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喝一口,是柠檬水。
沈淄见他抿那么一小口,不由得急起来:“多喝点,再喝点,特意让人现榨的。”
有些酸,孟越不太喜欢,听见他说特意弄的,又在他目不转睛地催促下勉强咽下一大口,沈淄才满意放过他。
吃到最后孟越心烦意乱,他觉得有点不高兴了,还不如学校食堂来得自在,心想这个人和他直觉应该有的样子差太多,怎么就被第一眼的印象迷惑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沈淄放下筷子,孟越心里烦躁,连身体都热乎起来,只想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头脑。
对方却迟迟不起身,就那样坐在那儿僵持,也不说话。
孟越愈发觉得闷热,自顾站起身就要找说辞离开,却在站直的下一秒天旋地转,呼吸急促,倒在绕过来把他接住的沈淄怀里。
不对劲。
身体好热,蚂蚁在挠他的心脏,一团火灼烧全身上下的肌肤,一层一层逼出他的细汗,让他想脱下衣服才能更痛快些。
这种感觉对孟越来说是恐惧的,沈淄的脸明明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推开这人,反手撑在桌上,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还未等他问出口,包厢便被人推门而入,孟越看人已然是重叠双影,落在耳边的话倒是清晰可辨:“曲总让我来接人。”
沈淄在曲平青身边见过他,点头示意:“请。”一把把孟越推了过去。
曲总?接人?是谁?
孟越力气流失,软软被人推过去,来人拉着他的手腕半拖着出了包厢。
沈淄见人走了,才松了一口大气,谋财的事他做过,但卖人还是头一遭,说不心虚是假的,不过只要一想到换来的三个月期限,转而勾起嘴角,打个电话又随心所欲约人快活去,任由名义上的未婚夫和别人一夜纠缠,毫不在意。
03.
曲平青看着床上难受得翻滚扭动的人,眯着眼欣赏了半天。
嫩,白,不仅如此,脸蛋红扑扑的,还很漂亮。
孟越体内的药效发挥到极致,不停拉扯身上单薄的白T,圆领口处被他扯得变形,药效太过猛烈,裸露的胸口起了一层绯色,趴在床上羞耻地蹭动。
错落的曲线落入曲平青眼里,似乎才察觉到床上人有多难受,走过去捞起人往浴室里人扔,刚出喷头的水是冷的,颤得孟越一个激灵,意识清醒几分,睁开迷蒙的黑眸,愣愣看着面前的人。
事到如今,他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他中了沈淄的邪门歪道,而眼前的陌生人让他陷入新的迷茫与仓皇。
“看清楚了?”曲平青看着呆呆的人,一张小脸真觉有趣得很。
他才沐浴过,没兴趣再洗一遍,待浴缸里的水渐渐热了,伸手就要去脱孟越的衣服。要不是小家伙神智不清,单独放在浴室可能会溺水而亡,他才不会没事找事亲手伺候人,不用细想也看得出沈淄是下了狠手。
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他不屑用,人都过来了不愁没法儿办事,亏得那沈淄倒是想得周到。
谁知水里的人不领情,揪住领口不放手,狠瞪着曲平青拼命向后缩,死死抵在浴缸衔沿不放手,自卫的姿态曲平青看得好气又好笑,没了耐心周旋,绕过去直接脱掉他的衣服。
孟越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几下就气喘吁吁,赤裸着上半身泡在水里,热水刺激情欲混着水波一浪浪汹涌勇进身体,五脏六腑反复开始发晕犯浑,说不清在渴望什么,眼尾不知是否被浴室的热气蒸腾,熏得chao红。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笨拙地解开裤子,一只手本能地朝下面伸去,细细哼哼的声音从嘴里泄出来。
曲平青深觉自己功力见长,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如今放任可爱美味的小美男在面前手yIn,他居然能坐怀不乱,盯着那青涩的动作稳如泰山。
直到拱着身子射出来,孟越乏力的四肢像被卸下一般软绵绵靠在浴缸上,大口喘息。他浑身赤裸,褪下的衣物沉在水底,还未平息的水纹扫过胸膛,微微挺立的粉色ru尖半隐半现,看得曲平青皱了一下眉。
“痛快了?”他调笑道。
孟越发泄过一次,眼眸稍微回了几丝清明,旁边的人对他来说仍然雾气朦胧,开口说话声音发涩:“你是谁?”
敢情脑袋还蒙着呢,曲平青站起身,想了一会儿才居高临下自我介绍:“简单来讲,我是你的间接债主,这三个月你跟着我,这下明白了?”
孟越此刻当然明白不了,他未经人事,而沈淄放的药效如此强烈,很快便跌入新一轮沦陷,根本无暇顾及他话中深意。
被情欲控制的大脑依旧热胀浑噩,孟越再度伸出手自行解决,只是第二次不像前一回那样容易,上下撸动几十下不得解脱,身体发酸无力,难耐之际突而委屈地落了滴泪,折腾一晚上终于心神交瘁,向曲平青伸出细白胳膊,救助似的垮下眉眼,撇撇嘴无奈道:“还是热。”
04.
要说曲平青这二三十年来,这还是头次碰上有人对他撒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