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作了,以他的聪明,一定已经想到是我动的手。
刘公公悄悄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小心正正好对上了我盯着他的双眼,吓得脸色一变,立马垂首:“是!”说罢就要退下。
那模样甚至有些惶恐,我没来由觉得好笑,一个见惯风浪的宫里老人,被我吓成这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刘公公,”我见他快退到门边了,叫住他,“你见过我母妃吗?”
刘公公已经半只脚夸在了门外,屋里很暗,屋外却因为点着灯十分明亮。
他苍老的面孔皱的好似风干的橘皮,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说不出的诡异。
我想他看我该也是如此的。
“奴才有幸见过两面。”他说。
“我像她吗?”
刘公公多Jing的人,不说像也不说不像,直接说:“陛下还是像先帝爷多点。”
好个睁眼说瞎话!
我偏不让他松气,接着问:“他们都说我像二皇兄。”
刘公公身子一抖:“没有的事儿,奴才早年也伺候过二殿下,不像的,要说像也是因为都像先帝。”
我轻轻哦了声,在黑暗中无声笑了开来。
“我倒觉得,我还是像我母妃多一点的。”我轻轻道,“lun常礼教也不能阻止我们觊觎不该觊觎的……”
刘公公那把老骨头眼看要撑不下去了,我大发慈悲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把段涅弄来。
刘公公走后,我松了松自己僵了两个时辰的筋骨,叫人进来点了烛台,送了热水。
一番沐浴更衣,我只着一身单薄内衫坐于龙床之上,耐心等待段涅的到来。
博山炉中燃着阵阵熏香,烟雾袅袅,一股子松木混着兰花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陛下,凤王到!”
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
刘公公迅速打开门,着两名健壮侍卫抗了一卷东西进来,小心置于地上,又用拂尘赶着他们出去了。整个过程风卷残云,又快又静,还很体贴。
我赤着脚走到那卷东西面前,发现是块厚实的氍毹,织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当中鼓着一大包,正缓慢蠕动,仿佛即将破茧的飞蛾。
我当然知道那里面不是什么飞蛾,是凤凰,我抓住的病凤凰。
一脚踹在那团鼓起上,氍毹向着一边散开,露出其中狼狈不堪的男人。
段涅匍匐在地,手指紧紧抓着身下毛毯,长发披散,凌乱铺在身侧。
汗水从他额角、发根,身上的每个毛孔溢出,浸shi了他的衣衫,打乱了他不可一世的从容。
一想到他白日里还在侃侃而谈地教训着我,现在却只能够如此软弱地躺在地上,任我欺辱,我就止不住的兴奋。
这个强大的男人,最终还是毁在了我的手上。
“段姽……”他叫着我的名字,眼里却毫无焦距,我觉得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甚至,他有可能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唯有欲望,和对我的恨意。
“段姽!”他叫得一声比一声咬牙切齿,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就在他眼前,恐怕都要扑过来将我饮血啖rou。
他一定已经想到,我这么做是为了折辱他,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这么疯,连自己都折进去。
段涅被欲望烧昏了头,平时苍白冰凉的皮肤竟隐隐透出血色。
他挣扎着将身上的衣物撕扯开,露出一身瘦削却不瘦弱的皮rou。
段涅的五官,既不像父王那般阳刚,也不像兰妃那般Yin柔,似乎是两者之间,揉捏的恰到好处。只是他常年病痛缠身,眉宇间总是缠绕一股Yin郁的病气,让他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从前,他是我的天,高大俊美,替我挡去一切劫难。
如今,我却要成为他的天,让他只能仰我鼻息而活。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抬起来。
他呼吸承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虚弱地问我:“你是谁?”
我并不回他,使了点力挣脱他的桎梏,手指在他颈边暧昧游移,一路滑到胸前。
碰触到他胸前裸露着的褐色rou粒时,他身子猛烈一震,喉咙里发出一种困兽般的低吼。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抵抗,在做最后的抗争,但缠绵的威力号称神仙难挡,岂是他一介凡人能对付的?
我的视线从他的上半身移到下半身,那里一直被衣物遮挡着,又因为姿势原因始终被段涅压在身下,看不到是怎样狰狞的模样。
但我并不着急,毕竟他还没露出真正的丑态。
“滚开,离本王远点!”他怒吼着,似乎想要站起来,但失败了。
他用拳头锤了下地面,眉头深深皱起,可以看出是在极力忍耐着体内汹涌的欲chao。
我站起身,退到一边,就在不远处,漠然注视着这一场欲望与理智的殊死搏斗。
段涅的身体起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