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着他刚才那话,澄清的眸子闪着疑惑的光。
“回头只把那个女拐子递交给衙门,好生审理这个案子。”他依旧淡淡地解释说。
至于那个男人,他是怎么处置的,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他手底下的人出手,本就狠厉,这次是他亲自动的手,那个男人自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已。
不过想想昨晚上小姑娘受的惊吓,他的拇指便轻动了下,手痒。
不把那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也实在是他仁慈。
阿萝听着萧敬远这解释,顿时明白了。她虽年纪小,传出去却是不好听的,是以把那个男拐子暗暗处理了,只留下女拐子为人证,逮进衙门去审理。
仰脸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人,却见他那刚硬的面庞依然是没什么神情,仿佛是刻出来的木头人一般。任凭谁都想不到,这样的男子,竟然处事如此周到体贴,真是把一切都照顾到了。
莫名的鼻子一酸,她竟然又有些想哭:“七叔,你真好……”
萧敬远听她那娇软拖着哭腔的音调,顿时头疼不已,皱眉:“罢了,赶紧吃点毛豆。”
阿萝低头,透过朦胧泪眼看看毛豆,再看看萧敬远,终于忍不住,扁了扁小唇儿,真情实意地来了一句:“你比我爹我娘都好!”
萧敬远听闻这话,默了半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突突泛疼的太阳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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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耷拉着脑袋,把自己打算找爹回来的原因,说了。
当然了,她年纪这么小,自然不好细说,只是含糊其辞,说起大伯这个人不是好人,怕是有意要欺负娘。
Jing明如萧敬远,自然是瞬间明白了其中意思。
他并没见过阿萝的母亲,不过隐约也听家里人说闲话时听到过一嘴,知道那位叶家二房的夫人,相貌并不寻常,曾有倾国倾城之名。
——其实不用听,也约莫能猜到,眼前的小姑娘年纪虽小,但已经约莫能看出她长大后的模样。
她的母亲,相貌自然不会差。
夫君在外驻守,家中只留这么个妇人,又有惊世美貌,被人觊觎倒也常见。
萧敬远沉思半响,才道:“你爹驻守南洛,便是得了你的信儿,没有调令,怕是也轻易不能回的。”
毕竟边关驻防不是儿戏,军门之人,凡事并不能自己做主。
“是,我也知道,没有调令他怕是回不来,可是如今我家中情景,又该如何是好……”阿萝眼中泛起担忧。
听娘的意思,爹三个月才回来过一次,若是有假,也是早已经用光了。
萧敬远低头望着她眼眸中的淡淡愁绪,忽然便觉得十分碍眼。
这就仿佛,澄澈的天空一望千里,忽而间有了丝丝淡薄Yin影,让人不由得像伸手去,抹去那丝Yin影。
“你小孩儿家的,不用Cao心这个,这都是大人该干的事。”
“我家哪有大人给我做主啊!”阿萝无奈地咬咬唇。
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老祖宗了,可是老祖宗身体弱,也已年迈,她并不敢轻易拿这种事去烦她。
萧敬远略犹豫了下,终于还是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她的细发:“我会想办法,让你父亲调回来的。”
“啊?真的?”
阿萝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地望向萧敬远。
萧敬远只觉得,她眸子中迸射出的惊喜,仿佛宝石经受阳光后反射出来的彩芒,又仿佛烟花绽放在夜空时最绚丽的那一刻。
他颔首,淡声道:“这个,也不难。”
南洛官兵的调派,恰好是每年秋冬相接之季,由兵部拟定,之后递交天子披阅。他虽直属天子调派,并不隶属兵部,可是现如今兵部尚书便是当年他父亲的至交好友。而阿萝父亲如果不过是个偏将,区区一个偏将的调动,并不影响大局,这般小事,他去找兵部尚书提一句,想必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过是随笔一划罢了。
可是阿萝却并不知道里面底细,她只记得萧敬远的骁骑营颇有地位,后来还曾经带领几十万大军挂帅北征,至于十九岁的萧敬远到底在朝中是什么地位,她就搞不明白了。
“谢谢你,七叔!”阿萝的眼睛中满是感激和憧憬,掩盖不住的喜悦从声音里透出来。
萧敬远看着这小人儿,再想起之前她哭鼻子的样子,嘴唇不自觉抿出一个弧度。
她的脸,可真是三月天,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也不知道,昨晚还在那里担惊受怕一股子天要塌下来样子的,是哪个。
“我早已经命人通知了你家里人,怕是他们很快就要来接你了。这件事,你家里人问起来,你一概只说被女拐子拐了后,便很快被骁骑营救了,也不必特意提我。昨晚因为城门早已经关闭,你只好被骁骑营安置在客栈里,由客栈的掌柜娘子陪着。至于再其他的,你就一概不知了,记住了吗?”
萧敬远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