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军觉得他真的是疯了,自从一周前出了酒店后,他就得了手机病,去哪都带着手机,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上班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就会盯着手机看,手机震动一下响一下都会牵动他的神经。每每看到看陌生的号码心都会提起来夹带着欣喜,可发现不是他想要的人后又会控制不住的失落。
“何总,等电话呢,哪个大美人有这个魅力把我们的何总勾的魂不守舍啊,说出来让兄弟乐乐”
在何军又一次在工作时间里盯着手机出神后,办公室门口响起一道欠扁的声音。
何军此番回国是为了管理公司在中国的产业,担任这边分公司的总经理,涨涨资历回去好上升的更顺。
“别烦我,忙着呢”
何军现在一看到他发小袁豪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自然也没好到哪去,拿过一叠文件有些烦躁的翻来翻去。
“还气着啊,那天的事真的错不在我啊,谁让那两家酒吧名字读音都一样,让你在gay吧等了我一晚上真的不好意思,话说,你真的没被怎么样”?
说着说着袁豪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很是好奇的转动椅子来到何军的办公桌前面。
“没有”,何军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闻言袁豪一点都不相信,一副骗鬼的表情。
“怎么会呢,按理来说依你的条件那些零号应该不会放过啊,还是说,你现在对男的硬不起来了”
“滚你丫的,你硬起来试试,老子喜欢胸大屁股大的女人”
这话说得何军心里直发虚,不过何军对那些跟他搭讪的娘炮还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凌白是个意外。否则在国外那么多年,就不会只跟女的交往了。
“放屁,你骗鬼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谁谁,哦小棉花,是个带把的吧,当初失恋的时候是谁哭的梨花带泪往我怀里转来着,抱着我不撒手喊着我错了我爱你啥的,当时真该录下来”
这说的何军脸色变化万千,青筋暴露,忍着将手里的东西扔过去的冲动,话从牙缝挤出来,“滚,你他妈才哭的梨花带泪”。
“哈哈……,军子,说起这个来,当初那小棉花怎么会跟你分手的,我记得他可喜欢你了,大冬天的知道你懒老跑我们宿舍帮你衣服洗好,明明脸皮薄的要死,我们调侃他两句说不够爱你让你忍着晚上自己撸,他就低着头脸红的像发了四十多度高烧,说什么来着,我愿意跟他睡的,当时我们就笑喷了,说,是不是就那一次,把人吃到手了”
提起往事,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何军仿佛又看到了那曾经使他发狂的人,回到了学校后山的枫树林,那张青涩的脸,红的滴血,明明很害怕很紧张,却还是倔强一脸认真的跟他说,何军,我爱你,我要跟你上床,做你媳妇。
那人很容易害羞,平常亲他一下脸就红个老半天。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两个人毫无经验,小棉花被他弄出血了都没进去,他说不做了,那人明明紧张到快休克,却还是坚持要做完,说做了他才是他的人,他的媳妇,不做不算。那时,他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以为他跟小棉花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可往往结果事与愿违。
初恋很美好,却很残酷,跟很多人的初恋一样,最终都分道扬镳抗不过现实。不过不管怎样,那都是何军青春的一部分,也是他最宝贵的回忆。
何军以前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小棉花,现在也一样,不会拿他出来当谈资,那是对小棉花、对他的青春最起码的尊重。
“一边去,从回来一直忙到现在,我都没好好出去看过,晚上出来陪我喝一杯”
不知为什么,提起小棉花的时候,何军却想到了凌白,明明两个不相关的人,名字不一样,样貌性情都是完全相反类型的人,可偏偏就让他联想到了一起。如果非要说他俩有什么一样的话,那就是都生了双清透的眸子,能从对方眼中清楚的看见自己。
那天晚上,客人对凌白动手动脚强迫凌白喝酒,他看不过去把人拉过来的时候,凌白用跟小棉花很相像的眼睛盯着他看,眼神中的那种惊讶,不知所措,跟当年把sao扰小棉花混混赶跑了看向他的眼神一样,都是那么的可爱。如果不是这样,就算喝了加了料的酒,他也不会那么失控,活了二十八年跟第二个男的上床。
他曾以为,这辈子,除了小棉花,再也不会跟男的发生那种关系!
何军觉得他都有点神经质了,小棉花怎么会跟凌白扯上关系,想当年小棉花可是次次考试都第一的优等生,他记得小棉花念的那所大学还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呢,更何况他家境那么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估计小棉花孩子都有了。他想,小棉花的孩子肯定也很聪明可爱。
袁豪知道小棉花是何军心中的痛,既然何军不想谈他也不刨根问底。
“好,去君禾,把还在A市的朋友都叫上,算是为你接风了。放心好了,这次由兄弟带路,绝不会走错了”
君禾,君合,同音不同字,两家酒吧名字虽然如此相像,但去那的人群却截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