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的性命。”只不过其余的折磨,他就不会保证了。
“哼,当初玉儿迟迟未能突破,我设八卦之镜算出你是她的机缘,方才有了你的登门入室,早知你是个祸害,我当初便亲手将你扼杀在萌芽之中!”
陆子涵一贯温和的脸上溢满了愤怒,她同邵文彬乃是相识半生的师姐弟,猝然知道其已然遇害,而凶手正是爱护多年的四师妹,君不离这位她曾经很是欣赏的后辈很有可能是一个帮凶,这种愧疚、无力、悲愤的情感交织着,几乎将她彻底击溃。
她冷笑道:“你以为玉师妹是真的喜欢你才收你为徒的吗?做梦!枉你机关算尽,终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你永远也得不到玉儿的心,永远不!”
君不离脸上的笑一寸寸收尽,他抚了抚手中的慕玉剑,微侧着脸庞看着她,双颊带着病态的苍白,凸显出一双黑到妖异的眼眸,“我改变主意了,还是请陆师伯——早些去死吧。”
话音未落,他一剑刺向了陆子涵,后者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作,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双手交叉一挥,两个镀上金色神力的琳琅环旋转着击打在剑身上。
大概五十年前那个文弱少年的形象被君不离塑造的太过成功,两相交手之下,陆子涵不禁大为吃惊,她的修为,虽在沧澜门算不上数一数二,也是混元天中成名许久的高手,而她一代元婴,却被君不离这个只到金丹期的后辈压制着!
“师妹,我来!”
一浮尘解决了陆子涵的困境,方虚子拦在君不离的前面。
“本座只想问一句话,为何要背叛沧澜门?”
“谁让你永远都想着要牺牲玉儿呢?”君不离咧嘴一笑,眼中带着病态的快意,“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啊,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玉儿和我就行了,你们这些碍事的人,对玉儿不好的人,统统都毁灭掉好了。”
方虚子眼中的愤怒终于凝成了实质:“玉陵那孩子呢?”
“我割破了她的喉咙,只不过谢昀会不会救她那就和我无关了,以那个女人唯利是图的性子,被她救了起来,怕是才会更加凄惨吧。”君不离食指轻置于嘴唇之上,似乎是在喟叹齐玉陵接下来的不幸人生,若是单单瞧他的动作、神态,只教人觉得这是一个品德高尚、心慈手软的翩翩君子,但若是联系了他所说话语中蕴藏的狠戾与Yin冷,便知道这是一个偏执成性、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你这个……”方虚子瞠大了双眸,只觉得心中悔恨与愤怒参半,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大义,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选择牺牲掉玉师妹,哪怕是我自己,亦死不足惜。”
君不离蓦地睁开了一双幽深眼瞳,无波无澜,但任谁一触之,只觉凛冽如霜,如芒在背。
“是吗,那就请掌门师伯……就义吧。”
“唰唰”三道剑光凝成实质,分别从上中下三路围攻方虚子,他浮尘一甩,即将碰触到剑光时,那三柄长剑竟无一例外的穿破了他的护体!
方虚子目光一凛,心跳似在一瞬间停滞,他拼着两胳膊不要,徒手挡开了长剑,将要害保护了起来,只听得一阵刀剑割开皮rou的钝音,方虚子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向后疾退。饶是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也被剑锋在脸上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若是一个闪避不好,势必要剜出了一对眼珠子。
“掌门师兄你没事吧!”陆子涵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抵挡,如今的她无疑是搏命了,君不离一时之间竟突破不了她的封锁,只得看着方虚子被前来支援的孔雀谷门人救回。
“陆师伯,”君不离控着飞剑在陆子涵身上又割出一道血痕,脸色又恢复成往日里的温润如玉,他讥讽的看了一眼远去的方虚子,挑了挑眉,“看呐,你同玉儿一样,都是他能随意抛弃的棋子,又何须执迷不悟呢。”
“闭嘴,邪魔。”陆子涵咬着牙不退一步。
如今俞师弟被偷袭重伤,掌门师兄亦无法参战,谢昀背叛,七师弟遇害,八师妹失踪,扣除掉坐镇本部的二师兄裘泽,沧澜门竟再无一人可用。
她一人死不足惜,但求那些尚且年幼的弟子们可以捡得一线生机,以保全沧澜门后世之泽……
就在陆子涵觉得自己再也抬不起一根手指的时候,一道紫光打落了割向她咽喉的剑刃,她抬头一看,眼中竟在一瞬间盈满了泪水。
“师父——”
她摇摇欲坠的半撑住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恰被一双温热的玉手扶住。
一句“谢”字尚卡在喉咙,陆子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在一瞬间被夺走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风影婆娑,光影交错下,女子好似洛神翩跹,那黑色而光滑的发,披散在肩头,如瀑而晒。从云隙间射下的阳光斑点落于她身上,令她一身绿色裙摆似碧叶浮水,氲出几分暖意。
第46章
“你没事吧。”玉微瑕觉得这女子极为面熟,偏是脑海中的记忆如那临门一脚,始终不入其门,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虽对陌生人的碰触不甚自在,到底看在陆子涵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