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什么在意的地方?还是说,殷交朋友要经过你的同意?”
祁沅当即知道是自己多心,被他笑话也不生气,拉着他的手就往怀里带:“我还能在意什么,不就是在意你嘛!”
虽说是随口扯的话,真心实意却扎扎实实放在了里头,温孤殷自是听得出来,不禁抿唇一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祁沅嘿嘿一笑,也不答,厚着脸皮指着另一边脸颊道:“还有这边呢!”
温孤殷瞅他一眼,慢吞吞凑过去,临到关头却举起兔子对准他右颊吧唧一口:“满意了吧?”
温孤殷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趁祁沅发愣挣开他的怀抱,笑道:“我去看小楚。”
“啊?”祁沅摸着脸,半晌才回过神,抬头一看,温孤殷已经走出亭子了,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情况比起小七更难办啊,温孤殷可不像楚翔那么好骗,三两句调戏不成反倒被他调戏可能性更大……
而且,几个哥哥心疼的那是小七,不是他。
祁沅默默叹口气,望了望天。
☆、因人而异
大约是因为伤在后背这种看不见的地方,楚翔打醒来后就觉得自己活蹦乱跳毫无不适,但祁礼吴却威逼恐吓,硬是让他床上度过了无聊的五天,直到大夫慢吞吞的宣布“无大碍,只需慢慢修养即可”,他才得以解禁。
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祁礼吴去牢里看望那个打伤他的络腮大汉。
楚翔实在是好奇络腮大汉的身份,温孤殷来看他的时候说过,乐青岚认出来络腮大汉是吴国刺客,既然是吴国刺客,为什么要杀他这个刺客的儿子?不弄清楚这一点,楚翔怎么也放不下心。
当然,温孤殷几人也早都审问过,只可惜络腮大汉很有身为刺客的自觉,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楚翔猜想,如果是自己去,或许能问出什么。
出了客栈门,刚想问问祁礼吴县衙的方向,卫子里不知打哪儿窜了出来,走在前头给他们领路。
楚翔咦了一声,就跑上前扯住卫子里的袖子惊喜问:“子里大哥这几天去哪了?怎么都没见到人?”
躺在床上的这几天里,除了永靖王一行和卫子里,其他人都来表示了慰问。永靖王对他很有意见他能理解,但卫子里一直没出现,楚翔下意识以为他是领命办事去了,也就没多问,可看今天的出场方式,他好像一直在?
卫子里还是那张没表情的脸,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没去哪。”
没去哪怎么不来看我?楚翔着实很想问问,但还没脸皮厚到这个地步,毕竟看不看都是人家的事,楚翔张张嘴,只能哦了一声。
楚翔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说,放慢脚步回到祁礼吴身边,偷偷问:“子里大哥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祁礼吴笑了笑答道:“不是,子里这几天心情都不好。”
楚翔睁大眼,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唔……”祁礼吴还卖关子。
“是不是青岚惹到他”楚翔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不是。”祁礼吴摇头否决。
“那还能是谁?”
“你啊!”
“我?”
楚翔迷茫不已,这时,走在前方的卫子里忽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他。
楚翔紧张的跟着停下步伐,才意识到他和祁礼吴刚刚是明目张胆的在背后议论别人,忙要道歉,卫子里却抢先一步开口了:“抱歉。”
诶?什么情况?!
楚翔继续迷茫,左看看卫子里,右看看祁礼吴,琢磨着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好在卫子里不像自家王爷那么心脏,说完第一句马上来了第二句:“王爷命我保护你,我却擅自离开,险些酿成大祸。”
楚翔这下明白了,他原来还记挂着这件事……
“怎么会是子里大哥的错,明明是我惹来的麻烦。”楚翔说着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在知道景旭是谁之后他就一直很愧疚,怎么说事情到这一地步都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不是一句什么也不知道就能推得一干二净,但祁礼吴也好,温孤殷甚至西宁王也好,一个个都没半分怪他的意思,更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还有人比他更愧疚。
祁礼吴终于不在一旁当背景了,拍拍楚翔的肩膀道:“子里这一次确实大意,不过事出突然,也不能全怪他,好在大家都没事,都别放在心上了。”
楚翔白他一眼,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前边的卫子里倒是很听话,抱拳微微欠身道:“是,子里谨记。”
居然这样就可以!楚翔好不无语,总算明白了一个词,叫因人而异。
解开疑惑,三人继续前行,小镇很小,客栈离县衙的距离也不过百余米,不大一会就到了。
地牢一眼望去都是空的居多,想来小镇安稳,并没有什么犯人,只是chaoshiYin暗,楚翔迈进去就打了个哆嗦,祁礼吴默不作声的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