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友爸爸负伤求安慰
庄恕在李景和家住了几天,还算安分,只是在李景和在家吃饭的时候,不免眼红他的房子,旁敲侧击的说着异想天开的话,“景和啊,你看这房子这么大,花了不少钱吧,小飞都到了这根年纪了还带着盛夏挤在你这里,他将来要是有了孩子,这样挤着可不太好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么本事,要不给你弟弟也弄一套这样的房子,或者你把这旧房子给他,你再买一套新的也行,让他在这里安个家,你父亲也安心不是。”
盛夏坐在一旁安静的扒饭,担心的看着李景和,他有些怵庄恕,撒起泼来就跟疯子一样。李景和都懒得抬眼看他,神色不变的吃着饭,“我有钱就算分别别人都不会便宜他,我劝你还是歇歇心思吧,你和你那个儿子有多碍我的眼心里都没数吗,不要再拿我父亲说事了,我给他养老也算是尽了孝了,其他的就是多一分你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我遗嘱都立好了,我要是出了意外,除了给老头养老的钱,其他的全给捐了。”
“你!”庄恕猛的把碗筷放下,瞪圆了眼睛恨恨的看着李景和,“你个小白眼狼,钱给外人也不给我们,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
“哼,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跟我这叫,这可是我的地盘,我不爽了,收拾你跟你儿子,不过一句话的事。”
庄恕是个惯会欺软怕硬的,被他几句怼得饭也不吃了,跑回房里躲着,他始终还是没有底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的儿子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根本没有跟李景和叫板的资格。他过来后嫌李景和给他住的房间小了,硬是把盛夏挤走住进了他的房间。李景和一看正好,让盛夏住到楼上他隔壁房,实际到了晚上盛夏就会偷偷跑到他的房间睡,隔壁的卧房就是个摆设。 “他要是找你麻烦,你不要怕,等我来收拾他。”看着庄恕狼狈的背影,李景和向盛夏嘱咐。
吃完饭不久,庄恕又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悠哉悠哉的。盛夏洗了水果给李景和端到客厅小阳台工作的地方,又给庄恕送了点过去,就被他缠上了,“你说你是怎么给人做老婆的,小飞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关系关心,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让你进了门!”
他指着盛夏骂了一阵都不带停的,刚刚在李景和那受了气,这会儿就发在盛夏身上。他骂人的声音又尖锐又聒噪,李景和在透明玻璃隔起来的小型工作室里都听到了动静,看过去就见他指着盛夏的鼻子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哪里能让自己的人被他给欺负,走过去就把盛夏拉到身后,冷眼看着看见他来了就没了声音的庄恕,“您要是嫌我这儿住得不舒服,我明天给就你买好机票送您回去,省得一天到晚给我找不自在,别在让我看见您这幅恶心的模样!”
庄恕给气得跌坐在沙发上直哆嗦,从来都只有他给别人气受的,他哪里有给别人骂成这样的时候,偏偏这口气他只能咽下,他连儿子都还没找到,怎么可能放弃繁华的都市生活灰溜溜的回去。 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匆匆忙忙的,李景和排了十来分钟的队缴费取药,看看时间又去食堂点了两份外卖,大步流星的回到病房,把外卖放在病床立起来的小桌子上,“钟咳,钟先生,手续都办好了,先吃饭吧。”
尽管是小男友的爸爸,对着钟情那张比他还嫩的脸,李景和实在是叫不出一声叔叔来。钟情不知道是天生丽质还是保养得当,儿子都二十多了,如果不仔细看他眼角细微的皱纹的话,大多数看到他们父子俩同时出现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兄弟。 要说李景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要回到中午午休结束的时候,他接到小男友打来的电话,钟天乐在那头急得语无lun次的,还是李景和耐着性子慢慢问,他才把事情说明白。原来是钟情受伤进了医院,钟天乐人在国外跟着乐团参加交流赛一时赶不回来,他们在这里有没有别的亲人,钟情又是逞强的性子,钟天乐无奈之下才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去照看一下。
这种事当然不能拒绝了,当即李景和就来了医院接了钟情同事的班,这才知道钟情是个舞蹈演员,在业内名气还不小,李景和偷偷用手机搜了下,那一大串的荣誉看得他眼花缭乱的,人气也很高,难怪他身材那么正。
吃完饭李景和去找医生问问药要怎么用,再回到病房就见钟情擅自下床站在窗边去了。李景和也不太好劝,只是拿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默默站在他旁边,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钟情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身上有些大的外套让他冰冷的身体感到些许的温暖,在这样的夜晚,他突然就想跟人倾诉一下心里的烦恼,即使身边的人是自己儿子的男友,“你知道吗,我做了我们舞团二十年的首席,从来都没有缺席过任何一场演出。最近几个月,他们安排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给我,每个演出都要带他上场,有时候编排还特意突出他。我知道舞团这是在培养新人接我的班,让我带他起来。说实话那个新人确实不错,年轻漂亮有活力,我也确实到了该退下来的年纪了,可是心里就是有点过不去,不甘心。”
他说得很慢,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后停了下来,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