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变成他们家走丢的大少爷回来了?
杨母露出了慈祥又怀念的笑容,“胤儿和你们外公长得很像,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胤儿了。”
杨夫人的父亲、他们的外公,去世的很早,那个年代又没留下什么照片,是以他们两兄弟跟杨九接触起来并没有联想到什么。
好吧,就算这样承认了那人是他们的大哥,也一点不能洗清他对他的怀疑,或者说危险系数更高了。他可以猜测,是不是杨九和宫雨泽合作,前者得到稳固的大少地位和继承权,而后者得以报仇。
当然他对于杨九是不惧的,对于一个空降的大少,不论是父母出于感情的深厚程度,还是公司董事们出于对自己这几年在公司表现出的能力的承认,他都不认为杨九能威胁到他什么。他担心的是杨天泽,在那个男人的计划里,小泽明显是踏脚石和牺牲品的角色。
这让他深深皱起了锋利的眉。
杨天泽抓住杨九的领口,整个人像一只困兽一样红着眼、表情狰狞地怒吼:“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是不是!耍着我好玩吗?!啊!”
“乖。”杨九的从容好像一点不受影响,“父母不在,家里还有很多佣人。”
杨天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小明星来报仇的?你接近我,对我好,是不是都是假的,骗我的!”
杨九无奈地拍了拍攥着他衣领的手,“你是我的弟弟,我救你、对你好,自然都是真的,换了别人我可不见得有那么好心。”
然而杨天泽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起来。“你果然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着玩,然后现在这么痛苦,你是不是就高兴了?那个小明星是不是就高兴了?”
“你想多了。我不说,是因为在被认出来之前我没打算回来,我对自己之前的生活很满意。”
“那你就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啊!我说了多少次我喜欢你啊!你怎么不一开始就站出来告诉我,我他妈喜欢的是自己的哥哥,亲哥哥!我他妈在乱伦啊!啊!你就这么狠!白佚!杨天胤!”他嘲笑,自嘲,笑得比哭都难看,满脸的恨意,眼底却是不堪一击的受伤。
关于这一点,杨九确实无话可说,彼时他没想过跟这个弟弟会产生更多的交涉,且他负的人多了,他并不喜欢去兼顾所有人的感情和情绪。
“抱歉小泽,不过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你不是吗,你要恨便恨吧,时间会带你走出这段感情,它还并不深刻。”
他说得这般置身事外,好像别人的事。杨天泽这颗心好像落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里,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么冷过,他头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有多绝情,多残忍,多可怕。
杨天泽又落荒而逃了,对上这个人,他永远都是丢盔卸甲的那一个。
佣人早就知趣地消失无影,而二楼倚着栏杆的杨天佑则把这出戏的前后都纳入眼底,他手捧咖啡在那里伫立良久,注视着楼下沙发上的男人,眼中神采晦涩不明。
男人在小泽离开后就只是简单地理了理凌乱褶皱的衣着,然后继续坐在那里翻着手里的书,姿态优雅,气质华贵,从容舒逸如飘云清风,沉稳大气如高山汪洋。这个男人,他即便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你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无法抽离。而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叫他如何相信他是幼年走失、独自漂泊在外的所谓孤儿?
他一步步从走廊走下,走到了沙发区,坐在杨九的侧面位置。沉沉开口:“你为什么回来?”
杨九从书中抬眼,一笑,“你不是听到了吗,只是被认出来就逃不掉了而已。”
“你接近小泽是为了什么?”
杨九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一开始确实是雨泽不大喜欢他,不过发现他跟我的关系后,一切也就顺其自然了。”一顿,他又补充到,“你们不用这么提防我,我对你们都没有兴趣,当然,信不信在你。”
对杨九的话,杨天佑半信半疑。但对于杨九说他对他们都不感兴趣的话,他信了八成,因为他确实没有在杨九的身上看出他对于这个家的任何一个谁有孺慕或者亲近的感情。对人如此,对这份叫人垂涎的家产似乎也是如此,可是这个人他看不透,越是无欲无求、毫无破绽,就越是叫人难以掌控,无法放松警惕。
“记住你说的话。”杨天佑目光深沉。
杨九却像是终于被打扰到了,忽而合上了书,叹息一般:“看来我确实不被欢迎。”
杨天佑微微蹙眉,并没有将这句感慨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他才懂杨九的意思,因为那个人搬走了,从这个才住了一个星期的家。对父母说的理由是,因为他现在的创作工作需要,他更习惯在自己原来的住处寻找灵感。
杨天佑并未因此放心,他暗中关注。
而在他得到的情报里,杨九安静得像个方外之人。
对于那个声名鹊起的音乐新人九歌,杨天佑便是不怎么懂音乐,也不得不承认其才华,他竟想起了母亲对儿时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