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拳头够深刻。”
“彼此彼此。”傅久鸣举起手中的鲜榨果汁,与他微微碰杯。
小小的咖啡厅安静优雅,远比严肃的会议室更适合谈话,忧伤的音乐从角落的Yin影里流泻而出,环绕住小间里对坐的两人。
肖诚眼角的紧绷渐渐松弛,傅久鸣知道,这是他放松心防的表现。
“啊,首先该从哪说起呢……我们可有好几年没见了,订婚宴那种场合,只适合打架斗殴,完全不适合交心谈话。”
“谢小唯。”
“哈,果然还是谢小唯。”
傅久鸣这样一笑,肖诚好不容易松懈的Jing神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傅久鸣赶紧举手投降,笑道:“那天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和小言居然一直惦记着他,而我却忘得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看到肖诚的手指缓缓曲起,傅久鸣又道:“你先别恼,凭心说一句,当年我只把谢小唯当朋友,不过也没当多久,就被你横插走了不是?”
肖诚却不买账,“朋友?普通一个朋友能把人带到床上去?”
傅久鸣收敛了笑意,噙一口果汁,淡淡道:“我没有。”
三个字,就否定了对方所有猜忌,傅家傅久鸣的“没有”,拥有绝对否定的意义。
傅久鸣靠到沙发上,放松了身体:“你倒是说说,谁告诉你谢小唯找过我的?”
肖诚沉默了许久,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五年前我父亲死后,肖家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就不详说了,谢小唯就是在那个时候背叛了我,离开肖家。当年我一度想去找他,但是却受到很大阻碍——据说有一位非常有背景的人在保他。”
“……我?”傅久鸣点了点下巴,算是没笑出声。“这帽子有点莫须有了,我傅久鸣人前人后做事一向不留话柄,助人为乐这种事也能成为结仇的理由?”
肖诚抬起头,“所以真的是你?”
“哈,先等一等,为什么你一口咬定他当年背叛你,谢小唯不过一个寄住在你家的孤儿,背叛你堂堂肖大少爷?肖诚,你未免有些自视过低了,是在自卑吗?”
“不用拿我的话来反问我。”
傅久鸣摆摆手,神秘一笑:“可惜我却见过一个人姿态比你还低,你们啊还真是……肖诚,你一直把谢小唯当成什么人,亲人?朋友,还是我跟小言那样。”
傅久鸣承认的意外大方,肖诚也不遮掩,可真到了嘴边,他却发现根本无法把谢小唯单纯定义。谢小唯是他的什么人,比仆从更逾越,比朋友更随心,比家人更亲厚。
“宠物?”
“不是。”肖诚几乎下意识的反驳。
“爱人?”
“……”
“我觉得——”傅久鸣放下杯子,“等你什么时候想出这个答案了,我们俩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谢小唯已经回来了,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当面问他。”
想起调查的结果,肖诚拨出一串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破天荒的不买账,挂断了。
傅久鸣忍不住扬起眉,举杯笑了。
不过肖诚打出的电话并不是给谢小唯,而是仲易安。
仲易安原本是想接的,谁知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他的手指打滑,一下子戳到了“挂断”键。
算了算了,回头再打回去也一样。
“进来。”
房间的门很快打开,穿着学徒服的谢小唯走了进来。
仲易安转过老板椅,用眼神示意。“坐,在这里不用拘束。”
距离的近了,仲易安才感觉这个谢小唯有点眼熟,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是同行,以前打过照面也说不准,仲易安并没放在心上。
谢小唯昨晚才出院,早上刚一回到酒店就被告知去经理室报道,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的站到椅子前,只是恭敬的站着,并没有坐下。
仲易安也不为难他,用两指夹出一张薄薄的单子——写着谢小唯的菜品的单子。“首先有一个好消息,恭喜,你通过了学徒实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索斯特的正式厨师了。”
谢小唯一下呆住,好消息突然从天而降,让他还以为在做梦。
“所以……我现在……”
“所以你现在已经正式入职,去人事部报道吧。”
谢小唯很快清醒过来,道:“可是……原因呢?我这两天请假,根本就没有参加酒店里的任何考试和选拔啊。”
仲易安弹了一下手中的单子,“原因就是你的这道菜,比目鱼蒸鱼卷。”
听到这话,谢小唯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因为他的菜,而不是因为陶言的关系,对他而言这比什么荣誉都来的有价值。
谢小唯的小心思被仲易安尽收眼底,仲易安把单子放到桌上,推至两人中间。
“今天特意喊你过来,并不是为了给你说这个喜讯,而是有一个问题要当面问你。我不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