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没有离开过。”
悠悠怨怨的声音,悠悠怨怨的神情,滴水观音没有滴水,却叫做滴水观音,一直没有离开的的心,却离开了身。
刘方说:“我得走了,一会儿雯姐会发现的。”就悠悠怨怨地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一个不知所怨的身体压上来。
脸上两个晃晃悠悠的nai子我就知道叮咚来了。我忍不住就吃了一口樱桃。一声呻yin就飘渺地传了过来,轻敲着琴弦,动听的音乐就传来。我好想就进入了陶渊明的桃源,刚刚打开柴门,还没有看见菊花,就觉得声音凄转,草木动情,叠嶂的峰峦全都展开了胸怀,每个山坳都流着潺潺的溪水,时缓时急,有栖息的萍水,有缓流狭颈,此刻像是春姑娘的召唤,全都流出山坳,即使不情愿,可也无奈地随流而下,山谷的草木就更加丰盛起来。
白嫩的在月色下衬得更是撩人,沟壑幽谷还有刚才的春水潺潺,芳草萋萋鹦鹉洲,仍然显得晶莹shi润
美好的风景,使我目不暇接,忘记归路。
“到了沈阳,为什么也不找我?”音乐骤停,幽谷甬道之中还隐隐作痛,夹杂着酸酸甜甜麻麻酥酥的感觉,芳草和花瓣上残存的岩浆和春水,一个有些愤怒而又幽怨的声音直奔我的面前。
我笑着说:“不知道,也没有电话。”李雯幽怨地说:“可是你毕竟到过沈阳,不知道就是从来没有想找。”
李雯的一句话,不由得让我回想到沈阳。
沈阳回忆
沈阳,一个在新中国成立就让人向往的地方,在七十年代以前,沈阳不亚于现在的上海让人向往。一首歌唱城市的歌曲的流行就说明了这个缘由。
沈阳啊,沈阳啊我的故乡.马路上灯火辉煌.
大街小巷是人来人往,披上了节日的盛装.
社会主义的高楼大厦,
……
有朝一日我重返沈阳,
回到我久别的故乡
我和那亲人欢聚一堂,
共度那美好的时光.
在国营单位里,我并没有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可是却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就只好自己要求下岗。我的份下岗工作就是重返沈阳买保健品,身份是灵上灵科技有限公司沈阳办事处业务员。
90年代初期,当然们还沉浸于国家干部与铁饭碗的最后晚宴时,我被领导挤兑的不得不下海游泳。没有房子,没有朋友,在那一刻只有彷徨,心里想的只是下一顿饭去哪吃,用什么吃。
当然用嘴,我用仅剩的一个学生证糊弄着公共汽车的大姐,奔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穿着50元买来的西服,舍不得撕下商标,商标在公共汽车上闪耀着灼灼光芒。
在海淀区一个地下室,我落下脚。那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很简陋,可是工作人员显得很忙碌,在这里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希望,因为我看到以后就是我的最高上司:卓为民。
这个在九十年代初期的风云人物在地下室亲自见我,我的手有些抖。商标晃动的更加耀眼。
卓为民说:“你的学历不高,只要有能力就行,你最擅长什么?”
我说:“我在学校里就喜欢写东西,这可能是我最擅长的了。”卓为民说:“你先回去,明天把你写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我就拿着自己最得意作品又一次站到我的英雄面前。递过稿子时,我的手有点稳。衣服上的商标还是晃了一下。卓为民看了只有几分钟,可是一分钟,我的心跳动120下。
卓为民说:“我看了你写的东西,很好,你的文笔不错,今天就上班,去到高秘书那报道吧。”我弯腰鞠了一躬,说:“谢谢总经理。”
刚要转身出去,卓为民却说:“对了,你最好把你的衣服商标剪掉。”
回到宿舍,我就剪掉了我袖口设计很Jing美的商标。我的商标剪掉了,我的历史也被剪掉了,我的铁饭碗也被剪掉了。在北京除了一张纸的户口,我一无所有。
只有简单的行李与一箱灵上灵口服ye与四个小伙子就踏上了北行的列车。
高山很沉稳,一双眼镜与的脸,标准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男人,最主要的是陌生的沉稳,干练的语言在火车上是我进入我全新的世界。他是我们的领导,在火车上,就开始对我们进行培训。
高山说:“市场,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市场,什么是市场?老百姓就是市场,哪里是我们的市场,就是可能买我们产品的人,什么人?就是需要我们产品的人,谁——学生。”
看着我们一头雾水,高山并没有嘲笑我们,接着说:“灵上灵是健脑产品,我们的市场就是学生,但购买者是家长,如何打动家长,就是市场要做的,根据我们的调查数据,沈阳人很容易跟风,如何做好这方面工作,我希望我们通力合作。”
好多人就鼓掌,可是我真的没听懂,我只是认真的记录着。不时的想发问,让高山给解疑一下,可又被高山流畅的演讲阻挡回来,这倒激发了我的学习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