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不好意思,我打错了,对不起了啊,回国再去你家玩儿!”
乐雨陶挂断电话,景泽自言自语:“妈了个叉的…”
曲静深问:“谁啊?”
景泽说:“神经病,刚出院没多久又犯病了,又被人抓回去了。然后饿上三天三夜,不准吃不准喝不准睡!”
曲静深:“……”你这得有多暴躁啊,宝贝儿。
乐雨陶的电话一会又打来了,谢天谢地这次信号总算好了些。乐雨陶抱怨道:“小叔子,嘛人品啊,刚才给你打电话,竟然打我大爷那儿去了!坑爹啊…”
景泽实在是没有一点耐心听他瞎叨叨,便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到柜台上。乐雨陶说:“我不扯这些有的没的啊……马上要放暑假了,我想去你那玩段时间。”
几个人一起噤声,因此这话非常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曲静深戳戳景泽,小声说:“回话啊。”
景泽不情不愿地说:“你没交到洋鬼子朋友啊?景森肯让你回来?”
乐雨陶无聊的都快长毛了,有人跟他搭话,别提多开心了。乐雨陶笑的格外猥琐:“嘿嘿嘿嘿,洋鬼子玩不惯。我还是最想念小叔子颀长的身段,有力的臂膀,以及一张讨人喜欢的小嘴儿…哎哟不能想,一想魂都要化了…喂喂?在听吗?”
日,景泽现在真想揍的他满地找牙!不,这还不够,必须揍的他哭爹喊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见没有回音,乐雨陶继续:“喂喂……人呢?小叔子?你被我感动死啦?死的好死的好…不开玩笑了啊,说真的,我过些天就回国,欢迎我吗?”
店里鸦雀无声的,乐雨陶问了好多遍,曲静深才帮景泽回话:“陶陶,是我,随时欢迎你来玩。听景森说你要补习外语,不用补习了吗?”
乐雨陶立马说道:“兔子哥,怎么成你了啊?小叔子呢?上厕所了啊,日,掉里面去了么,果真人品这玩意儿是存在的。补习什么?信号不太好,我听不清。那就先这样,我挂了啊,到时候见。”
卫小武云里雾里:“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拍拍他的肩膀:“大武,好日子要到头喽,赶紧珍惜黑暗来临前最后一点光明吧。”
景泽大叹三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曲静深:“……真的这么可怕么?我觉得还蛮可爱的。”
景泽伸手把曲静深扯沙发上:“先约法三章,你不许给他好脸色看。”
曲静深:“哦。”
“还有,他有什么事请你帮着做,千万不要点头。”因为那将会带来,无法收拾的局面。
曲静深:“哦…”
景泽这才稍微满意:“这还差不多,最爱你了,媳妇儿~”
曲静深从沙发上起来,去忙自己的事。“真小气。”
第一零四章拉风
夜校报上了名,曲静深领来课本,当天晚上便倚床上随意地翻着。计算机里面的二进制、八进制等都挺有意思,所有的数据全是用零和一来表示的。
景泽洗完澡趴到床上,从曲静深手里抽出课本翻了翻,不屑地说:“这些都是常识啊,就教这个啊?”
曲静深点头:“这些,我都不大会呢。”
景泽把下巴搁在曲静腿上,悠然道:“那是你笨。”
曲静深继续翻看课本,没搭理他。过了一会,景泽却越发不老实起来。曲静深皱眉,说道:“别闹,天热容易出汗。”
景泽赖皮地说:“你看你的,我玩我的,嘿嘿。”
曲静深用手里的课本轻轻拍了拍景泽的肩膀:“在工地呆了一天,不累么?”
景泽顿时作死狗状,头已经蹭到曲静深的小腹。这些日子曲静深身上总算长了些rou,小腹那儿软软的。景泽边蹭边说:“怎么不累,都经累死了,所以现在放松一下。”
景泽伸手搂住曲静深的腰,大半个人都要压在他身上。曲静深还是安静地坐着,翻一会书,看一眼身上的人。
台灯周围有小飞虫冲撞,落地扇发出规律的转动声。景泽自己胡乱玩了一会,大概白天真累极了,没多久便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曲静深轻轻推了推他:“景泽?躺好睡。”
景泽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应着:“唔…别看了,睡觉。”
曲静深只得放下手里的书,轻声说:“就睡,你先躺好。”
景泽就着趴卧的姿式直接倒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手臂横行霸道地占了大半个床。曲静深看着他的睡姿,无奈的笑着按灭床头的台灯。
正好是万家灯火将熄的时刻,偶尔能听到外面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景泽一只手臂横在曲静深胸口,一条腿压在曲静深腿上。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了。景泽爱趴着睡,要不就是斜趴着,总要把被子一类的东西抱在怀里。据说有这种习惯的人,都特别霸道。
由于这个北方城市的夏天太闷,半夜的时候景泽便开始频繁翻身。曲静深向来睡的浅,慢慢转醒。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