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湘南。为了他和他手中的东西而来。
凭着她多年来经人口口相传的本事,提到她,大多数人讳莫如深的神情,程顾深知,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会招来苏风暖,这样的话,他所站的风向上便输了一筹,如今要想不受他掣肘的话,却是难上加难。
叶昔看着程顾,等了他片刻,笑着道,“程老,与我师妹做生意的人,从来都亏不了。以十分的话,有时候她四别人六。所以,这么多年,她虽然得罪的人多,但朋交也遍天下。”
程顾看着叶昔,道,“叶昔公子,苏姑娘也来了吧?不妨请苏姑娘出来一见。”
叶昔道,“我师妹兴许是另有要事儿,待他想见程老时,自然会见。程老只跟着我们走就好了。看在小国舅与我师妹是知己之交的份上,定不会怠慢程老。”
程顾道,“不知叶昔公子和苏姑娘将我和我手中的东西带去哪里。”
叶昔道,“西境,千军万马中,程老的东西兴许才是最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程顾又沉默了下来。
这时,外面动静渐渐息止,大镖头急了,“叶昔公子,你的人将我的人如何了?都杀了不成?”
叶昔耸耸肩,“大镖头可以出去看看,若是都杀了,也只怪程老太不果断了,我本以为程老是个果断的人,没想到区区小事儿,犹豫得很。”
大镖头闻言立即跑了出去。
叶昔让开门口,没拦着,放大镖头出去了。
程顾看着叶昔,半晌,叹了口气,道,“跟叶昔公子你和苏姑娘走可以,但你二人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儿,否则,程某不惜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们带走我手中的东西。”
“嗯?”叶昔挑眉,笑道,“程老请说。”
程顾道,“湘郡王的手里攥着我程家举家的性命,若是叶昔公子和苏姑娘能保得我全家,我便带着东西跟着你们走。”
叶昔扬眉,“据我所知,程家十分太平,没人攥着程家人的命。程家和国丈府是姻亲,受国丈府扶持,即便小国舅查出机关密道案通往花烛秀,牵连了程老,也未上达天听,向皇上奏禀。湘郡王远在东境,如何动得了程家?”
程顾道,“湘郡王的确是动不了,但是京中有人能动得了。而且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叶昔了然,笑着道,“程老原来是惧怕晋王。”
程顾看着叶昔,“看来叶昔公子知道得不少,怪不得与苏小姐来湘南劫我。”话落,他道,“不错,是晋王。这么多年,盘根错节,我程家深受掣肘,除了花烛秀我给了小国舅外,程家的所有经济命脉,都攥在了晋王手中。”
叶昔道,“经济命脉,应该不至于要程家的命。”
程顾道,“若是见不得光的经济命脉,黑账呢?岂不等同于程家诛九族的命?”
叶昔点头,“这倒是。”话落,看着他,“所以,这三年来,你困在东境,为湘郡王做事,是为了程家?如今,拿你手中的东西与湘郡王做交易,是想换回黑账的账目和东西?”
程顾颔首,“不错。”
叶昔道,“东西在湘郡王手中?”
程顾摇头,“以前在,如今已经不在了。”
叶昔看着他,“那在哪里?”
程顾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在苏三公子手中。”
叶昔看着他,“何以见得?”
程顾道,“以前,湘郡王是想用我,也算是以诚相待,对我虽有忌惮,但未动杀心,他手里攥着我的黑账,我手里则攥了他的女儿。如今,湘郡王对我动了杀心,势必要我死,连最宠爱的女儿也不顾忌了要杀,可见,他手中攥着我的把柄已经没了。苏三公子失踪后,湘郡王暗中派出大批人四下查找他,若他手里没拿走湘郡王重要的东西,湘郡王岂会如此大举动地找他?毕竟他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找一个失踪的钦差?”
叶昔恍然,“所以,你是想让我和师妹从苏三公子手中拿出那黑账,还给你。既然如此,你方才犹豫的是什么?”话落,他盯着他一针见血地猜测,“陈老,你与湘郡王合作,但背后的主子却不是湘郡王吧?想必你的主子与我和师妹背道而驰?才使你不敢轻易应允我。”
程顾看着叶昔,微微惊异,面色微变。
叶昔道,“被我猜准了,能做程老的主子,想必是非常人,让我猜猜?先太子?废太子?如今的大皇子?”
程顾抿唇,未语。
叶昔笑了笑,“所以,程老既然背有大皇子做靠山,想必不太担心京中的晋王与湘郡王同气连枝对付程家,所以,你才不惧湘郡王,杀了他派来的小师爷和百名Jing卫,占据上风,即便他手中没了你的黑账,也想多谈些好处,掣肘住湘郡王。但如今途中被我和师妹捷足先登了这笔买卖,黑账又在苏三公子手中,那便大有不同了,你背后的主子定然不乐意,那么,程家还是危急,我说的对不对?”
程顾眉头深锁,“叶昔公子,你既然都已经猜到,那我们打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