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可是真到做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别扭,不好意思。
景泽摇头:“不是这个,我说什么你懂。”
曲静深略别开视线,说道:“我…”景泽捞过他,手在他腰间留的疤痕上细细地摩挲。那感觉十分微妙,但更微妙的是,却说不出那是怎样的微妙。就像大雨欲来时寂无一人的沙滩,海浪冲涮着贝壳,看似匆匆的一瞥,却让旁观者心思变得有重量。
景泽问:“还疼吗?”
曲静深说:“早不疼了。”
景泽悠悠地说:“是啊,这才是我想要的。”
曲静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酸涩,但他知道景泽肯定不愿意听他解释。大概所有的爱情都要经过这样一个阶段,从开始的毫无顾忌、掏心掏肺,到相处许久后的欲言又止、彼此试探。其实都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但又觉得语言是乏力的,无论说再多贴心的话,做再多贴心的动作,也比不上那种言不尽意的美。
曲静深主动拉过景泽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过了一会才说:“我很在乎你的,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
景泽问:“有多重要呢?”
曲静深说:“你如果哪天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很难过的。像我这种性格的人,肯定能记一辈子。”
见景泽没反应,曲静深又接着说:“你…你是在没安全感吗?”
景泽的脸顿时耷拉下来:“看来我演技不到家,被你发现了。”
曲静深笑了,从床上坐起来,随后扯住景泽的手:“起床,去吃饭,不是要带我去玩嘛。”
两个人穿好衣服去吃饭,外面依旧Yin着天,有风,让人有种秋天已至的错觉。大概因为这里离海边很近,空气中总飘着股shi咸的气息。景泽说:“没想到这两天shi度这么大。”
曲静深说:“我第一次来这种城市呢,觉得空气比B城要好很多。”
入乡随俗,早饭吃的手擀面条。汤是煮了许久的排骨老汤,汤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景泽放了许多辣椒,辣的嘴唇通红。曲静深实在看不下去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去帮他要了碗清汤。面很好吃,景泽吃了两大碗。
曲静深说:“我娘没去世的时候,也常做。不过里面掺着不少黑面,比这要劲道不少。”
景泽说:“我小时候,我妈最爱下手工面条,每回都糗一锅。我就专吃荷包蛋,上学的路上再买俩包子。”
曲静深低头研究了一会汤,说道:“等回去,我抽空也给你擀次面条。不过可能没这里做的好吃,汤可能也熬不好。”
景泽付完钱,两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这闲话。曲静深说:“汤那么浓,肯定放了甜面酱和白砂糖。”
景泽说:“狗鼻子啊,这都闻得出来。”
曲静深:“……”
这里的路没有B市宽,路旁的垃圾筒坏掉的很多,远没有B市的整洁。不一会天空便飘起了细雨,小城的轮廓在雨中若隐若现。往远处看,似乎已升起薄薄的雾,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很接地气,于是也分外贴心。
景泽去路旁的商店买伞,曲静深站在路边等他,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溅起稀薄的水花。身上渐渐觉出凉意,原来是雨比刚才要急了些。
景泽生怕他淋着,买完伞便小跑着走过来。只有一把伞,黑色,撑开却非常大。景泽说:“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呢,回去还是去海边?”
曲静深问:“这里离海边多远呢?”
景泽本来选的离海边较近的酒店,虽然比别处的要贵了些,但要方便许多。“十分钟吧,穿过这条路,转弯再走一会便到了。”
曲静深说:“回去也没事,不如去海边,我很想去。”
景泽嘿嘿笑:“其实也可以回去,做点不寂寞的事呗。”
曲静深特别佩服景泽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动歪念头的本领。他们站在路口等红灯,路上行人很少,时不时经过他们身边的人讲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都这样,不论在这城市呆多久,依然会有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曲静深把这想法说给景泽,景泽说:“等咱们买了房子你就不会这样了,况且不还有我嘛,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连这话也带着chaoshi的味道,就像飞驰的汽车带起的雨点,落的脸上身上凉丝丝的。总有些人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让你忍不住耐心去听,并且牢牢记住。
果然如景泽所言,海边没多久就到了。曲静深先是看到一角有些发灰的水,再往前走,眼前便是一片辽阔。他心里顿时有说不出口的激动,但脸上却是一片平静。有风,便能看到浪花此起彼伏。Yin天,便让眼前的海望不到尽头。细沙随着脚步侵入鞋袜,任风鼓起身上单薄的衣服。
这种天气海边的人很少,稀稀落落,许久见不到一两个。景泽一只手握着曲静深的胳膊,轻声问他:“冷吗?”
曲静深摇摇头,看到风吹起景泽额前的头发,说道:“原来这比我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