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办的。”
李嘉和李庆自觉理亏,自然唯唯诺诺。
季凌霄又问了两人陷害她那人的细节,两人老老实实回答,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
“好像……那人身上有东宫常有的味道。”李庆突然道。
她记住这一点,就嘱咐两人可以离开了,谁料李嘉和李庆在前头树下绕了一圈,便又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怎么了?”
李嘉挠着鬓角,伸手碰了李庆一下。
“那个……我们给阿姐惹了这么□□烦,总得有个表示。”
表示?该不会又是送男人吧?
李嘉和李庆笑得不怀好意,“没事儿,我们这次给阿姐弄个顶尖极品的。”
顶尖极品?
那此人她也定然认识。
季凌霄招呼着两人边走边说。
月光如积水空明,水中青荇不过是倒影在地上的树木影子,三人踩着影子走过。
李嘉探头探脑,如做贼一般。
“阿姐,会满意的。”李庆露出笑容。
“别卖关子了,快说,究竟是谁?”
二人一笑,“到时候阿姐就知道了。”
季凌霄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就好像预示着什么。
她回到东宫时,还在猜测那人会是谁……
“殿下?”
季凌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骑跨在回廊的栏杆上,望着回廊下的池水发呆。
“原来是阿说,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
唐说一身青衫,宛若翠竹一般,看上去仙气浩渺,孤高自赏。
他走上前来,低声道:“殿下都没有睡,为臣子的哪里能睡得着。”
季凌霄拍了拍栏杆,对着他笑,笑靥如一池春水荡开最惊艳的波纹。
他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有些别扭地靠了上去。
“我找殿下其实是有事情的。”
她眯起眼睛。
“有些事情,郭淮太过以殿下为重,不肯说;崔歆又怕殿下会与他生疏,不能说,到头来,这种脏活累活自然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凝望着他,柔声道:“我都知道,阿说你……”
“呵,我可是爱死这样的活儿了。”他掸了掸衣角,头不抬眼不睁道:“我可是最爱得罪人了。”
听到他的不满自嘲,她笑了笑,抬手,将手中把玩的一根竹枝递到他的面前。
唐说冷笑道:“送柳枝还能算得上是不舍得我,送根竹枝算什么?”
“我喜欢你。”
他的手一抖,差点将接到手里的竹枝甩到池里去。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月色朦胧,他脸上的红晕恰似帘后海棠花。
“胡说八道。”他低头捏着那根竹枝,小声道;“殿下觉得逗弄我有意思?”
“我并没有骗子,”她的手沿着栏杆朝他的手移去,“竹音同住,我在邀你住进我的心里。”
桀骜毒舌如唐说,此时此刻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这世间怎么会有把话说的这般好听的人呢?他就像是吞了一个浇了厚厚蜂蜜的糖瓜,甜的喉咙发痒,整颗心都在往外飘。
唐说不动声色地按住心口,想要将不安定的心重新抓回来。
季凌霄的手掌却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即便隔着胸膛和他自己的手,唐说仍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她的手上了。
“我信任先生,喜欢先生,先生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她笑眯眯:“若不是担心我,何必这么晚还来提醒我?若不是信任我,又怎么敢在我面前随意言谈,毫不避讳?”
原来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信任她……
“阿说,想要对我说什么?”
唐说声音沉进了池塘底——
“关于你那宠侍幺儿,哦,听说他还叫萧苇?”
季凌霄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身边来,风一吹,她轻薄的衣角便如流水一般滑过他的手背,每当这时,他的手掌便会痉挛似的一抽搐。
“是。”
“呵,那根簪子是殿下赏给他的?”
“嗯。”
“殿下这次倒是无话可说了,莫非殿下还死不悔改,贪恋着那人不成?”
唐说的话语讽意居多,季凌霄也不气不恼。
“殿下之前已经知道萧苇是细作了吧?”
季凌霄点头。
“可是,殿下却没有斩草除根,反而养虎为患,给了他机会来危害殿下。”
唐说抬起头,神色冷的像是冰山上的岩石,“殿下定然是好色,所以不忍了,难道殿下就不怕死在这贪花好色的毛病上吗?”
季凌霄摸了摸鼻子。
他教训的很对,她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慕好颜色,一遇见娇花嫩草就忍不住怜惜喜欢,因为极品美色不常有,所以面对着他们,她就不免的有些缩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