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姨母。敏之今日所说,只是以事论事,并不针对任何人,无论何人提出这样的说法,敏之都会批驳!我大唐领军出征的大总管,以保敌酋不死来招降对手。敌酋因此来降,要是朝廷不顾远征军大总管的意思,执意要处死来因这样情况来归降的敌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以后没有人敢财许这样的诺,也没有敌酋敢来降了!”
贺兰敏之瞄了两眼武则天,看她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继续道:“姨母。敏之也是曾率军出征过的人,当日曾答应保归降的赞婆等人平安,要是有人在朝会中提出杀了赞婆,敏之会非常气愤,也坚决不同意!信义两字重千斤,朝廷要真如此做,那就是陷许下谎言的领军将领于不仁不义,这样的事,敏之肯定不愿意看到,因此今日即使裴炎不是和裴大总管起冲突,也会站出来说这样的话的!敏之原本就血气方刚,不能容忍背弃信义的事发生!”
“如此就好!”武则天略略松了口气,声音变得温和了,“你这样说,想必也知道裴行俭和裴炎之间的私怨了,裴行俭也肯定和你说过这事吧?”
贺兰敏之摇摇头:“姨母,裴大总管并不曾和敏之说过这事,敏之只是从其他地方了解到的,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具体的情况也不知晓!”
“哦?!”武则天略略有点意外,“裴行俭不曾和你说过他与裴炎之间的私怨?”
“没有!”贺兰敏之摇摇头,非常坚定的回答:“裴大总管不曾和敏之说过任何关于他与裴炎之间私怨的事!”
“看来裴行俭还真是胸襟坦荡之人,不在人面前诋毁中伤他的人,这一点裴炎就远不及他了!”武则天说着微微地叹了口气,看着贺兰敏之道:“如今非常时刻,姨母不希望你和裴炎起争执,也不希望任何朝中大臣间有争执起来!裴炎和裴行俭有私怨,但现在不是泄私怨的时候!”
“姨母,据敏之所知,他们之间有私怨是因为裴炎妒嫉裴大总管的功绩及职位,要真是有这样事的话,那裴炎的心胸也就太窄了,”贺兰敏之有点气愤地说道:“裴大总管立下的功绩远比一般人都要大很多,放眼如今朝中,有他般功绩的绝无仅有,他如今任现职才是名至实归,裴炎他凭什么嫉妒裴大总管?要说辈份,裴炎也是晚了一辈,对长辈理应尊重,而不是恶意中伤!”
逮到大好的机会贬裴炎挺裴行俭,又没看到武则天有恼怒起来,贺兰敏之如何会放弃,他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敬重裴行俭,不喜欢裴炎的观点。
在听贺兰敏之说完后,武则天想了一下,才说道:“敏之,姨母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品性不在一个层次,但他们事忠程度还是有差别的,当初裴行俭曾不满意让姨母当皇后,与其他人私议,并因此被贬至安西,但裴炎这些年可是一直支持姨母的,姨母也需要他的一直支持,所以你不能有任何针对他的举动做出来,除非他有异心起来,明白吗?”
听武则天如此说,贺兰敏之只得答应:“敏之明白!”
见贺兰敏之有点讪讪,武则天似乎不忍心,上前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敏之,你想也该明白,如今朝中支持姨母的人并不占大多数,任何一个支持姨母的人,都必须要争取过来!姨母也不希望支持的人相互争斗,今日的情况就是如此,裴炎想挑起事端,姨母就阻止了……万不能起乱,你更不能参与进去!”
“敏之非常赞同姨母此说,如今万不能起乱!”贺兰敏之高兴于与武则天说话语调和内容的改变,马上拍起了马屁,“姨母,敏之觉得你所做的决定非常正确,要是顺从了裴炎的主意,杀了阿史那伏念,那裴行俭的名声就扫地了,我大唐的信义也会被毁,阿史那伏念已经被俘,没有了任何的威胁,你只要把他流放到外地,再不让他回草原,他怎么也没能力闹腾,要表示对叛乱者的惩诫,杀了阿史德温傅等人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阿史德温傅等人自不可留,总要拿一些人祭一下阵亡的我大唐将士!”
“姨母,其实敏之一直觉得裴炎这个人心机很重,待到某一日,他很可能会不满姨母所做之事的!”贺兰敏之有点不甘心地又把矛头针对了裴炎,想借机再贬几句,却被武则天打断了!
“好了,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不必再提,姨母会训斥一番裴炎的!”武则天说着,露出点嗔怪的神色,“你啊,也不要这样争强好胜,在朝会时候这般不留情地批驳裴炎,裴炎心胸狭窄,定会让他心生怨恨的!姨母还有许多事要仪仗他去做,不希望你和他闹僵,明白不?以后的事,姨母自有决断,敏之啊……以后姨母可以不管任何一人,有你就足够了,一切事你都能帮姨母处断的!”
武则天说着,用双手拉住贺兰敏之的手,一副温情款款的样子!
“敏之明白了!”贺兰敏之马上答应,并拉紧武则天的手:“多谢姨母厚爱,敏之感激不尽!”
武则天伸手替贺兰敏之理了下他额头稍稍有点散乱的头发,再轻言道:“敏之,陛下昨晚醒过来时,要求让太子监国,令几名大臣辅佐,他也提了几个人的名,姨母答应了,也建议了几个人相辅,你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