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不忍地看了他两眼,撇过头去。这种人死不足惜,没必要为其求情。
李实冷笑:“你做了这么多腌臜事,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邹榕祥忍着断手断脚的痛苦瞪着他,恨得眼珠子都红了。他虚弱地放着狠话:“你等着,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还不走?”李实嗜血一笑,“我正是在等着你姐夫过来。”别以为他没听见守在院子外的人惊呼跑走。
骆华忍着不适拉了拉李实袖子:“石头哥。”
“恩?”李实收敛起脸上的狠意,转头看他。
“你打算……”骆华看了眼开始呻yin的邹榕祥,以及满院子的人,“怎么处理?”
李实牵起他的手重新走回院子中间,端起小几上的果盘,环视一圈,再牵着他走到屋檐台阶处,扶着他坐下,再坐到他旁边,果盘递过去。
“吃点果子压压惊。”他温声道,“那陈知县一会儿就该到了。”
这态度自如地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骆华无语:“这什么时候啊,你——唔。”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果子,他下意识地嚼了嚼。
额——
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咽下去,骆华气急:“你究竟想干嘛呢?”
李实含笑看他吃下东西:“味道尚可吧?回头我们也买些回去?”
“……确实挺好的。”骆华一下被带跑,这果子切成一块块,看不出是什么外形,味道也没尝过,想来又是这个世界的物种了,他甚至还有些担心,“会很贵吗?”
“不会。”就算贵,他抄了这邹府的银子铁定买得起。
骆华点头,点到一半——“别扯开话题啊!!”
李实再塞了一块果子到他嘴里:“别担心。等那陈知县到了,我一块儿收拾。”
说话间,躺倒在地的护卫们已经陆陆续续爬起来。忌惮地看了看李实这边,接连跑到邹榕祥那里。
那边清秀少年哆嗦着跪在邹榕祥身边,听着他声声痛苦呻yin,完全不知所措。
“快去找大夫。”一名领队模样的汉子偷覰了眼李实,低声吩咐一名伤势较轻的护卫。
那名护卫轻轻点头,小心观察着李实俩人的动静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院子,继而撒腿狂奔。
李实不为所动。
没等大夫,陈知县就领着人急匆匆到来。
顾不上跟李实俩人对峙,他先疾步走到邹榕祥身边,看到他的惨状,登时心疼喝骂:“找大夫了吗?还杵着干嘛?怎么不把荣祥移到床铺上!赶紧,弄得软和一些……”
已经把果子吃完还顺便聊了会天的李实、骆华站起来。
“不必了。”李实直接开口阻拦,“没必要劳师动众,治了也白治。”
陈知县黑着脸转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实淡淡地:“意思是,他这条命,我不打算留过今天。”
刚才他下重手,骆华已有所觉,故而反应倒是还好。至于为什么非得等陈知县过来……
陈知县闻言勃然大怒,他用残余的几分理智咬牙斥道:“我不过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对你们礼让三分,没想到,你们竟然作出这种事情!你们这是老虎头上扑苍蝇,送上门来找死!”
李实笑了:“陈知县的不分青红皂白,再一次让我大开眼界。”
自小看护着长大的邹荣祥被重伤至此,眼前动手的小子竟然还试图跟他讲……青红皂白?陈知县简直快要压不住喷涌而出的怒火:“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要是弄不死你们——”
李实走前两步,森森杀意跃然而出:“弄不死我们又如何?”他唇角带着嗜血戾气,“或许死在我手下的人,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还多,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这小小的威胁?”
陈知县气得手抖:“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要是真的杀了这么多人,还能逍遥至今?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李实笑得不怀好意:“你以为,我杀的是什么人?嗯?”
最后一个字带出来的讥讽直戳陈知县的眼珠子。
“我管你杀的是什么人,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杀人一样得偿命!如今你又重伤我家人,罪加一等,我定要判你一个五马分尸!”陈知县恶狠狠地放着狠话。
李实耸肩:“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当朝天子御笔亲封的正二品宣武将军,请问你一名小小知县,要怎么判?”
陈知县瞳孔一瞬间放大。那个传闻中战无不克、武力超群的常胜将军?所以,他才能以一敌众,力战众多护卫而不立不败之地?
李实不理会他什么反应,接着往下说:“我等你过来,不过是不好越权管事。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翻出邹榕祥这么些年做过的龌龊事,判罪问斩,然后你自请解印归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二,以上都不做,由我亲自手书一信让你的头儿把你捋下来,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