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这么狼心狗肺啊,还是说看着娘年纪大了,身无分文,你担心娘缠着你才故意不和我们来往了?”
说着说着,肖氏动容的红了眼眶,只是这招数对刘慧梅没用,刘慧梅面无表情,“娘犯不着守着我哭,上一句还说家里日子不错,下边就身无分文了,您的话,水分大,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若是希望我像小弟那般孝顺您,您就错了,大可以去村里问问,谁家儿媳是这般孝敬娘家人的?”
刘慧梅在肖氏面前是有底气的,她从没做过对不起娘家的事儿,往年还诸多帮衬,为了匀些钱出来,黄菁菁生病周士武来镇上找她,她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况且,逢年过节,黄菁菁给周家备的礼也是只多不少,她不会像刘氏为了帮衬娘家把家底都掏空了,她的钱财都是留给孩子的。
肖氏哽了哽,默然下来,半晌仍然厚着脸皮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没有钱,你弟妹知晓你们卖佐料粉,忽然提议在镇上买宅子,说是和桩子做个小本买卖。”
刘慧梅冷哼,“我能有什么钱,家里的钱都相公管着,娘找错人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刘慧梅顺了顺耳鬓的头发,有些厌恶的别开了脸。
以为她是金山银山,开口就要借买宅子的钱,别说她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这时候,屋外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周士文Yin沉的质问,“大过年的,你们来做什么,家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刘桩坐在屋檐下,有些讪讪的瞥了眼屋子,肖氏扯了扯嘴角,笑眯眯道,“女婿回来了啊,慧梅月份大了,怎么留她一人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她朝外看了看,没见着黄菁菁人影,心里略舒了口气。
周士文没搭理她,径直入屋,问刘慧梅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刘慧梅摇头,没有夸大其词,老实道,“吃过饭,孩子踢了我两下,相公回来了?”
确认她无事周士文才放松下来,目光Yin翳的望着肖氏,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周士仁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被风刮得血色全无,“大哥,大嫂没事吧。”
“没事儿。”
肖氏看着兄弟二人如出一辙的露出不悦,她心下不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压制住真实的情绪,抿嘴笑道,“听说慧梅年后就生了,我过来瞧瞧,你娘嫁人了,慧梅月子里没人照顾,我当娘的不能看着不管啊。”
“三弟妹在家,不劳您费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您还是请回吧。”周士文敛着眉,两步上前推着肖氏外边走,念着刘慧梅怀的是双生子,他担心生产时有个好歹,想为刘家备些年礼当给孩子积德,谁知听着些不太高兴的事儿。
刘桩未过门的媳妇是城里的,刘家人为了巴结她们,三句不离周家,还在女方到处打着他娘的名义说事,好像两家感情多好似的,肖氏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周士文当即歇了走动的心思,大不了明天多给他爹烧些纸钱,周家的孙子,他爹会保佑的。
肖氏和刘桩被撵出了门,周士武和赵二两站在院外,二人匆匆忙跑过来,累得不轻,喊了声大哥,站在周士文身侧,周士武经历过些事情,看问题通透了很多,照理说大房的事儿他不该插手,但是忍不住呛肖氏道,“婶子,您还真是Yin魂不散,早先算计我大哥,如今又算计我未出生的侄子,人在做天在看,您多给自己积点德吧,一大把年纪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周士文做掌柜,看人脸色过日子,做不出和人磨嘴皮打嘴仗的事儿,他不怕。黄菁菁说周士文为这个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他们该帮的要帮,三兄弟齐心协力才能过好日子,他时刻记着,这个家,因为他的自私贪婪差点支离破碎,全靠是黄菁菁和周士文撑着的。
肖氏脸上闪过不快,“我和你大哥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碰见讨厌的人,想什么时候插嘴就什么时候插嘴,还要看天气不成,再说了,难道我说的是假话?你们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心里心里有数,别把所有人当傻子。”稻源村的人来买佐料粉,说了些刘家的事儿,娶个高门的媳妇以为能跟着水涨船高,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周士武不屑道,“赶紧走,大过年的,别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和这种人虚以委蛇没用,要像黄菁菁那般,直言不讳的撕破脸,给对方难堪对方才会长记性,下回不敢算计到他们头上来。
三兄弟表情差不多,肖氏气得嘴角都歪了,村里人都说周家的佐料粉好吃,问她有没有买,刘桩老丈人也问她们,她为了剜面子,笑着说哪儿用得着买女儿女婿孝顺送了不少,但明天就过年了,听对方的意思,等着她们送佐料粉过去呢,肖氏听村里人说卖完了,逼不得已,只得自己来看看,借钱也是真的,要佐料粉也是真的。
结果到头来,啥都没捞到。
她强颜欢笑的看着周士文,拧着衣角的手青筋直露,但她不敢发火,钱和佐料粉起码要得到一样,否则出糗出大了,她咬咬牙,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