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歆笑容渐深,却不吭声。
她竖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胸,笑眯眯道:“你到底吃哪门子的醋啊,他可是本宫的阿耶。”
“是啊……”崔歆眼底不见笑意,“不是亲生的阿耶。”
“你这人思想够龌龊的啊,”她两指一夹,夹住了他的嘴唇。
季凌霄笑着探身过去,就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一般,一口一口吞食着他的双唇。
他一边与她纠缠,一边分出空来道:“非是我想得多,而是陛下说不定真的是那等不顾礼法之人。”
滑溜溜的水声响在室内,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与她面对面,却保持在一个她亲不到他的位置上。
“殿下是没有见到昨晚的景象。”
“昨晚我睡后发生了什么?”
季凌霄往后撤了撤身子,靠上榻边的窗棱。
崔歆重新拾起跌落到榻上的梳子,捧着她如云似锦的青丝,慢悠悠地梳着。
“昨夜,千牛卫包围了整个东宫,陛下亲自提审东宫众人,却不许别人吵醒您,陛下为了解决此事熬了一整晚,这东宫更是被守的犹如铁桶一般,别说是人了,连一只鸽子都飞不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扑棱棱”一声在窗外响起,一只胖乎乎的红嘴鸽子正蹲在窗棱上,眯着眼睛观望。
季凌霄看了看那只鸽子,又看了看崔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惊得那只鸽子猛扇翅膀,扇进来不少白色羽毛。
“那鸽子脚上似乎绑了什么,也许有人要给殿下鸿雁传书。”
季凌霄仔细看去,只见那鸽子腿上果然用细细的棉线绑着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只是那颜色与鸽子腿相似,害的她刚刚扫了一眼却并未看清。
她伸手去捉鸽子,却被崔歆拦住。
“殿下小心,还是我来好了。”
季凌霄望着他宛如一整块美玉雕出来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失笑道:“若是伤到你才真的算是暴殄天物。”
崔歆将她的双手拉到自己的怀中,往衣襟中深了深,眼中荡开温柔的水波,“你的玉手还是安置在这里才能让我放心,这可是无上的珍宝。”
他目光灼热,几乎烫伤了她。
季凌霄笑了笑,手掌毫不客气地又往他的衣襟里面探了探,触摸过他的肌肤,崔歆瑟缩一下。
他努力使自己不要太失控,大手一抓,直接将那只肥鸽抓到了手里,另一只手则迅速将纸卷从鸽子的脚下取下。
那鸽子似乎知道谁才是掌控它生死的人,老老实实地蹲在崔歆的掌心里,只拿着一双小眼睛瞅来瞅去。
崔歆盯着那只鸽子,眯起了眼睛。
一双白皙柔软的手掌此时伸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腕,美人樱桃唇又在那里啄了一口,崔歆就像是被蛰到了,手一抖,那只鸽子便迅速瞅准时机逃出生天了。
“乖……”
她绵软的胸口蹭在他的手臂上,蹭的他又热又涨,她便两指一夹将那那卷成细细一束的小纸条抽了出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便将那纸条放在手中揉搓了一番,也不知道那纸条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被她那么一揉,在汗水和力道的作用下便化成了一道白花花的浆糊黏在了她的掌心,季凌霄还将这团像某种Jing华的东西放在眼前瞅了瞅,抵在鼻尖闻了闻,甚至还想舔一舔。
要命啊!
崔歆忙拦住她的手。
季凌霄抬头冲他一笑,越发妖孽了。
他喉结动了几下,捏紧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到窗子上,狠狠地挤了进去。
他如此用力,似乎下一刻就能够将她推出窗外。
季凌霄软绵绵地叹息,抬头望去,刺目的天光中一道黑子的影子划过,季凌霄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到一根柔软的羽毛慢悠悠地飘荡下来。
“我等一会儿要出去一下。”
“去见那个男人?”他笑了一下,胸有成竹道:“我猜一下,那个男人是陛下吧?”
“鸿雁传书……也许陛下已经生了不得了的心思了。”
季凌霄靠在床上,秀发贴在她雪白的锁骨上,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你是说,他可能知道了我并非他的亲生骨rou?”
她越想越不理解,如果她是李琼的种,那他为何对她如此之好,哦,难道戴绿帽上瘾了?
他侧头叼住她胸前的一缕青丝,哑声道:“又或许陛下从来没有想这么多,而是忍不住想要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一不小心就过了界。”
他目光中闪过一道光,埋首在她的肩上,笑道:“既然是陛下有心要给,您就不放更加贪婪一些。”
贪婪……
她的食指划过自己的下唇,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郭淮他们还在陛下那里?为何陛下单独放你回来?”
面对太女的询问,崔歆不慌不忙道:“这天下恐怕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