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触他了。
她心中想着这些靡靡之事,口中却疾呼:“愿先生助我。”
“殿下,这是何意?”
季凌霄的双手从他胳膊往下滑,牢牢地攥住他的双手,低声道:“我知道崔郎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也如此,愿你助我成事,事成必将青史留名。”
“殿下可真是折煞臣了。”崔歆摇晃着脑袋就是不与她对视。
她感觉到掌心处他的小拇指抖的越发快了。
季凌霄微微一笑。
崔歆此人不愿意建功立业,不愿意封侯拜相,连青史留名也只是稍感兴趣,他只想做天底下最难最险的事情。
上辈子她能够称帝,他实在功不可没。
她沉沉叹息,“崔兄有所不知,我这太女之位实在是风雨飘摇,今日进宫贤妃娘娘还说……”
她偷眼看向崔歆,明明他现在好奇的要命,面上却依旧平静。
他的小拇指着实不安分极了。
“殿下,这些不该告诉臣。”
“可是,我相信你。”
季凌霄捏着他的手加重了力气,“周遭虎狼环视,我也只有信你了。”
她将环境形容的越是凶险,崔歆就会越发跃跃欲试,如果她说自己现在待的是火坑,说不定一时三刻就要死了,他必定爽快又高兴地跳入火坑中,这种性子可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了。
他的小拇指抖动的越来越慢,她便知道他已经渐渐动心了。
季凌霄自然而然地放了手,低声道:“这样危险的事情,崔兄自然也要好好考虑清楚。”
听到“危险”二字,他的眼皮骤然一跳,眼中光芒大盛。
季凌霄故作无意地又摸了一把崔歆的手,“还望你好好考虑,若是你不应,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从屋子里退出来,就一刻也不停地朝门外走去,来时她已经看清楚了,信安郡王府就在隔壁。
季凌霄离开崔府后,崔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六儿。”
看门的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崔歆的身前。
崔歆盯着自己的指尖儿,低声问:“你可曾看见太女离开后去了哪里?”
“是往隔壁信安郡王府去了。”
崔歆轻笑一声,一旁的六儿只觉得心里发虚。
崔歆一甩袖子,重新钻进了屋子里面。
六儿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气。
刚刚的话其实他还没有说完,太女确实是奔着信安郡王府去了,却并没有进入府门,而是跟守门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后,奔着西山去了。
西山上有什么?
六儿想了想,越发觉得心里发苦,嘴里发酸了。
西山上有一座灵水寺,还有一座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假借修道之名居住于此,实际肆意蓄养面首的白玉观,一向名声在外的太女殿下会选择去哪里这不是一目了然嘛。
作者有话要说: 女帝随便说两句话,就有多少芳心噼里啪啦地往她身上落。
☆、第五章
被臆测去花天酒地的季凌霄正骑着高头大马慢吞吞走着,时不时牵住缰绳,摘一朵花给自己胯~下的大马戴上。
那头大白马似乎并不满意被鲜花插满头,响亮地打了声喷嚏,死命地摇晃着脑袋,摇着辔头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季凌霄轻轻扇了它一巴掌,笑道:“你这畜生还真难伺候,你可知我胯~下都骑过谁?给你插花你还不愿……”
话音刚落,她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季凌霄扯着缰绳回头望去,就见一锦衣华服的美人骑着黑色骏马扬鞭而来,衣袖、袍角翻飞猎猎作响,宛若惊鸿蝶影,雁飞烟霞,当真人间绝色。
然而,这位绝色郎君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飞马而过,扬起一片片尘土,让她吃了一嘴的灰。
季凌霄摸了摸马鞭,慢悠悠地笑了起来。
美人嘛,总是要有些特殊待遇。
“你颜色如此之好为何不穿些锦衣华服?那样……我可真就爱煞你了。”
她当上女帝的第一夜就召他入宫,见他太过紧张便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说了些调笑的话。
这信安郡王倒也能屈能伸,任凭她如何作弄,仍旧低眉垂首笑容浅淡。
即便是这副冷淡的姿容,在灯光下倒是多了几分软媚旖旎,看得人都醉了。
也难怪神神秘秘的杜景兰会对他如此之好,即便被他戳死过一次,也毫不在意。
季凌霄摸了摸唇,口腔里似乎还残留有加了料的粥味,当她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儿的时候,便料想到凶手可能是这位被她一手扶起来的杜景兰,毕竟自己死了,杜景兰的获益更大,因为当时他们一同对天下撒了一个大谎。
于是,趁着李明珏来看她的时候,她趁机挑拨,并做了些让他永远也忘不掉她的事情。
季凌霄轻笑一声。
不知道他这辈子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