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兰这么一闹,倒把两人间那种尴尬微妙的僵局打破了,卓湘竹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眉目都舒展开了。贺赖迦恩领着卓湘竹走进给他安排的房间,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就住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现在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咱们吃晚饭,嗯?”卓湘竹点头应下,贺赖迦恩随即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卓湘竹自己,他细细打量着这个自己的新房间,干净整洁,该有的东西都备好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但也没有过度铺张,正对了卓湘竹的心思。卓湘竹坐在床边,手抚上榻上铺的被褥,所到之处柔软舒适,他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失神。不多时,有下人来敲门,得到应允之后便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安置。
“公子,我是这里的管家,贺赖吉。今后公子在府上的生活起居都由我负责安排照料,有什么吩咐都尽管来找我。”贺赖吉说完微微欠身行礼,看沐浴所需的用品都已准备好,便继续说道:“公子,已经可以沐浴了,下人在门外候着,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即可。”说完领着其他下人一起退了下去。对于这一点卓湘竹心中很是满意,他本就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是沐浴这种事,能自己一个人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洗完澡,卓湘竹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擦头发,擦着擦着就困了,招呼下人把水倒了就忍不住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没多久,就被来自头顶的颤动弄醒了。
“头发没干就睡,不怕着凉吗?”卓湘竹一睁开眼就看见贺赖迦恩皱着眉给自己擦头发的样子,而自己的头此刻正枕在贺赖迦恩的大腿上。听出语气中的关心与责备,卓湘竹有些脸红,坐起身想是不是要说点什么,可肚子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卓湘竹窘然,贺赖迦恩却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走吧,我就是来叫你吃晚饭的。”说罢拿起发带将卓湘竹散乱的长发扎在脑后,揽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贺赖迦恩去和独孤言议事,卓湘竹独自回房间休息,整整半个月的车马劳顿,着实消耗不小,一路上都是和贺赖迦恩挤在各种狭窄简陋的地方,眼下终于可以睡在宽敞舒适的床上,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突然的惬意让卓湘竹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却很不踏实,卓湘竹就算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也还是感觉到冷,伸出去的手也一直扑空。睡梦中他打开了另一床被子,紧紧抱住,一条腿骑在上面,这才继续安睡。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在抚摸他的身体,他想躲却躲不开,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下腹汇集了一股热流,搅得他心神不宁,忽然身下一痛,这股热流涌出了他的身体,他才恢复平静。卓湘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己一个人把两床被子弄的乱七八糟,床上似乎还有些可疑的痕迹。
这不是卓湘竹第一次梦遗,他还记得十四岁的某一天早上起来感到腿间滑腻,又是惊讶又是羞赧,那时翠枝还未出宫,看到了笑着对他说:“怕什么,殿下这是长大了。”那时宁妃整日缠绵病榻,他身边又缺少成年男子的教导,什么都不懂,他把年长他不少的翠枝当做姐姐,可翠枝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被她宽慰了一句好受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害羞的。翠枝走后他又发生过两次这种事,都是自己偷偷处理掉的。来到荆南这段时间他还从未有过,更别提遇到贺赖迦恩之后了,他身体里储备的Jing水都快不够了哪里还有可以梦遗的量,细细想来,距离上一次梦遗竟是隔了大半年了。卓湘竹脸颊通红,手忙脚乱想把弄脏的床单换下去,顾不上自己身上被弄脏更多的亵裤,可半张床单还没拆完,贺赖迦恩就推门走了进来。
“竹儿在做什么?”卓湘竹听见贺赖迦恩的声音顿时手中动作一僵,脸上慌乱的神色遮都遮不住,无措之下急忙把被子盖在下身,说了一句:“没什么。”贺赖迦恩笑了笑,不去拆穿他显而易见的谎言,悠悠然在床边坐下,看着满床的凌乱,说道:“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搞成这样?”说着还很不经意的挑起了一处被角。卓湘竹惊骇之下忙一把拍过去夺回被子,抓在手里。贺赖迦恩眼中笑意更甚,身子向前探了探,手也向前滑去,说:“难道竹儿在这被子下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突发发力,一把掀开了被子。卓湘竹大惊,眼看抢不回被子便夹紧双腿,两手抱紧膝盖侧对着贺赖迦恩,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臂弯里。
贺赖迦恩看他这般反应,心中疑惑起来,于是低声询问:“竹儿,告诉我,你怎么了?”卓湘竹闷闷的回答:“我没事,你出去。”贺赖迦恩自然不会听,反而细细打量起来,卓湘竹身上并无异常,但似乎在隐藏些什么,想到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贺赖迦恩凑近他耳边,坏笑着说:“竹儿,你是不是,遗Jing了?”卓湘竹马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看看不就知道了!”贺赖迦恩坏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卓湘竹身子一歪来不及夹紧双腿,被贺赖迦恩一手探了进去,摸了个正着。感受到手下已经有些冰凉的滑腻触感,贺赖迦恩微微一怔,被卓湘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