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凌少宫向来没有贪睡的习惯,虽然折腾了一晚上,仍然在刚刚破晓的时候就醒了。戈尔身上的伤口昨晚果然裂开了,现在正变回蛇形在休息;虽说身体酸痛的仿佛被拆散架一般,凌少宫还是自己把昨晚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还去部落边的小河里把自己清洗了一下。
身上还留着些许痕迹,虽说让旁人看到了总有些不好,凌少宫却并不想让那些痕迹消失。
“果然啊,”陆澈羽从部落里走过来,若无其事地在河边坐下,“那,凌兄之后准备怎么办?”
凌少宫毕竟和陆澈羽共事许久,自然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上岸将身体擦干穿好衣服,凌少宫便一同坐下,和陆澈羽一起望向日出的方向。
“其他的倒是无妨,只是”凌少宫停顿片刻,方才继续道,“你我三人莫名来到此处,虽说一年来生活轻松且充实,但与这里的羁绊越是深,就越会担忧。”
“是啊,”陆澈羽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要继续谈论些什么好。
“说起来,”陆澈羽突然打断了沉默,“他技术怎么样?昨晚舒服吗?”
谈到这个,凌少宫刷的一下就脸红了,连忙站起身,“咳咳不说了,艾玛他们快要醒了,回去准备一下吧。”
“哈哈哈,好歹也要报复一下你。”陆澈羽见他反应这么激烈,忍不住大笑起来,“之前那件事,我可一直‘怀恨在心’呢。”
凌少宫没再理他,双颊通红着立马回房间给小孩子们准备早餐。艾利欧特也回来了,十分疲倦地化为虎形趴在戈尔身边打瞌睡。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鼓起勇气向小陆表示心意,凌少宫想着。
“有人在吗?”突然间响起一阵敲门声,两个兽人还在呼呼大睡,凌少宫无奈,便过去开门。
只见一个个子挺高的年轻兽人,正抱着一堆新鲜的果子,似乎十分紧张。看到开门的是凌少宫,他才稍微放松了些。“那个请问昨天这些送给他”
刚说完,那个兽人便把果子放下,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看来昨天小徵俘获了不少傻大个的芳心啊。凌少宫笑着,将对方送来的礼物收好堆在房间的一角。不过,那个小狼崽恐怕以后要辛苦了。
凌少宫没想到的是,今天慕名而来的兽人越来越多。先是送水果的,后来便有兽人开始扛着猎物来,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凌少宫拒绝的速度都赶不上兽人们送的频率。
“少宫哥好吵啊”
凌徵从里屋走出来,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外的一群人,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浑浑噩噩地望向门外的一群大汉,凌徵没说话,而是默默地将剑握在手中。
“剑破虚空!”门口的一群兽人落荒而逃。
“玳弦急曲!”剩下的围观群众也一哄而散。
“剑神无我!”凌少宫无奈,开始给屋子里躺着睡懒觉的两个倒霉蛋刷血。
今天,几乎整个草原上的单身兽人都了解到,昨天晚上那个厉害的雌性,脾气还不好。
“走吧,”艾利欧特揉了揉脖颈。昨晚本来就没睡好,一大早的又受了池鱼之殃被凌徵的剑气波及,现在他浑身酸痛完全不想动弹。“我和这里的代族长商量过了,因为戈尔受伤比较严重,今天我们就往回走,不参加今晚的活动了。”
本来凌少宫他们对丰收祭就不怎么在意,早点回去也好;但艾玛和达维两个小家伙可是难过了好久。好不容易有其他小伙伴一起玩,结果刚过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艾利叔叔,我们再多住一天嘛。”达维拉着艾利欧特的手臂,大眼睛水汪汪地试图通过卖可怜说服对方。
“要不,把你留下我们自己回去?”戈尔笑道,将凌少宫搂在怀里宣誓主权。
“哇!不要不要!”听了这话,达维连忙摇了摇头,“艾利叔叔我们快走吧!”
想不到戈尔这招还挺有用,艾利欧特轻拍了拍达维的脑袋,化为兽形背起两个小家伙。“走吧,戈尔有伤,慢点走也没事。”
“怎么,不上去追那个小家伙?”狐族族长坐在屋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旁的格兰尼斯。
凌徵撒气一样给格兰尼斯身上挂了一身伤,但就算狼族向来睚眦必报,他一个族长也不至于向雌性动手。他看向凌徵离开的方向,无奈摇头。“追什么,再过去自取其辱吗?本来还以为那个小家伙挺有意思的”
“傻家伙,”老狐狸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你去追了估计也没用,听说他心里早有有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格兰尼斯十分好奇。
“想知道?就不告诉你,哈哈哈。”狐族族长从屋顶上跳下来,一溜烟就不见了。
一行人确实走的很慢,就像是外出踏青一样。本来赶路一天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才到。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艾利欧特就没那么轻松了。不仅要背着两个小家伙,还要解决这一群人的伙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