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他们俩正说着话,那边陈柱上好了药也摸了过来,抓了抓脑袋,腼腆叫道:“师父,师母。”
白然嘴角抽搐了两下,真心想让人换个称呼,但是左想右想却又不知道改叫什么,只能默默给人让地儿。
吃过饭李尚便让陈柱先回了,他则拉着白然回去休息。
翌日,老板娘带着书信来了。
这次回信比前几次要慢了几天,老板娘的脸色蜡黄,眉目间带着一抹散不去的焦虑,一看到白然便忍不住开始狂倒苦水,“白哥儿,这瘟疫可把我害惨了,现在镇上已经出现不少发病的,大家伙儿躲还来不及,哪还有去食肆吃饭的,我们刘记不像醉仙楼分号多,伙计每天闲的只能满屋抓苍蝇,唉,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白然想起李尚说他师父快到了,安慰道:“瘟疫时间不会延续太长,再顶两天就过去了。”
老板娘也只能点头应承,苦着一张脸将手里的信递给李尚。
信有两封,一个是从边关来的,另一个是从京城来的,李尚先拆开边关的那封,字迹是他师父的,内容很简短,只说不日便到,另一封京城来的是他父亲写的,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让他带着媳妇先回京城,毕竟瘟疫啥的太危险了。
李尚对回不回去有些犹豫,便把信递给白然,“你决定。”
白然接过来看了一遍,又递回给他,说道:“我就是个村夫,种种田做做小买卖还成,京城那种地方,一棍子下去十个人八个都是当官的,我这脾气天生就是得罪人的,说不准过去没两天就得掉脑袋,待不出好儿来。”
“那咱就在这桃溪村待着,哪也不去。”李尚在白然的脸上亲了一下,其实他常年生活在边关,对京城那种那地方的印象也不好。
两人决定好他便开始回信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完事封好信又给了老板娘。
三日后陈柱按照李尚说的来他们家报道,李尚也不客气,立马端起当师父的架子,面无表情的给他调出一个马步的姿势,也没说站多久,直接带着锄头下地了。
陈柱来之前已经绕着村子跑了一圈,这会腿都有点直了,但也只能强忍着,直到李尚下完地回来也没移动一下。
之后的日子李尚天天这般训练他,逐渐增加蹲马步时间,但不管怎样陈柱总能硬撑着一口气坚持下来,就那股子韧劲,连李尚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因为他把陈柱Cao练的实在太狠了,导致人家几次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所以白然只能将旁边的空屋子收拾出来专门给人过夜。
短时间内,陈柱暂时算是在这安了家,
大约五天之后,桃溪村第一个发病的人出现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柱的母亲何英。
这么多天过来,大部分村民们早忘了瘟疫的厉害,串门接触络绎不绝,所以有第一个发病的,没多久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两天功夫就病倒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陈柱一得到消息便向李尚请了假跑去看何英,他最近一直没回去,实在不知道他娘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感染上瘟疫了。
凡是感染瘟疫的人都被意到村口几处空房子内,统一由赵郎中和几个略懂医术的汉子一同治疗。
赵郎中看到陈柱也没说话,只是递了件外衫和套头之类的东西给他,然后就熬药去了。
陈柱麻溜换好衣裳,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待进屋之后在众病人当中寻到何英时当场就傻眼了。
这屋里不止何英在,他姐姐陈娟和陈娟夫家的几口人也都在这。
陈柱明明记得他这个姐夫家是东洼子那边的,如今那边已经被官府戒严了,他们是怎么跑到桃溪村的?
“娘,大姐,这是咋回事啊?”
陈柱捂得太严实,浑身上下就露出两只眼睛,所以何英一直没认出来,直至听到这声音才反应过来,她躺在一处席子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极为不自然,她低下头没看陈柱,“能有啥事,你快点走,别被传染上。”
“怎么,心虚了?还怕你儿子知道不成?呸!”同屋的一个老太太撑起身子,无力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陈柱骂道:“我们这样都是你们老陈家害的,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下地狱也得拉你们老陈家的扫把星下来垫背。”
其他还能动的人陆陆续续的表示支持老太太的话,那表情都恨不得杀了他们老陈家似的,陈柱懵了,呆呆的看向何英和陈娟,希望能给个解释。
何英不甘不愿的哼唧了一会,才将事情全部说明白。
原来在东洼子瘟疫爆发的时候,陈娟和她夫家因为住的偏僻逃过一劫,后来眼瞅着官府派下来的人要扛不住了,就在前几天她带着一家人避过官差的耳目,悄悄溜了出来,跑到陈家暂避。
当时何英开门看到是陈娟他们被吓了一跳,村里在瘟疫开始时就有规定,不论是谁家亲戚,只要是从外村来的就必须上报给村长,统一交予他们处理。
这个所谓的处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