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作了你陆氏傀儡!你在一日,我归一或能勉强支撑;可若你不在,我归一必定风流云散,再无往昔辉煌!任何一个门派,要蓬勃发展,都必以规矩方圆矩之,否则——”
刘黑石言语未尽,但该明白的,自然是明白了。
丁一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刘师兄说的没错,自然是这个理。诸位师兄弟们,你们觉得,如今的归一……可还是当初你们入门之时,那个归一么?”
修真界弱rou强食,可也有义理规矩,同门不得相残这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
但在陆天行的默认下,陆氏排除异己,罗织罪名,导致众多新晋修士还未立心明性,便被移了心智。
剑修多有一颗宁直不枉的心,可近些年来的归一派,连金丹修士都晋得少了许多。
“罢,先不提这些,多论无意,我等还是回到正题。”丁一打断刘黑石,“本君的莫师兄,便是这第二个人证了。”
“这些,便由我来说罢。”
莫语阑咳了声,惨白的面上泛起一丝血色,他虚虚踏前几步,在陆篱姝的搀扶下,踏上了高台,面向归一方向,惨笑道:“语阑这一身的伤,皆拜剑尊所赐。”
说着,他双臂一震,刚刚还拢在袖中的十指顿时露了出来,皮rou皆烂,隐约可见白骨森然,指与掌之间参差不齐的裂口,肿得像是发酵的包子——
有经验的一看便知,这指掌必是被全数沿着缝隙劈了下来,才能造成这等伤痕,只这般的伤势,也不知是用了何种良药,看起来新生出的筋rou竟然黏连得甚好。
“诸位尽可用神识扫一扫。这浑身上下,七百八十一道创口,道道如此,筋骨俱断,这大半年里,语阑日日生不如死,生生苦捱至今,只为了替自己,替丁师弟一并讨个公道。陆天行,你将归一视作自己的私有物,Cao控归一弟子的死生之全也便罢了,为何还要折辱于我等?”
结婴不易,每个门派的元婴修士,都是各个门派的宝贝。
平时供着也来不及了,哪还有将一个前途远大的元婴修士筋骨寸裂的折磨的?
清玄神识当先便扫了过去,果见莫语阑全身上下,跟个被勉强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似的,到处都是裂缝,青红紫胀,也唯剩个脸蛋是完好的,惨不忍睹——也亏得那服下的天材地宝厉害,竟然将一个这般伤势的生生救了回来,看起来,也不影响经脉。
“姓陆的,我清玄原先敬你是个人物,孰料你竟是个畜牲;刚以为你是个畜牲,没料你连畜牲都不如!”
清玄呸了一声。
傅灵佩忍不住暗中叫了声好。
这大约也是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了,唯有些混不吝的散修很不以为然。
陆天行脸色铁青,沉声道:“技不如人,便免开尊口罢!”
“你也算人?”清玄笑叫,“本尊不与畜生不如的比!”
“道尊说的极是!”傅灵佩应道。
陆天行蓦地横出一道劈了过来,怒极一剑,几有裂天之事,清玄蓦地一卷长须,白生生一片,将剑势滴水不漏地荡了下来。
傅灵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讥诮道:“剑尊,恼羞成怒以大欺小,羞也不羞?!”
陆天行没羞,归一派之人反倒脸热了起来,心里不禁对丁一也起了丝恼怒。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丁一在几乎整个玄东界高阶修士都在场的情况下,将归一剑尊所行之事都一一揭露,自己是畅快淋漓了,可他们整个归一派也是丢脸丢到家了。
——当然,这只是极少数一部分人的想法。
丁一一眼过去,哪还有不明白的,不欲继续蛮缠,接着道,“陆天行对莫师兄私加囚罚,此事,乾亦真君和坤杉真君心里,是有些数的,坤师兄,本君说得可对?”
乾亦早就在等这一刻。
他脸微微发红,即使之前他心中有些许猜测,可到了真相到他面前之时,他才发觉所有的猜测远远不及。
他闭了闭眼:“是,凌渊真君说的,都对。”
“……当初追缴朱氏几人,乾某有份;将莫师兄捆压回归一,亦有乾某手笔;后来剑尊甚至下令,让我与坤师弟逼令元枢城傅家交出丁一,并称若事有不谐,尽可灭门嫁祸……”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地点俱交代得很清楚,条理分明,有据可查。
乾亦的这一临时反水,全然出乎陆天行意料,他瞪大了眼,“乾亦!你都在说些什么?!”
乾亦惨笑,“剑尊,乾亦半生糊涂,只是,如今不想再糊涂下去了。”坤杉说的没错,剑道,信仰的不该是人,而是剑。
人有私欲,而剑无常欲。
他从来就信错了。
“好,好,好,你们都好得很!”陆天行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狠狠地骂了句白眼狼,横剑在胸,冷道:“凌渊,你打不打?”
“等等,老头儿还有个问题要问。”
清玄偏不肯顺着陆天行的意,道:“此前莫小子说了,”为丁师弟也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