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个后娘吧,帮爹爹洗衣服做饭。”
黄菁菁好笑,“哪是你想找就能找的,马上农忙了,农闲再说吧,好好找个疼桃花和米久的。”
梨花凑过来,扯了扯桃花衣袖,“她要是打你,我告诉我爹,叫我爹打她。”
桃花重重点了点头,黄菁菁哭笑不得,“你爹才不去手呢,nai亲自收拾她,拿荆条抽她,怎么样?”
“好。”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句,眼里泛着希冀的光,仿佛在描绘黄菁菁握着荆条抽人时候的场景了,黄菁菁摇摇头,继续割野菜。
不一会儿,老花扛着锄头,背着米久出来喊她们道,“梨花,过来陪花爷爷啊。”
米久月份大了,坐不住,要抓地里的泥巴朝嘴里喂,没个人看着不放心,老花背着他挖土,弯腰起身弯腰起身勒得米久不舒服,叫梨花守着最合适不过了。
梨花拍拍手,答了声好,问桃花去不去,但凡花爷爷叫她,肯定会给她吃的。
“我帮nainai挖野菜,你自己去啊。”桃花甚是贴心的回了句,黄菁菁不由得感慨女儿好养多了,乖巧懂事,比栓子听话。
周士武和周士仁也在地里,抢着背米久,被老花制止住了,“他中午吃得多,别揉得吐了,我放背篓里,叫梨花看着就行,你们忙自己的事儿去。”
多了地,一家人得抓紧干活,慢了错过日子庄稼长不好,老花地里只种蔬菜,可以慢些,他一个人慢吞吞的忙完全忙得过来。
梨花到了跟前,老花从怀里摸出两颗糖给她,叫她拿一颗给桃花,梨花咚咚跑过去给了桃花回来,老花把背篓倒着放,米久坐在里边,啃着手里的草蚂蚱,老花叮嘱了梨花几句就去忙了,地里到处是干活的人,说起今年的撒种,大家兴致勃勃,聊着聊着聊到去年谁家的收成好,有没有什么诀窍,老花漫不经心听着,时不时抬头看米久两眼,随即调转目光看向远处的黄菁菁,哈口气,神采奕奕的挥舞着手里的锄头。
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
新屋关着门,找黄菁菁唠嗑的只得来田野,人多,脸皮再厚的人都抹不开面子大肆谈论没影的亲事,因此和黄菁菁聊了几句就回去了,黄三娘扛着锄头来地里时引来许多人侧目,黄三娘手里的田地留了一亩,剩下的租赁给村里人了,缴税后她收六成租子就成。
白白丢了四成粮食,村里人没少骂她是个败家娘们,见她穿着身半新不旧没有补丁的裙子,有人暗暗摇头,干粗活的人,穿裙子哪儿施展得开,村里要干活的妇人多是穿裤子,走亲戚或者赶集才会穿裙子,黄三娘果然是过惯城里生活的。
黄三娘家的地靠近和中源村交界的地方,她很多年没做过农活了,握锄头姿势不得劲不说,挖了几下手臂就酸得厉害,但看一抹灰色衣衫的身形,她咬咬牙,坚持挖着,只是人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挖了会儿就喘不上气来,必须要歇歇喘口气,有妇人打趣她道,“三娘哪,你那身板哪是做农活的料,不如全租出去算了,自己收租子多好?”
黄三娘嘴角抽了抽,斜着目光,看向远处地里的老花,他面朝着一边的背篓,顿了片刻,扔下锄头走了过去,然后从里抱出个孩子,左右晃着身子,哄孩子没错了,明明黄菁菁闲得挖野菜,老花又挖土又带孩子,她都舍不得搭把手,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
她收回视线,和颜悦色的回道,“大丫她们说很久没吃过菜了,在镇上住着的时候天天买得到,来了村子就得自己种,这一亩地是留着种蔬菜的。”
“有钱人就是和咱不一样,四娘也是这么个想法,去年种了一亩蔬菜,规整得四四方方,好看又整齐,我家孙子羡慕过好几回呢。”妇人说着就把四娘怎么规整菜地说了,也不是弄得多好看,一块种丝瓜,一块种茄子,一块种辣椒,一块种韭菜,种类多,但不是杂乱无章的,外侧搭瓜架子,里侧种矮些的蔬菜,看着可舒服了。
要是家里条件好些了,她也腾出块地来这么种。
黄三娘心下鄙夷,这也什么难的,值得吹嘘成这样?
寒暄了几句,她又开始干活,一下午,只挖出来小小的一块,不像老花,挖了一小半了。
日头偏西,地里干活的人没有收工的迹象,黄三娘熬不住了,想回屋喝口水,明天再来,举目望去,便瞅着黄菁菁站在老花身边,说了什么,老花收了锄头,看来是准备回去了,她滞了滞,扛起锄头,气喘吁吁的也准备回了。
经过菜地,不受控制的瞥向二人,黄菁菁的篮子里装满了野菜,她抱着米久,眉眼温柔端庄的看着老花,“晚上梨花要吃饺子,你给她们做,我去村里问问田子nai明早赶集不,买些菜种回来,你有没有特别爱吃的菜,让田子nai多买些。”
收拾背篓的老花动作停了下来,仰起头,黄三娘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从黄四娘愉悦的脸上看得出来,老花的神色一定是温柔的,他说道,“你爱吃什么多买些,我不挑食,你把米久给我吧,回屋我把馅儿备好,你回来就包饺子。”
黄菁菁把篮子给他,“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