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熟,仔细一看,说话的有点像栓子的大伯,只是现在脸上有疤,一双眼带着狡诈血气。
“老大,咱们怕他们个球!”铁牛呸了口唾沫,“杀了这群土匪,咱还能给官服报赏,领一笔赏银好过年------”
“这还是个心大的。”带头的啧了一声,而后眼睛冷了,挥了挥手。
马背后第二个人快速从马上跳了下来,之后带头的骑着马就冲向了岳一,民兵小队冲散,带头的男人举着大刀顺手砍了个村里还没成年的男娃娃,脑袋咕噜滚了下来,脖颈的鲜血喷洒了一地,原本还鲜活的表情,就此凝固。
寸尺厚的雪地里,年轻男娃的脑袋落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还在流,年轻的面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想不来,怎么会突然就没命了。
村子里的汉子被震的呆了一秒,岳一快速反应过来,怒目而视,双眼爆红,“杀!!”
村里汉子眼珠子都红了,各个怒不可遏。一时一场混战。
洞里,岳仁枝面色惨白,手也是斗着,山下的惨叫声还能传入洞里,岳仁枝想象不到山下的场面是怎么样的,嘴巴动了动,“娘,爹、爹------”
五嫂抱着女儿的肩膀,心里有一丝丝庆幸,幸亏丈夫今天出去采买了。
徽娘抱着孩子,看了眼岳仁枝,五叔六叔去采买,仁山呢?万一要是仁山没了-----
“不、不是,爹说了,这个洞离山下太近,洞口太大不隐蔽,万一......”岳仁枝吞下的话,谁都知道什么意思。
大洞里全村孩子老人都藏着,现在瑟瑟发抖盯着洞口的一扇薄木板看,风一吹,木板都要作响,根本护不周全。
徽娘侧着耳朵,就听岳仁枝小声说,“爹说,在外里走一会,小悬崖边上有棵大树,底下有个洞,特别隐蔽,而且里面有团子。”
五嫂藏不住话,又跟徽娘走的近,岳五当初就怕徽娘搅事,所以就告诉了姑娘,以防万一。
徽娘靠的近,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发抖,低低喃喃,“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原来灾星还没死......”猛地站了起来,往洞口冲,被河子拦着,“山哥家的,别出去。”
“上头洞里有灾星,灾星还活着,打死、把它打死,什么事都没了。”徽娘说话有些乱,她吓得太过了,“五婶你说。”
五嫂脑子都一团浆糊,倒是岳大嫂还算冷静,“小枝你仔细说说。”
岳仁枝被大家看的,只好将父亲的话说了,岳大嫂手其实都是抖的,她让自己保持冷静,“河子柱子,这洞安不安全?要不,咱们再往上走,找那个隐蔽的-----”
隔着薄薄的门板,上下叫声吼声听得全洞人心惊胆战。
河子也不再犹豫,“上山!”
徽娘咬着唇,听着山下的惨叫声,拉着孩子的手跟了上去。
简宁穿梭在丛林里,后面跟着岳七。刚在树枝上眺望看了大致,简宁现在还是不喜欢这个村子,尤其是带头打他的村民,要是有机会,简宁巴不得这些村民受点折磨痛苦,可不是这样的。鼻子灵敏的简宁,在半山腰上都能闻见血腥味,更别提惨叫的声音。
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更别提岳七的亲人还在山下,简宁做不了无动于衷,可要是让他豁出性命去挽救,他也没那个本事,只能尽力,看能救几个救几个。
迎面正好对上摸上来的河子,和全村老弱孩子女人。河子见已经死了的灾星还在,尤其样子更怪异了,身体狭长,耳朵尖锐,背脊两侧微微隆起来,还有那湛蓝的眼珠子-----
徽娘见了简宁,一声刺耳的尖叫,“河子,杀了它、快杀了它,只要杀了它村里就平安了,这东西是灾星,招霉的。”
岳七脸一下子铁青,他要跟团子下山救人的。
徽娘见岳七要走,疯了似得,直接上前拖住了岳七,“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养了这个灾星,村里怎么会连着发生坏事-------”
简宁简直想翻白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徽娘这女人还在这儿纠缠。岳家大嫂越听脸越冷,上去扯着徽娘,啪啪就是两巴掌,“你是不是要全村老少赔命,还在这儿胡闹!”
徽娘呜呜的低声哭着,嘴里还念叨着灾星灾星。
“小七,你下山要小心。”岳家大嫂双眼泛红忍着泪,“你大哥年纪大了------”察觉到自己这话不好,“我们先去洞里了,你自己小心。”
刚下山,简宁就见四个山匪带着大刀上山,显然已经知道村里空了,上山上灭口。
岳七手里没家伙,简宁挡在前头,一个不长眼的拿着刀冲着过来,简宁下手没客气,直接一爪子断了对方的胳膊。
那个举刀的山匪,胳膊连着刀齐齐掉在雪地里滚了滚。岳七吓得脸白了,可想起大哥,麻利的捡起了那把刀。
余下三人看出简宁不简单,在动手思量着不说,还会设圈套。
今天简宁要真是普通的小东西,没准就被砍了,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