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结婚了。”
淳于生没说什么,就是抱着唐脉的手臂更紧了,有时候就会这样,想到没有他陪伴的那几年,唐脉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就懊悔,懊悔为什么当初就那么认命分手了,怎么就把唐脉给看丢了呢?
其实唐脉还不知道,淳于生从来没有想过要忘记他,淳于生没有朋友,所以分手之后打听不到唐脉的消息,只能在大学放假的时候每天去唐脉家楼下守着,但并不是每次的守候都能看到人,时间晚了淳于生就会回家,然后第二天再去,直到有一天能看到唐脉的身影,远远的望着,他就知道唐脉是瘦了还是胖了。
大学二年级结束的那年暑假,淳于生都没有等到过唐脉,再后来看到的都是警察在唐脉家进/进出出,然后没多久就传出市长被查的消息,当时淳于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奔去了唐脉家,可是那些警察不让他进,还差点把他当暴民给抓起来了。
从此,淳于生失去了唐脉的所有消息,他不知道唐脉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唐脉过的好不好,他本是没什么情绪的,如此反常他的母亲多少也察觉了,最后他母亲直接让淳于生在E市找份工作,假期就不要回来了,淳于生听老妈的话,没有特别的事就没再回来了,直到大学毕业才留在了A市,可是,他再也没见过唐脉。
有时候淳于生都庆幸,如果他没有争取这次来B市的机会,他和唐脉是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再相遇了呢?
“过了年,我们就入籍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淳于生看向怀里的人,唐脉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心一阵阵的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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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前一天,唐脉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完成所有的工作准备放假了,他也没着急回家,就躺在公司的休息间一副濒死的表情逗坏了跟他一起值班的女同事。
电话震动,唐脉掏出手机看到了小奇发来的贺年短信,唐脉笑出声,这小子是新人,提前给了假,走那天还依依不舍的抱着唐脉抹了把眼泪,给唐脉弄的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还非常厚脸皮的嘲笑小奇,都多大了还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知不知道。
小奇撇撇嘴不以为然,他说,有首歌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摸摸兜里的信封,唐脉就更乐的合不拢嘴了,要说什么能让唐脉这么开心,那就数钱了,没错,信封里装的就是年终奖金两千块钱,他的份儿不是最多的,可这已经是唐脉工作这么多年最多的一次了,因为老板说了,这算是唐脉上次工伤的安慰金。
唐脉可不管是什么金,到了他腰包,那就是他的名字了。
想得高兴了,就想显摆一下,唐脉难得的拿起电话给淳于生打了过去,不过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唐脉干脆就给挂了,反正晚上回去就能见到了,也不着急这一时的炫耀。
中午在公司和几个同事一起吃的盒饭,最后一餐了,还有人买了两罐啤酒,简单的饭菜吃的也算开心,吃完了唐脉还顺便在公司睡了一小觉,醒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
看了看电话,没有淳于生的消息,唐脉也没再打扰他,毕竟淳于生的工作越是到这种过年过节越是忙,现在估计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呢。
让淳于生陪他去办年货大概不可能了,唐脉看了看时间也不着急回去,就拐了个弯去公司附近的大超市了,超市人山人海的,唐脉推着购物车直奔主题,买了两人份的菜和rou,还有一些过年讨吉祥的吃食,最后又在门口的小贩那里买了几个福字和一副对联,再加上几挂鞭炮,算是应付过年了。
说起来,这还是唐脉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置办过年的东西,父母在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用想,有吃的有压岁钱就行了,父母去世之后他有好几年都不过年,除夕晚上别人家放鞭炮他都塞着耳机睡觉,再后来项权就自作主张和唐脉一起过年,不过也都是去酒店吃一顿然后放一挂鞭算是迎神了。
今年不一样了,他有了淳于生,也告诉项权好好陪家里人过个年,别往他这跑了。项权非但不领情还骂唐脉忘恩负义没良心。唐脉哪能让项权给欺负了,两人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够了才挂了电话,也算是变相的拜年了。
唐脉破天荒的打车回了家,拎着大包小裹的往电梯里蹭,终于折腾到家了也把他累了一身汗,熟练的按了密码锁,唐脉一件一件的往屋里倒,门一开,穿堂风就吹了过来,还带着阵阵香味儿。
唐脉眼睛一亮,拿进最后一袋儿菜,大声说:“今天这么早回来啊,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自己拎这么多东西。”
里屋没传来回应,唐脉把鞋子脱了往里走,“看在你给我做好吃的份上,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你……”
最后一个字已经小到听不清了,唐脉手里还拿着帽子,穿的跟个北极熊一样呆愣的站在客厅的地板上,眼睛盯着厨房的身影,一时懵了。
那人穿着平时唐脉戴的的围裙,一手拿着勺子,正回头看着他。
那人,正是淳于生的妈妈。
有九年了吧,两人再一次的见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