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都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花容礼貌的给与微笑。
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张冉说指的一座农家院前面,院落的外面摆放着几个药筐,筐里面晒着草药,花容只一眼就看出这些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农人做活时难免会有些跌打损伤什么的,村医有这些药材是很常见的。
她其实是想来要一些消炎药什么的,还有干净的纱布啊什么的,倒不是嫌弃张大姐家里没有,实在是已经劳烦她们良多了,花容觉得有些事情自己能解决就自己来。
礼貌性的走过去轻叩门扉,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小女娃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娃娃长的天真可爱,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气,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衫,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见着了花容,才露出一抹惊讶来,“你是誰?”
花容略微迟疑,稍稍思考了一下,道:“我是途径这里,遇到了山洪,现下同伴受伤了,想找村医拿些药。”
小女娃见花容一身的泥泞,恐怕说的是真的,当下便道:“那你等等,我去喊娘亲。”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就被小女娃拉着走了出来,女人的年纪大概30岁的模样,生的慈眉善目,走得近了,身上隐隐有股草药香传来,花容微微安心,怕也是个爱医的人。
女人刚刚还在屋子里的时候就听女儿提起过花容所遭遇的事情了,不由地的对花容也有几分同情,当下也眉眼温和的冲花容致意,道:“在下穆微西,是这个村子的村医,敢问这位姑娘的同伴现下是什么情况了,可还严重。”
“他的腿受了些皮外伤,不宜走路,所以在下想来讨一些伤药。”花容答道,倒不是她不想让村医亲自去看看季望舒,只是她不是很了解村医的医术,万一是个大隐于野的高人,那么季望舒的毒也就别想瞒住了。
“自然是可以的,请跟我来。”穆微西转身朝院子里走去,花容跟上。
走进到院子后,才发现这个院子布置的很是雅致,几处空地上也种植了不少草药,穆微西的药房里面的草药的种类虽不是十分的多,但是平时的一些常见疾病用药都是有的,穆微西走上前拿了几味药材包好递给花容,又递给了她一瓶化淤膏,道:“我看姑娘的身上淤青和肿处也不少,还是涂上一些比较好。”
经她一提醒花容才反应过来,有些后知后觉的又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痛,冲穆微西感激一笑:“多谢。”
是不是该感谢她的没钱,所以仅有的钱她都是随身放在妥当的位置,就是因为太妥当了,就算衣服有破了,她的钱都还没掉,原本穆微西是坚持不收钱的,但是花容还是强行把钱塞给了穆微西,这才告辞往回走。
花容走远后,小女娃才走到穆微西的面前,疑惑的问道:“娘亲不是说以后不会再给除了村子里的人以外的外人治病了吗?”
穆微西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似乎是才从回忆里回神,见着自家女儿问了,才轻叹道,“她可不是外人,她是娘亲故人之女。”
顿了顿,她轻笑出声,满眼柔情,“她长的可真像极了他。”
这一路天已经有些黑了,花容回到张大姐的家中,院子里面已经升了袅袅炊烟,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花容走回到回到屋子前,轻轻的敲敲门,过了一会,“请进。”季望舒清淡的声音传来,她才推开门。
一进屋,发现床榻已经铺好了,季望舒坐在椅子上面,看样子已经洗漱好了,他穿已经换下了之前的衣衫,穿的应该张冉夫郎的衣服,是一身青绿色的罗衣,头发以竹簪子束起,天色最后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季望舒抬头望向她,“去哪儿了?”
花容走了进来,将化淤膏放在桌子上,细声叮嘱道:“你身上看看有没有淤青的地方,要好好揉开,不然以后会更疼,这个我向村医要的草药,一会儿我去熬,我先去前面看看张大姐顺便洗个澡去。”
季望舒点点头,见她转身走掉了,目光才落到那瓶小小的瓷瓶身上,这一瓶能有多少,给了他用,还能剩下多少,难道她的眼睛看不见她自己吗。
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有想过,她是把自己抛下走了,对的,他现在的状态哪里还是人人吹捧的世家公子,她也和他没有什么纠葛,现在抛下他一走了之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到底,他对她还真是仁慈,没在她身上放眼线,也在她的一再放肆下,一忍再忍,甚至还因为她可能会死就孤身一人进山救她,把自己搞成这样。
就在刚刚,坐在屋中,他久违的又一次有了被背叛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甚至已经在想,在找到她之后,要如果的让她尝到后悔的滋味。
可是,她回来了,是啊,还好你回来了,或许,季望舒的指尖拂过冰凉的瓷瓶,微微的眯眼,犹如看着已入网的猎物,或许我可以尝试的接纳你呢,尉迟容,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好了。
而另一边,花容正小心翼翼抽着气的清洗身子,这泥码没有人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