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
秋叶原和花香艳转头望去,只见北门门主北堂傲正脸色铁青地站在卧房门口。
谁也没想到应该在大堂与大家欢庆新年的北堂门主会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这里,花香艳有些惊慌,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应该怎么解释。
秋叶原却异常镇定,道:“北堂门主,我们正在给言将军接生!”
“什么?”北堂傲闻言,瞪大了秀美的双眸。他震惊的表情就和刚才初闻此事的花香艳一样,只是反应比他快了许多。他的目光立刻从言非离大张的双腿向上移去,只见他腹部不同一般的高高隆起,圆鼓鼓地如小山一般,肚皮一阵一阵的蠕动清晰可见。再向上看,却是言非离大汗淋漓神志模糊的苍白面容。
北堂傲脸色惊疑不定,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来到床边。
虽然已被阵痛折磨得有些神志模糊,但是听到北堂傲的声音,言非离却突然清醒起来,撑起头颈,正看见北堂傲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门、门主”被自己沙哑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言非离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不、不要”他痛苦地呻yin,徒劳的挣扎着,神色惊慌不已。
不要什么?是不要秋叶原加诸在他腹上的、让他更加疼痛的揉抚,还是不要门主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
秋叶原管不了那么多,作为一名医者,他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赶紧生产。胎儿已经坠到产道口,看起来很快就要出来了。他看着言非离全身shi透冰冷的身体,对花香艳道:
“绑住他的双手,帮他换一件干衣,然后去烧些开水。”
花香艳呆呆地接过秋叶原扔过来的布绳,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堂傲走过去,一把夺过那些布绳,冷声道:“没听见吗?赶紧去烧开水!”
花香艳被北堂门主眼中的凌厉之色骇了一跳,连忙放开言非离,要退出去。
“慢着!”北堂傲盯着花香艳,冷声道:“在外面看好竹园,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花香艳连忙应了,快步闪了出去。
北堂傲撕扯掉言非离身上犹如寒冰一般的衣物,有些粗鲁地为他换上秋叶原找出来的干衣。
言非离早已全身无力,任由北堂傲把他从床上拽起,扒掉衣物。自己高耸鼓胀的腹部在门主面前暴露无遗。
北堂傲看着他原本肌理匀称的身体变得如此畸形,原先留下的道道伤痕也在蠕动鼓胀的肚皮上显得更加狰狞,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怒火旺盛,动作越发粗鲁。
秋叶原在一旁皱起双眉,看着北堂傲毫不怜惜地对待将产之人。
“啊”言非离本已疼痛不堪,换好单衣,更像散了架一般难以忍受。除了痛还是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但与此相比,他却更不愿意让门主看见自己尊严尽失的样子。
“门、门主”言非离看着北堂傲冷硬的表情,哀求道:“请、请您出去不、不要在这里、啊——”
北堂傲没有理会他的话,抓住他的双手绑在床沿上。
随着阵阵疼痛,言非离下意识地攥紧绑住自己的布巾。感觉门主似乎不打算离去,言非离羞愧之极。在门主面前,他至少希望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想让自己更加狼狈。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言将军,你的羊水到底破了多久?”秋叶原再次问道。
言非离疼痛之中根本无法计算,只能模糊地回忆道:“好、好象是雪前”
“那你阵痛了多久?”秋叶原心里默默地计算,大雪已经下了一个多时辰了。
“唔”言非离意识到北堂傲就冷冷地站在他床前,那目光让他刺痛不已,却无法不去注意。
“从、从年宴开始”是了,从看见门主携着美丽无双的未婚妻出现在大家眼前开始,强烈的心痛就像传染一般蔓延至腹部。其实这几日,他一直感觉身上沉重,肚子沉甸甸的。今天早上更是隐隐地觉得有些腰酸坠痛。但是听到门主回来的消息,他也顾不上去找秋叶原看看,便勉强撑着去参加了年宴。谁知,竟然等不及了。
“什么?”秋叶原闻言大吃一惊。
从早上的年宴开始到现在,少说也有四个多时辰了。而且他记得,言非离下午一直待在宴会上,甚至还与众多兄弟一起为几位门主敬过酒。这几个时辰的阵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北堂傲闻言也皱了一下眉头。他就坐在床边的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言非离。
阵痛不断加剧,随着一波一波羊水的缓缓流出,胎儿也渐渐挤到xue口。
言非离的呻yin声越发粗重浑浊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野兽,只知道随着秋叶原的喝令声不停的用力。但是在意识的角落里,他却清楚地知道门主就坐在他身旁,正看着他狼狈生产,毫无尊严可言的样子。
从没有此时此刻,言非离但愿自己能在痛苦中死去。
“嗯啊——”抑制不住的呻yin声渐渐变成惊叫。下体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