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孟父的诘问,孟越只以为曲平青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他站直身子,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却明白得很:“是真的。”
简单三个字听得孟宪国像泄了气,酒桌上仅凭曲平青一面之词他不敢立马笃定,直到孟越亲口承认了,才完完全全放下怀疑。
“到底怎么了?”林月华不明所以,就看到两爷子在这里打哑谜。
“......”
空气安静半晌后孟宪国叹了口气:“行了,你不愿意沈淄的事,我会向沈家那边说清楚的。”
当初他和沈家口头定下联姻,一是老友熟识,是知根的,沈淄品性不坏,脾气沉稳,和相对内敛的孟越也算合适,二来公司面临资金链断裂,若不是沈家及时朝他伸了一把手,孟氏公司只怕岌岌可危,长期的战略合作更进一步,不管从哪一方面,这场联姻都完美无瑕。
偏偏夜长梦多,出了差错。
一直挂起的石头落了地,孟越并没有显现多大的喜悦,反而惊愕孟父能够顾及他的想法,低低应了声:“知道了,谢谢爸。”说完就要上楼。
“等等,你和曲平青是怎么回事?”孟宪国突然叫住他。
曲平青的坚决态度让他难免动摇自己的推测,刚开始那句颠倒事实的“爬床”恐怕也是为了给足他情面,话里行间的都只想表露一个意思,那便是一开始就说到的“负责”,至于怎么个负法,心里多少有点数。
“据我所知,孟叔叔公司的方向盘好不容易拧牢实,其中沈家出了不少力。沈淄这事,我不管您和沈家的关系如何处置,把沈淄拿出来当替死鬼也好, 瞒天过海委婉推辞也好,这场联姻一定是不能存在的。”
曲平青似乎胜券在握,面上却依旧沉得住气:“既然是孟越是我的人,为了他,对于孟叔叔或者孟家,我必定有求必应,虽然我年纪轻轻,没干成什么大作为,不过,我想我手上这份力,总比您和沈家在相互扶持时要大得多,您说是吗?”
他说起来情真意切,孟宪国听得口干舌燥,端起晾了半晌的热茶喝了口,曲平青做足了准备,他的话不仅把他自己压了半截,更是避轻就重张弛有度,把矛头一一连根拔起,想要拿到明面上一并解决掉。
正在他不知如何应对之间,对方传来一声轻笑:“孟叔叔喝了我沏的茶,就当是认同我了。”
“......”孟宪国噎住,拿着茶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曲平青点到即止,“还请孟叔叔多考虑孟越的感受,凡事愿不愿意,还是他说了算,也不知你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是什么意见。”说这话时他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自己不是口中那一类人,从来没有强迫小家伙做事一样。
不过里面有多少强迫成分,也只有孟越心里那把尺子才能量得出来了。
孟越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似乎有些迷茫父亲的问题:“怎么了呀?”
“算了,你自己喜欢就好。”
为人父母,不是把爱当成束缚,没有干涉孩子任何想法的权利,这是曲平青说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13.
林月华倒了点药酒往孟越脸上擦,顺便在额头上还未消肿的小包块处也抹了些,妥当之后才让他上楼。
孟越关上门坐在床上,给曲平青打了电话过去。
“小家伙。”那边很快传来声音。
“是我。”孟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
“当面谢,我才认。”曲平青哼了一声。
“啊?”
“我在楼下等你好久了。”
孟越下楼的时候差点摔一跤,连居家拖鞋都来不及换,一趟子冲到门对面,停在社区路口的一辆车按了喇叭,他听见了又飞快跑过去,站在车子前端,隔着玻璃看清里面的人,心砰砰跳。
曲平青打开车门,示意他到驾驶侧这边来:“上来。”
因为跑得太急切,孟越额头出了汗,呼吸还有些喘,他慢慢踱过去:“你多久过来的啊?”
烈日炎炎,他在艳阳下站着不动,曲平青无奈,伸手把人扯过来,一手拖tun一手揽腰提到自己身上,孟越怕摔下去,紧紧搂着他脖子,车门关上发出碰撞声,转眼间他已经跨坐在曲平青腿上,与他面对面,距离很近。
车里丝丝凉意,孟越的脸却渐渐红了,放在腰后的手用了力,他挣脱不开。
“别动,待会儿又给头顶撞个包来。”曲平青腾出一只手去揉他的发顶,轻轻抚摸额间疤痕,视线移到脸上时神色一凛,“你爸打的?”
孟越以手撑在他胸口,盯着他不说话。
“没事,我给你揉揉。”曲平青唇角一扬,两只手齐齐向下,隔着裤子探到routun,将浑圆饱满的tun尖裹在掌心,缓慢旋转,“舒服了吗?”
“......”孟越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羞恼不堪,挪了挪姿势:“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曲平青放过他,亲了亲他脸颊上隐约的指印,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