再回想他看玉柯的眼神,他低头看着她,经历了一半的情事,脸颊上还带着红晕,那柔柔的眼神,粉嫩的唇瓣,越看越觉得可怜。让他恨不得将叶探秋那双眼睛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