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拘捕了。
这天朱蒂正独自在住处附近的中餐厅吃饭,看到手机上熟悉的来电号码,她心里漏了半拍,连嘴上都忘了咀嚼。她将嘴里未吞下的食物吐了出来,按了手机接听键。还好,来电的是哈瑞,安德烈的助理,他比她大五岁,是她曾就读的商学院校友。也许是曾同校又同导师的缘故,他在朱蒂跟随安德烈期间对她诸多照顾。后来因为她的离开而他又待得在安德烈身边的原故两人中断了联系。
“嗨!女孩。你居然没换手机号码!还记我是谁吧?”三年多没联系,他还是那么亲切。在朱蒂的生命中能这样对待她的人不太多。
“嗨!哈瑞。你还好吗?”发现是哈瑞,她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一点都不好,我估计要失业了!”哈瑞语气沮丧。
“你要离开公司了?”不是说估计吗?那就还没有啰!
“我不知道算不算,亲爱的。安德烈被捕了,我也被他哥哥清出了,你都不看新闻的么?”
“没关注,到底怎么回事?”朱蒂脑海飞快的过了一遍这件事对她的潜在影响。首先是她目前持有的资产安全。当初两百万美金的分手费是通过一个陌生账户转进来的,所赠公寓的前业主也不是安德烈本人,也就那辆白色汽车是安德烈刷卡付的款。
“你知道安德烈他哥哥的,就是这浑蛋把安德烈弄进局子里的!”一说起乔治他就气得牙痒痒。
“他们祖父去世了吗?你能把你所知尽量详细说一说吗?哈瑞。”乔治是安德烈同父异母哥哥,乔治的母亲是安德烈父亲的前妻。乔治和安德烈一起随祖父汤姆森一同生活超过十年,但这两兄弟一向不对盘,面上和气,台下恶斗不断。
“没有,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汤姆森在瑞士疗养多年,肺癌,这你知道的。”哈瑞说:“这次汤姆森被惹毛了是因为安德烈搞同性恋。”
“不可能这不”这让朱蒂费解,她跟他那两年安德烈没一丝这样的苗头,如果硬要说有点什么是相关的,那是后期安德烈曾两次提议在一旁看他和一个男星做爱。当然,她没同意。
“我知道这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他们做爱都不怎么避开我。”哈瑞说:“这新情人是个猛男,鸡巴大的很!”
“哈瑞!”
“噢!呵呵呵呵,你怎么还像个处女似的害羞呢!”他恶作剧般的笑着说:“听着,亲爱的,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对方是你,我可不介意试试女人的味道。”哈瑞是同性恋。
“说重点,哈瑞!”
“我们为什么不试着边吃边聊呢?你还在纽约吧?”哈瑞说。
我们约在我住处附近的一家法国餐厅用晚餐。哈瑞样子几乎没变,还是高高瘦瘦的,金色的短发,绿色的眼眸,穿着一身一丝不拘的高级定制。看着挺具禁欲气质,实则
“噢!上帝呀!你怎么变得这么美了,就像一个天使,噢噢!”哈瑞见面后就夸张的叫嚷,他其实一般不这样的,他这一面似乎只对少数人开放。平时的他一副Jing英男模样。不!他是真的Jing英,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安德烈这顶级富豪的助理。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哈瑞今天话特别多,认识他几年还真不知道他这样能侃,一顿晚餐后,朱蒂想知道的也就差不多了,至于是不是事实还有待商榷。
乔治利用安德烈搞男男关系这一点大作文章,把事情捅到汤姆森那里,汤姆森是个极度保守的老古董,他对这件证据确凿的风月之事持零容忍态度,当即便行使控股股东的权利将安德烈这个驱逐出集团。乔治接着又使手段痛打了安德烈这个落水狗,不仅让他一文不名,还让他吃了官司进了局子。这样,即便安德烈被保释,也不能亲自出境去瑞士见汤姆森。
“安德烈的律师和朋友呢?他这样的人总有些了不起的朋友吧?怎么还不把他保释出来?”朱蒂问。
“这是个好问题,可事实上谁也没有这么做。”
“那你呢?是不愿意还是另有原因?”
“我哪来的钱交保释金?那对我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哈瑞答得理所当然。
再见到安德烈是两天后的上午,他刚被保释出来,他和朱蒂都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等光景。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安德烈问得直接,丝毫没在意一侧还有旁人。
朱蒂低头沉思了下,答道:“如果你还能再站起来,就把保释金给翻倍吧!”她面对他的直接相当淡然,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这次为了保释他,她清空了自己的股票账户,花了将近七百万美金。
“好!那再联系!”安德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哈瑞跟在他后面,边走着还回头看了两眼,他的小心脏快要憋不住了,他真不知道朱蒂不声不响的居然变成了个大富婆。她拿钱办事的整个过程他都一旁看着,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又什么都问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额钱财变成一张收据。
他整天和顶级富豪在一起,却穷得只剩一块手表。和朱蒂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