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来,漏接了他的电话,也会被事后好一通埋怨。
陈晨不满被自己排在了工作后面,嫉妒之下口不择言:“辅导员就是瞎忙活,能有啥正事啊!”
韩梅只得忍气跟他解释,说很多学生工作是涉及隐私的,比如家庭矛盾,恋爱纠纷什么的,看起是没干正事,却都是在防微杜渐。
陈晨还撒娇:“那我的恋爱烦恼你就不着急给解决吗?”
“我都舍身成仁了,你还要怎么样!”
陈晨这才住了嘴。
韩梅不知道他是口服心不服,还是真反省去了。
等答案终于揭晓,已经是几天后的傍晚。
韩梅收到陈晨的短消息时,已经快七点了。
他告诉让她去市中心一趟,还千叮万嘱让她穿漂亮点。
韩梅今天要坐班,她算了算时间,要从云间区出去,到市中心要倒好几趟车呢,她还哪来得及换什么衣服,东西往包里一收,直接就好走了。
她转完公车换地铁地,好不容易到达陈晨发来的地址的楼下,就被门前的长队伍给吓了一大跳,在外籍保安的看守阻拦下,好些排不上队的,正站到一旁打电话,看能不能找到熟人拿到邀请卡。
韩梅傻呼呼地站进队伍里排了好久,还担忧着要被驱逐,谁知接待处小姐一听陈晨的名字,立刻将从下到上的打量切换成热情万分的招呼,转身就吩咐专人把她引领去搭乘直达顶层的独立电梯。
电梯安静而迅速地提升,它一停定,门打开,那巨大的音乐声和嘶吼就像汛期的洪峰一样瞬间向她席卷而来。
迷乱的灯光中,人chao疯狂地呼喊、唱和、上下蹦跶,将整个跳舞场挤得像下满饺子的汤锅,随着沸腾的热水浮沉飘荡。
她还以为陈晨是约她吃晚饭,谁知来的是个KTV会所。
她不由感叹这才是魔都的缩影,相比起来,人烟荒芜的大学城,简直素得跟佛门清净地一样。
接待见韩梅停了脚步,微笑邀请:“您要去的包间在最里面。”
韩梅点点头,跟着她艰难地挤过舞池。
因为公共区域并不禁烟,很多人嗨翻了,手里还夹着烟就照样蹦跶起来。
韩梅穿行而过,像下过了一遍油锅,从舞池出来后才发现新买的小外套上还被烫了个小洞。
她还在心存侥幸地设想屋里头的情形,服务生已经替她打开了包厢门。
才看一眼,她的眼角都开始抽了!
如果刚才那个是水深火热的火焰山,那眼前就是个群魔乱舞的盘丝洞!
里头有赌牌的,有唱歌的,有吞云吐雾的。
其中最瞩目的要数房间中央,一浓妆艳抹的女孩坐在吧台正当间一高脚椅上,亮片吊带衫只盖到了大腿根,她两条光裸的大腿岔开了,各勒了一条粗皮筋,夹住了两条注满酒的试管。
两个年轻男孩子双手被绑在后头,在起哄和倒数声中一个猛扎,贴到女孩的大腿上,比快喝光试管里的酒。
左边的男孩是最先完成了任务,他在欢呼中站起来,高举被松开的双手,又骄傲地搂过自己的女伴,头一低,从她嘴里接回自己没吃完的口香糖,面色自然地接受恭贺和劝酒。
韩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像被时空裂缝扯入了异度空间,叫一群外星人狠狠刷了一回三观。
猝不及防地,盘丝洞里有人喊了她:“韩老师?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盘丝大仙吐出一口白丝来,将看文不留言的霸王拉倒了眼前,绿色的眼珠子瞪老大:还不留言?还不收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玩她?
猝不及防地,盘丝洞里有人喊了她:“韩老师?怎么是你。”
韩梅定睛一看,那不是跟陈晨一班的乔尼吗?
面对渐渐汇聚过来的惊诧目光,韩梅不知哪来的急智,扔下一句:“哦,找错门了。”就慌张地又把门关上了。
陈晨刚好从小阳台转进来,正着急怎么打不通韩梅手机呢,就听里头的乔尼把辅导员摸错门的事当笑话一样讲:“想不到她平常一脸正经的,原来也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要被抓包呢,谁知她比我还慌,急急忙忙掉头就走了。”
陈晨当下就急了,抓着乔尼的胳膊问人在哪。
乔尼不明真相地一指大门,还什么都来不及说,陈晨已经奔出去了。
外头人多,陈晨一边拨开人chao一边拨她电话,幸亏在电梯口截获了人。
他笑嘻嘻地扯住她的手:“怎么转头就走了,害羞了?”
韩梅猛回头,露出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外围女还是陪酒的!”
陈晨一愣,登时也火了:“胡说八道什么?谁他妈让你陪酒了?”
“你去看看里头那些人,”她说不出那些尖刻的话,可闭上眼,那些吃皮杯坐大腿的画面就禁不住浮现眼前:“你让我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