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非撇嘴,这种感情的事情,还是留给好友自己处理吧。
晚上饭桌上,安亚非见到自家好友一心只跟他和陆寒情讲话,完全将边上的陆寒情他爹当成了空气,想也知道,定是因为下午那个元恒的出现,让自家好友迁怒了。
安亚非跟陆寒情两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吃完便撤了。
礼部老尚书魏贺祥的七十寿辰,是洛城最近一段时间最热闹的事情了。
老尚书一身清正廉明,除了满十寿辰,平常的寿辰那都是从来不做的。可想而知这次的七十大寿,将会有多少达官贵人来庆贺了。
一大早,尚书府外面便开始热闹了起来,各方的官员商贾,能来的都陆续来了,不能来的,也都是派了人送上价值不菲的寿礼而来。
尚书府门外马车一个连一个,就连护城卫兵都出动了,可见老尚书的七十大寿有多热闹。
安亚非跟陆寒情同坐一辆马车,听着马车外的喧嚣声,不禁好奇的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入眼的便是各种或豪华,或奢侈,或大气的马车,就连驾驭马车的车夫,那衣着一看也是顶好的布料。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真切的体会这种古代的寿宴。
安亚非看得正热闹,不想一抹熟悉的身影窜入视线内。
柯貌谦?
安亚非撇了撇嘴,视线瞟向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某人。
脑子里突然窜入了好友与那元恒相见的情形,安亚非突然觉得蛋疼,总有一种未来某一天,那场景会是他跟柯貌谦见面的场景。
安亚非一拍脑袋,他真是脑抽了才会发散思维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怎么了非儿?”陆寒情睁开眼睛,看向神情不愉的人,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颇有兴致的看外面么?
安亚非斜睨了他一眼,“那个柯貌谦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可不认为柯家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尤其是柯貌谦,有那么一个偏执的舅父,他不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柯貌谦,内心不会被扭曲掉。
那天柯貌谦临走时眼里那抹Yin狠之色,他可还记忆犹新。
陆寒情皱眉,比起柯家,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尚书府的意思。
柯家不过是元恒的一厢情愿,只要他们陆家挑明了态度,这件事是很容易处理的。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元恒的心思,左丞相应该很清楚才是,为何一直以来却任其施为,这也是他从一开始态度不那么坚决的对柯貌谦的真正原因。
现在又冒出个尚书府,当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左丞相那边的态度尚还未弄清楚,这边礼部尚书又搀和了进来,他是不是该进宫一趟,跟小叔还有皇叔父好好谈谈?
安亚非见人一直沉思,脸上表情Yin晴不定,挑了挑眉,柯家的事情有那么难处理?安亚非伸手推了推某个陷入自己思绪里的男人,“陆寒情,问你话呢。”
若是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陆寒情可是已经跟他表白了,那就算是他安亚非的人了。怎么能还能这么跟别人不清不白的。
花花草草什么的,那肯定是必须得扫清的。
陆寒情回神,长臂一伸便把边上的安亚非搂入了怀里,“非儿,柯家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或许以前我忽略了其他的信息。”
他不该只静观其变的。
既然左丞相不闻不问,他是不是应该去打探一下左丞相的信息?
安亚非看了他一眼,随即问起另一件事来,“你这几天不是在查尚书府这边吗?如何,可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安亚非不想承认,他如今对这个男人的在意程度越来越严重了,他一点也不喜欢总有人来觊觎他的人。
陆寒情尴尬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想到清流呈上来的消息,他就觉得头疼。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的。他是不是应该瞒着非儿?
安亚非伸出胳膊肘直接顶了过去,“怎么,不好说?”
陆寒情揉了揉被撞倒的地方,嘶了嘶气,非儿下手可真狠,“咳,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非儿都要相信我绝对只喜欢你一个人就对了,绝对没有对别人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
安亚非眼眸一沉,淡然的神情多了一抹深意,从陆寒情怀里退了出来,弹了弹衣衫上被弄皱的地方,轻声道:“那可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了。”
看来,这次的宴,当真是宴无好宴。
“好了,下马车吧,该是到了。”安亚非看了一眼被他的态度弄得怔愣住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寒情,记得摆正你的态度。”
他安亚非虽然平时待人温和淡然,可是,对于打上自己标签的所有物,那绝对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这几天,好友可是交了不少东西在他手里。
虽然这一世,他只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着那对朴实的夫夫,还有那个爱粘着自己的弟弟,奈何现在总有那么一些事在撩动他的神经。
套一句好友说的话,即使是异世,那也要活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