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请到京城来,直接招了这个女婿,来一个先斩后奏!”
便是以后那霍六不争气,直接和离了就是,本朝经那连年战乱后,对于女子贞洁并不严求。离了那霍六,再慢慢寻合适的男子就是,也总比介入这皇室旋涡中要强上一百倍。
“那也未尝不是个办法。”梦巧儿沉思片刻,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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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佩珩回到房中后,由嫂子陪着挑选明日进宫的头面和衣裳。秀梅在那里翻出来,陪着默默一起配衣裳,可是佩珩却有些魂不守舍。
她自己想了半响,又拉了秀梅问道:“嫂嫂,我并不想因了我的事让爹爹为难,可有什么法子,让爹娘不为我的事烦恼?”
秀梅看着她蹙了Jing致好看小眉头的样子,也是心疼她:“你Cao心什么,万事有你爹娘,有你哥嫂,既然你不想嫁,家里人自然想办法,你自安心就是,没得让自己担这心做什么。”
佩珩却十分歉疚:“原是因了我的缘故,才惹来这麻烦,若是那日涵阳王不曾见了我,他未必想娶我吧。”
秀梅却不敢苟同,宽慰道:“你想得也忒多了去。你瞧那涵阳王,什么相貌,什么地位,他若是贪图美色,要什么样的没有,自然不会只见了哪个女子一见面便非要求娶,还是上心爹的这位置,这才要娶的。便是你那日不跑出去让涵阳王看到,他就见不到你,便是你相貌寻常,他就不肯娶了吗,我瞧着未必呢!”
佩珩一时听了,自然觉得嫂嫂说得有道理,不过想想爹娘,总觉得自己凭空给爹娘添了麻烦。
到了晚间时分,她兀自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最后又起来,从床头翻出来一个手帕,里面放的却是一块玉,那是霍六以前给她的。
她盯着那玉,想起那人,不由悲从中来。
分别近两个月了,他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可曾想着自己?罗六叔叔都进京来看娘了,他却没有音信,是根本不再想着自己了吗?
如此苦苦想着,一直到了第二日,只迷迷糊糊合了眼,再一睁眼,已经到了起身的时候了。
因太后娘娘只宣的萧杏花和佩珩,两个儿媳妇并不在此列,是以只准备了一辆马车,萧杏花打扮齐整了,带了萧佩珩,准备进宫。
萧战庭一早就去上朝了,还未曾回来,不过却托人捎回来口信,又叮嘱了萧杏花一番。
萧杏花这次进宫和以前心情自是大不同,也没什么忌惮的,大大方方地带了女儿去,进宫换了轿子,又拐过一道道走廊,终于来到了太后娘娘寝宫。
刚一踏进去,便见宁祥郡主也在,正坐在旁边,陪着太后娘娘说话。
太后娘娘见萧杏花进来,颇为热络,赶紧赐了座,让萧杏花母女都坐下。佩珩坚持要站着,并不坐的,太后娘娘爱怜地看了佩珩一眼,笑道:“这孩子倒是个懂礼的。”
萧杏花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打了一个突,想着这是看儿媳妇的眼神了吗?
于是她笑了笑,故意道:“懂什么礼啊,这就是个倔强性子,自小也没识过字,跟着我在乡下瞎混了。别看现在打扮打扮也像个大家闺秀,其实那都是外相,内里还是以前那土丫头呢!”
这么说着,心里都在淌血,她的乖乖女儿啊,不曾想有一日被自己这么埋汰!
“杏花儿,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佩珩,一瞧着就是个好的,可不能这么说!”
一旁的宁祥郡主掩唇轻笑了下,却是道:“皇伯母这几天总是和我说,说镇国侯家的那姑娘,长得模样真好,只恨不得留在身边天天看!”
说着这话,她笑望着旁边的佩珩:“若是佩珩愿意,在宫里多待几日吧,陪着皇伯母说说话,也好和我作伴。”
皇太后一听,倒是觉得不错,赞许地看了宁祥郡主一眼:“可不是么,宁祥和佩珩差不多年纪吧,倒是能说得来。”
萧杏花听宁祥郡主这么说,只恨不得上去撕烂她那张嘴,什么玩意儿,她是皇家的侄女,自在宫里陪着皇伯母,也算是师出有名。如今却挑着事儿让自家女儿也留在宫里,这算什么名头?
当下她勾唇,笑了笑,却是淡淡地道:“我听战庭说,博野王为人正直仁慈,心胸豁达,不曾想教出的女儿也是如此有见识。只是我家女儿,生在小门小户,只以为小女儿家就该乖乖地留在家里读书绣花的,哪里能上的了台面,更不要说如同宁祥郡主这般进宫帮着待客了,可是做不来这样的事!”
她这话一说出,宁祥郡主的笑顿时停滞了片刻。
乍一看仿佛是说佩珩小门小户出身上不了台面,可是那话里话外,怎么好像是说她宁祥身为女儿家不在家好好读书绣花却跑来待客?
特别是说到最后,什么“进宫帮着待客,可是做不来这样的事”可真真是难听到了极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心里顿时涌起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