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启程回村了。
县城里再好林迟呆着都不自在,陆辞瑜也察觉到边上不少人家派来盯着的窥探视线, 这条街上住的非富即贵, 陆辞瑜自然理解他们对新搬来的邻居的“格外关照”, 但陆辞瑜对别人的视线实在是太过敏感,干脆决定把县里当作了个度假休闲的地方没事来玩一趟就好。
昨日定好的花灯还没有送来,毕竟现在这个时间实在是有些早,陆公子起床看了看自己昨夜弄的东西,摆弄了几下就去找林迟了。
花灯与古琴是过了午时才送上门的。当时两个人正在院子中往马车里塞东西,大多是给里正他们买的布匹等礼物,至于给自己留的早就背着寻泉装起来了。
陆辞瑜付了账,见人离开才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院子。林迟昨天就好奇他的目的了,只是晚上一逛街又什么都忘记了。
“我想画一些东西……等你回去就知道了。”陆辞瑜继续卖关子。
林迟眯着眼睛看他,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这孩子最近脸上被喂出来两团软软的rou,捏着手感极好,陆公子忍不住就捏来捏去的有些爱不释手。
这几日寻泉也没闲着,他们出去玩时寻泉就负责看家顺便呆在院里修好了马车的破损那处。陆辞瑜又彻底走了一遍,确定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后才落了锁出了府。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没有经验一味的赶时间。距离县城几个时辰的路程就有一处专门搭建出的供人休息的地方,现在出发差不多在晚上天黑时刚好能够到达那里,在那儿休息一夜后明早便可直接启程。
他看着林迟进了马车,马匹迈开步子前陆辞瑜回头望了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再过几个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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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走过一次了,寻泉心里面对路上的环境大概也有了个数,合理的预估分配行程与休息的时间后他们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直到第五日的清晨,马车方缓缓驶上村中的那条小道。
村中的人现在还不能做到对他们的马车视若无睹,不过如今顶多也就在饭后闲暇时说道几句,起码不会像一开始见到马或马车那样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看热闹了。
他们回来时寻远正在打扫府前的落雪,见到人后连忙迎了上来:“老爷,主君,您们回来了。”
又是这个称呼……陆辞瑜叹气。
他点了点头,从寻泉手里接过马匹缰绳与林迟一同踏进府中:“我们不在的这几日府里怎么样?”
寻远愣了愣:“回老爷的话……这几日府里……是发生了些事情。”
陆辞瑜转头看了他一眼:“进屋细说。”
幼马待卸了套锁后自觉的进了马厩,没有陆辞瑜的命令谁也不敢擅动马车里的东西只能在那放着,陆辞瑜带着林迟进了正屋:“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互相看了眼,而后一同跪在了地上:“是、是奴们夜里守卫不慎,让贼人跑了进来。”
家里进贼了?!林迟瞪大眼睛。
寻远一激动自称又带出来了,寻泉不知发生了何事在边上担心的要命。陆辞瑜皱眉:“你们起来,说了多少遍不要这么自称。”
“可是……”。
“起不起来?”
陆辞瑜沉下脸来是真的可怕,三个人颤颤巍巍站起身:“是您与主君走后第三日发生的事情,二更时分院里的小狗突然叫了起来,我们匆匆起身才发现有人偷着跑了进来……”。
“他们是从院子后面翻进来的,就是两院之间的通道那处。他们进了老爷的内院偷了不少东西,我们只抓到了一个,第二个人是在逃的过程中被那位李公子抓到的。”
等等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陆辞瑜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扣了几下。
因为陆辞瑜买了山脚这一大片地,两个院子之间便造了条长廊,可以顺着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
长廊顶部依次搭上了架子,陆辞瑜本意是想着在这里种些葡萄树,夏天的时候葡萄藤爬满架子时可以坐在廊下乘凉,没想到却先被人借着长廊翻了进来……
“来的是两个人?”
“是的。”寻远点头:“已经去打听过了,他们平时在村里就游手好闲的,年纪不小却不做正事,在村里的名声极差。”
“你说的李公子是谁?”
其实寻远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是爷去买猪rou时遇见的那个找事儿的汉子”。
他也知道以对方的身份叫他公子肯定不合适,可叫少爷更不对。李延与陆辞瑜算是一辈的,他叫人家李老弟……简直是在找死。
那个本来以为是个小反派结果确是个逗比役的家伙?
陆辞瑜倒真没想到会是他……
“陆府位置偏僻,他家又在村子的那一边。二更时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府外?”还偏偏帮着我们捉了个贼?
“寻远不知……”。寻远垂下头,他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