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他说的是小白痴。”
小白顿时风中凌乱:“哥,你欺负人!”
曲静深淡淡地问:“有吗?”
方启程下午来接小白回家时对曲静深说:“苏京想跟咱们搭伙做生意,他也在搞钢材,但遇上些棘手的事,一个人应付不了。”
曲静深说:“他不是只包工程吗?”
方启程笑笑:“哪能呢,那是块肥rou,都想沾点腥。”
曲静深点点头:“嗯,他认识的人挺多。我们以后有货了,可以让他去联系客户。”
方启程说:“静深,我现在抹不开圈,想把进货的事也交给你。”
曲静深欣喜地看着他:“真的?!可是…我不太懂。”
方启程拍拍他的肩膀说:“不懂可以慢慢来,对了,晚上跟景泽说下这事。”
景泽这几天似乎特别累,回到家连澡都懒得洗,直接趴床上装死人。曲静深可总算知道,景泽多爱趴着了。
曲静深站在床边,对趴在床上的假死人说:“起来洗个澡再睡,身上全是汗,不得劲。”
景泽喘着粗气:“累,不想动。”
曲静深问:“怎么了?”
景泽有气无力地说:“人手不太够,帮着扛水泥了。”
曲静深朝他肩膀上看看,果真那一片全是灰。他心里顿时软起来,说不出理由的。似乎景泽知道上进,在他心里算再开心不过的事了。曲静深在床边坐下来,景泽自发地往他身边挪挪。
曲静深说:“来,帮你捏捏肩膀。”
景泽把下巴搁在曲静深大腿上,曲静深刚捏了没几下,景泽便皱起眉头来。
曲静深担心地问:“怎么了?劲大了?”
景泽摇摇头:“别动,疼。”
曲静深扯开他的领口往里看看,肩上全磨出了血丝,上面还沾着水泥灰溜溜的粉末。曲静深二话不说就把短袖帮他脱下来,景泽还算配合。
曲静深说:“去冲个澡。”说着就强行把景泽从床上拖起来,奈何景泽比他高不少,这动作做起来很是吃力。
景泽倒也配合,只是死活不肯穿鞋。他半趴在曲静深背上,手臂搭在曲静深肩膀上。曲静深说:“重死了。”
景泽闭着眼睛说:“做男人压力真大…”
曲静深越听他这语气越觉得好笑:“噗——哪里压力大了?”
景泽蹭蹭他的脖子:“不告诉你,反正就是压力大。”
澡是曲静深帮他洗的,反正身上已经被水沾shi了,干脆也洗了洗。景泽自言自语:“宝贝儿,现在这时候,明明就该嗯嗯啊啊的,可是今天有心无力哪…”
曲静深说:“我可以代劳的。”
景泽的神经像突然啪一声短路似的,睁大眼睛看曲静深:“宝贝儿,你说什么?”
曲静深说:“我刚问你晚上吃什么。”
景泽的Jing气神顿时又飞到九天云外,耷拉着头不爱说话:“不想吃,困。”
曲静深把景泽安全地运回床上,曲静深喊他穿内裤,结果景泽无动于衷。曲静深十分郁结,但又觉得裸着实在有伤风化,便不太情愿地帮他穿上。
曲静深看到他肩膀上有块暗青色的痕迹,便用热水洗了毛巾,动作轻柔地搁在那儿,景泽已经睡死了。
曲静深到小厨房里转了个圈,盘子里还有切好未炒的菜。他把它们端下去搁到冰箱里,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干脆洗了两个西红柿吃。
外面路上吵吵嚷嚷的,这个时间下班回家的人很多。还有一些是已经吃完饭,闲着无事,跟邻居扯着嗓子聊天的人。甚至是叫卖声,或母亲责骂孩子的声音。
这些市井声实在鲜活,曲静深趴在窗户边上朝外看。有个推着三轮车的大爷仰头问他:“要豆角吗?一块钱三斤。我就剩这些啦,便宜点卖给你。”
曲静深笑着说:“大爷你等等,我就下去。”他身上没零钱,便从景泽口袋里掏出几块钱零钱,下楼买豆角。
豆角还很新鲜,一看就是自己家种的。虽然有些地方被虫子留下小黑点,但却让人觉得更接近自然。等曲静深把豆角放好回到房间,整个天地又恢复安静。
天渐渐暗下来,霓虹灯次第亮起。他没有打开房间的灯,任霓虹灯的光照进房间。曲静深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两辆自行车险些撞到一起,然后又各自骑向相反的方向。
过了一会,他觉得有点累,便歪到床上躺着。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一开始还能听到房间里电扇的声音,慢慢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景泽是被饿醒的,他推推身边的曲静深:“宝贝儿,晚上的饭还有吗?”
曲静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景泽捏他的脸:“宝贝儿,你晚上没吃饭啊?”
曲静深这下清醒了:“你怎么知道?”
景泽嘿嘿笑:“瞧你刚才呆样儿,就知道你没吃。你不会撒谎,一撒谎脸上表情就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