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好大的脾气,做老板的不该管教一下?”
赵五笑而不答,仍是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指。伤口还在,血迹已经不见,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皙华见他不作声,继续道:“若你不舍得,不如由我代劳?”
赵五仍是不答,缓缓抬起手,把伤口抵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飞扬起,嘴角含笑,不知在回味什麽。
良久,赵五终於抬头,轻笑道:“我说过不准你戏弄他。”
皙华不禁一愣,问道:“若是我非要戏弄他呢?”
“你要是惹他动怒,我我也会生气。”
说罢,不等皙华作声,赵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她拉出去了。等到两人坐下时,皙华又道:“明明你是喜欢看他为你生气的。”
赵五扬唇一笑,为皙华斟满酒杯,始终没有回答。
作家的话:
今天四川传来噩耗,又是地震的消息,希望大家一切都好,平安是最重要的。
☆、谁饮春色醉之三 03
大漠起了风沙,外面黑漆漆的,赵五忙著腌制牛rou,谢宁双不得不下楼关门。他刚走下楼梯,就看到皙华端著酒杯,笑yinyin地望向自己。
谢宁双转过头,仿佛根本看不见,面无表情地从旁边走过。待他准备上楼时,皙华忽然叫道:“喂,陪我喝杯酒吧。”
谢宁双头也不回地答道:“没空。”
皙华不惊不恼,宛然轻笑,自言自语道:“是吗?那我只能去找赵五了。”
只是她刚放下酒杯,还来不及站起身,谢宁双突然从楼梯上跳下来,神情冷漠地坐在她对面。他拿了个杯子斟满,然後一口饮尽杯中酒,说道:“好,我们喝酒。”
皙华故意不点破,只是接过酒坛,不甘示弱地斟满,一杯杯地喝下去。烈酒穿肠过,看不出酒量深浅。
两人一言不发地喝半天,皙华突然凑上前,神秘地问道:“你很在乎苏城破吧?”
说罢,皙华似笑非笑地打量谢宁双的反应,见他下意识地看向厨房,脸上不禁笑意更浓,又说道:“来,咱们继续喝,你陪我喝痛快了,我给你讲苏城破的故事,好不好?”
谢宁双没有回答,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苏城破的身世、武功,还有我们如何相识……”
谢宁双的眼中毫无波澜,答道:“不需要。”
话音刚落,皙华自顾自地说起来:“好,我就从怎麽遇到苏城破开始说起。那时候,他才不过十多岁,大概就这麽点高吧。”
明知谢宁双没有在看,皙华仍是用手比划。
“那天他被师父罚了,一个人跪在後山思过。那里本就是我的地盘,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洞口多了一个孩子。当时我打算把他赶走,没想到他特别固执,怎麽说都不肯走,可把我给气死了!”
皙华说得起劲,谢宁双却毫不在意,手里的酒杯没停过,甚至始终不曾抬头。
“後来我对他说,你尽管放心回去,要是你师父责罚你了,我就替你教训他。没想到,他反而要骂我,你说,他讲不讲理?”
“然後,我也觉得累了,懒得和小孩子计较,反正他是跪在洞口,我就当什麽都看不见。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跪了三天,不吃不喝,滴水未进,就这麽昏过去了。当时我也傻了,心想跟他算有缘分,於是偷偷下山抓了一只鸡,胡乱烤熟往他嘴里塞,再灌了不少清水下去,竟然就被我治好了。”
余光瞟见谢宁双的肩膀微颤,皙华心中了然,继续说道:“他醒了以後,又在我的洞里住了一天,我问他什麽时候走,他说,师父罚他跪满五天。我心想,反正都吃了一只鸡了,也不在乎多养一个小家夥,就让他在洞里待著。他原本还想跪下去,可惜膝盖怎麽都站不直,只能乖乖听话。没想到,半夜三更的时候,他的同伴来找他。不过,那孩子也够小气的,苏城破这麽替他跪了三天,他就偷偷地送了一碗酱菜,连点rou味都沾不到,还不及我大方。”
这时,谢宁双的酒杯已经空了,却紧紧握住不放,神情专注地盯住皙华。
皙华挑眉轻笑,问道:“你猜,他为什麽要帮那人顶罪?”
突然,只听到“乓”的一声,桌上多了一坛酒,面前多了一个人。
皙华看向赵五,神色如常地问道:“既然你忙完了,不如陪我喝几杯。”
赵五先是看了谢宁双一眼,然後,答道:“我在做红烧鸡,你要吃吗?”
“要,赶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赵五点头,说道:“那我先去忙了。”
等到赵五走後,皙华笑嘻嘻地接过酒杯,爽朗地笑道:“刚才那些话都不作数,来,我们从头说起。我和苏城破认识的时候,他就跟你差不多大,不对,比你还小几岁吧,这家夥特别顽皮,偷偷地溜到後山玩耍,还把我做的烤鸡吃了,可把我给气死了,不过,我们不打不相识,我又是特别大度的人,就留他在洞里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