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檀看着013，眸子下是漆黑的暗涌，“爱是最无法按照常理去计算的存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拿来尝试。”
黎檀突然微笑，013微愣，因为这个笑容和对方以往伪装嘲讽的笑不同，透着真实。
“如果是你，我愿意同你一试。”
013神情平静，甚至带着疑惑问:“你喜欢我？”
“这重要吗？那晚你的心脏为我跳动着不是吗？”黎檀逼近013，低声说道。
013机械式的回答:“很重要，我需要知道你是带什么感情这样对我的，如果确定宿主对系统动情，那我可以为你申请更换其他的服务系统。”
黎檀瞳孔一缩，他捏着013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说什么？”
013眸色不带一丝波澜，直到这一刻他像极了一个不带感情的智能系统，他道:“这是规定，为了宿主你更好的在惩罚世界完成任务。”
黎檀沉默了一会才放手，只见他勾唇笑道:“你不要太自信了，我不会对一个替代品动情。”
“替代品？”
“对，正主你刚刚不是已经在梦境里看见了？”黎檀转过身，由于背对过去看不见表情。
013明白了，梦境那个和自己长相相同的人就是黎檀在乎的人，所以他的灵魂指数只有90。
所以黎檀那晚对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因为他是替代品，013没有发现自己身侧的手一直死死攥紧，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起。
黎檀这番话让他彻底冷了下来。
挺好的，总好过——失败品吧。
☆、第二十一章
黎檀作为教皇，抽取别人记忆查看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他从尤尔身边的侍女记忆中看见，尤尔每天晚上都会喝酒，这样下药起来非常方便。
他制作出来的药剂可以让喝下去的人陷入睡眠，在醒来时会爱上看见的第一个人，一般侍女都会在尤尔醒来时进房服侍，所以只要尤尔爱上那位侍女后他再杀了，尤尔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复活对方。
他曾试着用在013身上，但是对方却不受药物控制，事后他还被对方谴责了一顿。
哎，失望，黎檀内心暗叹。
入夜，一名侍女端着酒进入尤尔的屋内，像往常一样她低头将酒放在桌上随后退下。
期间尤尔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专心致志的看手中的书，他这阵子一直待在书馆里着每一代魔族的历史，在一个隐蔽处发现了这本旧书，他鬼使神差的带走了，后发现这本书的内容是有关于复活的。
尤尔立刻想起罗布他们，可是很快他又嘲讽的想到自己如今是魔族，是所有骑士敌对的存在，罗布他们如果还活着，恐怕和其他人一样。
哪怕他心里这么想，他还是翻开书仔细，当他看到书内说想要复活的人灵魂如果强大，那就需要献出更加强大的灵魂时，他想到了死去的路易斯。
他如今还不够强大，从奥尔瑟雅身上吸取的魔力还不能够杀进光明殿堂手刃教皇。
可如果能加上路易斯的力量……尤尔拿起酒瓶直接灌下去，辛辣的感觉像是吞了一把火入喉，随后整颗心都烧起来。
“来人！”尤尔喊了一声，对进来的侍卫道:“把路易斯的尸体带过来。”
“这……”侍卫们面面相窥，路易斯的尸体早已被安置在墓室里，一般人都进不去，直到看到尤尔用冰冷的目光扫向他们时才慌张的应道:“遵命！”
在侍卫退出房间后，尤尔突然觉得困意十足，他眼眸略过一丝暗红，随后闭眼睡了过去。
“尤尔殿下，尤尔殿下？”
尤尔被叫声喊醒，他睁开眼就看见平时负责服侍他的侍女，和平时不同，他的侍女似乎变得光彩照人，她双眼明媚，玫瑰花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邀请着。
尤尔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本身他长得就十分好看，这一笑让侍女都红了脸。
尤尔伸手将侍女垂在脸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声音低yin的如同午夜醉人的情话:“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双眸都是尤尔的俊美容颜，她像是被蛊惑一般开口:“殿下，我叫做梅丽丝。”
尤尔道:“梅丽丝？我记住了，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什么？梅丽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脖子一痛，永远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尤尔将梅丽丝脖子扭断，心口传来的钝痛让他脸色苍白了几分，身上魔力都快控制不住想暴走。
可很快他制住了魔力暴动，眼眸流动的是诡异的红光，他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梅丽丝却再也没有那种手刃挚爱的痛苦。
这是第二次了，被人控制去爱一个人，尤尔在一些书籍时了解到一些药剂是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去爱上另一个人。
这让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会对教皇执念如此之深，可不光是药剂作用，还有那些梦，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做的，总归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