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有所图人家也还什么都没有图到,但照顾了自己的事不假,这份恩情自己记得。
按照纸条的指示,少年下到了地下室,这才对男人说的“足够的粮食和水”有了直观的概念,他确定这不是在养猪?谁会没事囤这么多食物啊!卧槽还有这么多压缩食品,这人是想我十年不出门吗?!还有,囤粮食还能理解,怎么还有这么多水?居然还是老式的桶装水和饮水器,现在哪里还有卖这样的老古董吗?不对,不是这个问题,难道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会停水吗?!
少年深觉那个男人是个怪咖。
地下室还有一个房间被锁上了,少年用自己的指纹试了试,没有反应,他便知道整栋别墅里就这里是自己不能涉足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男人的隐秘之所在了。虽然有那么一丝丝怀疑男人的目的,但少年也不至于现在就白眼狼。故而乖乖退了出去,心里暗自对此房间留了几分好奇。
有人找上门来了,是熟悉的人,少年心里一瞬有许多复杂的感觉闪过,最后还是出了门。自己到底不是主人家,不好将人放进屋来。
坐在车上的时候,少年被男人问到那个救助了他的人,少年回答有事出门了,这话题也就没有了下文。
自己这么容易就被接了回去,也没有被盘问什么的,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离家出走啊少年无聊地想着这些问题。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就因为自己喜欢的人的白月光回来了,受不了刺激了?呃啊,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想法?而且我真的喜欢这家伙吗?看到他好像没有什么心跳或者痛苦的感觉啊,自己真的为了这人主动爬床还被踹下来,还借酒消愁差点吐死在病床上吗?
现在最多就是有点尴尬吧,也不知道是尴尬两人的关系,还是尴尬这个人曾见过那么狼狈的自己虽然少年一点也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少年不是没有察觉到突兀感,没道理一场高烧过去,什么爱意都烧了个干净,看待自己的以前全部都觉得莫名其妙,一点也不像自己会做的事。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或许真的是被伤得狠了,看破红尘顿悟了吧,这人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了,朱砂痣也就变成了蚊子血,那自然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蓝显皓本来是在疑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接到了人,那个男人难道是后怕躲风头去了?又觉得不像但没一会儿,车里寂静的氛围就让他感到些微不自在了,以往小奕如果有机会能跟他坐到一辆车上,那高兴得跟只小麻雀一样,想方设法跟他找话题,朝他靠近,现在以前是有些不耐烦,现在怎的竟没觉得多轻松高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捏了捏眉心,他这两天脑袋也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这种时候小奕还到处乱跑,真是说来那个男人说小奕也生病了?看起来没事啊,又是骗人的么,啧,那个家伙
莫思奕,17岁,天元大学美术系大一生,文艺小青年一枚。
现在是六月份,正是行课期间,就算大学管理比较松散,但对于自己满脑子想着男人这么随心所欲地翘课神马的,莫思奕同学现在觉得蠢爆了,不过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美术这个专业也是够了!
虽然家里边没对自己抱什么期待,不过莫思奕同学也开始正儿八经为自己未来打算了,首先他就考虑是不是换个专业,不过现在先去一下阔别的学校吧
莫思奕在学校还引起了一点小小的sao动,毕竟长得还不错的人总是比较受关注,然后同学们聊起来才发现好一些人都不认识他,因为一年半了也没见过几次面。倒是有个同社团其他系的学长非常热情地跑到他的教室来找他了,莫思奕记得那人,是他大一来报道的时候给他带路认识的,大学必加的社团也是这人给推荐的,那时候莫思奕压根没想过参加社团的活动,所以尽管他顶着个忧郁小王子的面瘫脸,居然也大手一挥提交了话剧社的入社申请书。
此外他留意到班上的人很少,居然才二十个,他想不起来以前是不是如此,毕竟以前他的全世界都围绕着蓝显皓转,根本看不到别的。然后他一问同学才知道现在全校都这样,许多学生都感染请假了。
从学校回来后,莫思奕心情很抑郁,拿着教务主任给批的重修申请,来找监护人签字。
莫、蓝两家本是世交,而莫家夫妇出事故后,为担心年幼的莫家两兄弟被那些亲戚拿捏,所以蓝家就以义父子的名义收养了两兄弟,只待成年后,莫家夫妇的股份转到两兄弟名下,莫氏大房一脉再度崛起。
哥哥莫温彧确实很优秀,五年前年满18之后就离开了蓝家大宅,出去和莫家的人龙争虎斗,三年前又去到国外拓展莫氏的生意,以业绩进一步站稳自己的地位。这样优秀的人,不怪乎蓝显皓喜欢,还是竹马竹马呢。至于另一只竹马莫思奕,跟他耀眼的哥哥比起来额,不说也罢。
现在莫思奕同学纠结的是,自己是找义父蓝伯父签字呢,还是回到莫家找大哥签字呢?话说我踏马干嘛会跟着蓝显皓回蓝家,不是该收拾铺盖滚回自己家了吗?啧,蓝显皓该不会打着留住自己等莫温彧上门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