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心疼地说:“要不是怕你见我带个孩子回去会误会,为夫也不愿带你来的。”
妇人有些羞赧,“我也是担心你”他们两夫妻一向情深,但她确实也是个善妒的性子,不难怪夫君会这样考量。
男人又回答到上一个问题,为妻子安心:“虽然那时我还小,但太爷爷临终前只把我叫到跟前交代了这一件事,我自认还是不会记错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像现在这样害怕露出马脚了,祖爷爷说那小孩本是救了他性命的恩人,但也因此被一个异族怪人所伤,一睡不醒。那异人说小孩要么挺不过去,要么醒来也会忘却前尘往事,如果我们此去,那小孩活过来了,我们得装作是他的父母,毕竟是救了祖爷爷的恩人,可要好好待他才是,我们做爹娘的怎可以害怕自己的孩子呢。”
“可,可一般人哪可能长眠百年呢,不吃不喝的”这还是人吗?这话说来有点不敬,毕竟是先辈的恩人,她总不好说出来。
男人把妻子搂进怀里安抚了一番,“莫要怕,两百多年前的燕支之主向西扩张引得许多外邦异族入我中原,那些人的奇诡手段还少吗,未必没有这样一种。再者,祖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做的事,为夫总不能违背,人在做天在看,不能对不起祖宗。便是真有什么不对,为夫也一定护住你!”
“不可!”妇人捂住男人的嘴,叫他莫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知道挽回不了丈夫的决定,她便只能支持了,“我们都要好好的,冉儿还等着我们回去呢。”想到孩子,她也平添几分勇气,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做好心里建设,夫妻俩互相扶持着走到了一处山体前,乍一看这里没有任何异常,但男人记得祖爷爷说的话,找到了一处藤蔓重叠的地方,抽出佩剑将藤蔓杂草削了个干净,然后在露出的山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在一片苔藓之下果然摸到了一个凸起,他按下去又转动了一圈,山壁内部就响起了一阵机关震动的嗡鸣之声。
夫妻俩对视一眼,祖爷爷的遗言怕是又真了几成了。
“我先进去。”男人说。
“不,我们一起。”妇人见丈夫不同意,便道:“接自己的孩子,我这个母亲怎么能等在外面呢?”
男人知道妻子其实是担心自己,但这说辞也没得反驳,便同意了。于是牵着妻子的手,将人隐隐护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搭在佩剑上。之前他安慰妻子的话,谁知道他自己又信了几分呢。
这个孩子的存在,到底透着不寻常。
他们一直往里走,这洞穴也不知如何设计的,封闭了百年,进来这么久火把也没有熄灭。一直走了有近百步,他们才看到了一具棺材。男人叫妻子后退些距离,然后他谨慎地将连颗棺钉都没有棺盖推开,整个取下放到一边,然后举着火把稍稍靠近些,待姑且能看清里面躺着的人的模样时,他不禁心中惊叹一声:好个俊俏的小子!
闭着眼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十分无害的样子。没有他唯恐见到的青面獠牙或腐败恶臭,他自然松了口气。弯腰探了探鼻息,还活着,看来是从那个异人手里挺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然后唤来妻子举着火把,而他将人抱了起来。
孩子身上的衣服早叫虫蚁啃食得没剩下几块布了,是以男人便把这又脏又破的衣服扔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浑身温凉的孩子包裹住,一点没注意到那破衣服是成人的尺寸。
离开山洞,见到日光,女人才看清丈夫怀里抱着的孩子,那精致好看粉雕玉琢的模样论谁看了也会喜欢,母性一上来,早忘了危险害怕,就要接过孩子抱着,还打趣到:“这孩子你便是独自抱回去我也不会误会是你的了,瞧你哪生得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男子大感无奈,“冉儿不也算长得俊秀?”
“那是冉儿像我!”
“是是是,像你,像你。”他哪敢跟女人争这些无聊的问题呀。
“咦,仔细瞧瞧,这孩子的眉眼还真有点像你们赤家人,如此说是我们的孩子也差不太离。”
男人闻言又瞅了孩子两眼,想想眉眼肖似自己的儿子,颇觉得自家妻子在睁眼说瞎话,这孩子可精秀多了。
等回到山下的乌啼镇,两人进了他们住了半天的客栈,男人便对妻子说到:“按说这孩子这两天就该醒了,我带他在这里待两天,你先回去说服了冉儿。”
女子想想便应了。从乌啼镇到他们在潼桑城的家虽有些距离,不过她自己也有点武力,不是谁都能欺负去的弱女子,她与丈夫相遇便是在江湖呢。
妻子离开后,男子便开始困惑于如何让这个孩子进食,一会儿又想睡了这么久也没事,是不是不急于这一时。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很久,因为翌日早上,那孩子便醒了。悄无声息的,他这个习武之人竟一点也没察觉,等睁开眼对上那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时,才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啊!”他说着废话一样的开场白。
男孩坐了起来,背后搭着被子,胸前一片袒露,露出他白玉一样幼嫩的身体。男孩觉得自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