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背。
浴室和厕所是一间小房子隔开的,既小又狭窄。灯是最普通的灯泡,从外面望去,有点昏黄。似乎除了两人的对话声和时不时的笑声外,其他的全是旧的。这些就像存在了很多年,专门为这一刻作准备的。
曲静深闭着眼睛,任景泽拿着花洒帮他冲洗。他们用的香皂是绿茶味的,淡淡的清爽萦绕鼻间。这个情景不长,但却像过了很多年,宛如一副沾了尘的画,从古旧里透出温暖来。然后就像一滴又一滴的水,让心上升起淡淡的薄雾。
曲静深睁开眼注视着景泽,景泽略微停了下手里的动作,问他:“怎么了?哪不得劲么?”
曲静深说:“没事,就想看看你。”方便袋的阻隔让他的声意变得嗡嗡的。
景泽的手滑过他的腰间,漫不经心地说:“傻样。”
曲静深说:“景泽。”
景泽躬□子趴到他嘴边:“嗯?”
曲静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喜欢你。”
这话温度太高,让景泽的下腹也跟着温热起来。年轻时就是这样,任何爱意都会引起荷尔蒙喷发。景泽草草地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扛起曲静深就进了房间,并且利索地插上门。
碍着曲静深头上的伤,景泽没有死活的做。他动作温柔缓慢,握紧曲静深的腰耐心地在某处磨蹭。曲静深搂着他的背,腿自然地贴着他的小腿。他问:“如果哪天,不能做这种事了怎么办?”
景泽说:“那就过日子。”
曲静深这次非常主动,既然是相爱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他性格不像是作风奔放的人。他一点点地接纳景泽,不疼,只是有点酸酸麻麻的,热的不像话。
景泽胳膊支在他旁边,喘着气说:“宝贝儿,那里要化了,我忍不住了。乖,抓紧。”话音刚落,景泽腰杆上稍稍用力,便已攻城掠地。
曲静深眯着眼睛,满脸chao红,虽然不是正常的结合部位,但带来的快感却是无可比拟的。甚至那不全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心理上的完全交付。他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在遇到景泽之前,没人把他放在心上。
曲静深越是想这些,心里越是温柔,又有点发酸,不敢想遇到景泽之前的岁月。有种感觉是与人lun纲常无关的,便是你知道他带给你的,在未来莽莽的岁月里,再无人做到。
曲静深说:“你…你快点…”心里某个地方,充盈的想要流泪。太满了,满的将要溢出来。
景泽说:“那你抱紧我。”
景泽的双手从背部扣紧曲静深的肩膀,并让曲静深的双腿紧锁在他的腰上。随即便是恣意的横冲直撞,任他百转求饶,任他嗓子沙哑,都不再放开。
曲静深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那一进一出的细节。里面又热又痒,像有许多蚂蚁在爬。景泽每次从他身体里面出去,某个入口顿时便空荡荡的。
景泽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不给曲静深喘息的机会,也顾不得他头上的伤口。曲静深的指节有些发白,断断续续地喊着:“景泽…景…泽……”
景泽说:“在,我在,宝贝儿,别那么紧…”
曲静深跟他做对似的,故意收紧某处,便听到景泽的喘息声更大。景泽来回顶了他几次狠的,便趴在他身上不动了。曲静深知道他已经出来,便睁开眼睛对他说:“出来…别停在里面。”
景泽温柔地来回抽动几下,低下头看看那里,对曲静深说:“红了。”
曲静深还是那句话:“出来…”
景泽这才一点一点地从他身体里面退出来,他仔细地盯着,生怕落下半点细节。他拉着曲静深的手放到某处,低声说:“你摸摸,还没全闭上呢。”
曲静深的手被景泽的手引着,刚碰到令人羞耻的某处,便触电似的想抽回。景泽却狠狠地按住他,不让动。
景泽说:“宝贝儿,你那里闭不上了,怎么办?”
曲静深被他这话弄的十分窘迫,便急急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景泽。景泽下床端水帮他清理完一切,这才又爬上床,跟他说话。
景泽说:“做了这么多回,怎么着也该脸皮厚点了,还这样薄?”
曲静深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立马闭上。景泽俯□咬了下他胸口的红果:“今天很主动,要奖励一下。”
曲静深嗡声嗡气地说:“别闹,我要睡了。”
景泽说:“你白天不是还说我肾不好吗,我现在心里突然很受伤,睡不着了。”
曲静深说:“那就别睡了,醒着吧。”
景泽吃饱魇足,脾气自然也好了不少,自导自演地玩了一会,便搂着曲静深睡着了。
自然,第二天一早,没人爬起来做饭。景泽下楼买早饭的时候小白已经坐在店里了,小白问:“景哥,我哥呢?”
景泽嘿嘿笑:“楼上睡着呢,你吃早饭没?”
小白点头:“嗯嗯,吃过了。奇怪了,我哥不爱睡懒觉的。不过头上受伤,多休息一下才好。”
景泽今天脾气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