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浑身冰凉如同从河里被捞起来。
“相公,大双小双还小,离不开我,待他们大些了,我就......走,不会赖在家的,你别撵我,我想看着他们长大。”说话的时候,她往床前挪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吵着两个孩子了,大双小双嘴里暗哼了声,扁着嘴,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她战战巍巍伸出手,这次,周士文没有阻拦,她轻而易举够着了襁褓,轻轻拍了拍,抑制住哭声而哄道,“小双睡啊,娘在呢,谁都不能抱你们走的,娘守着呢。”
周士文没吭声,坐了会儿,兀自出了门。
周士武候在门外,待他出来,探身看了看东屋,奇怪的是没有刘慧梅的哭声传来,他小声喊了声大哥,周士文点了点头,不欲多说,“走吧,过去陪娘说说话。”
周士文铁了心和刘慧梅和离,没有说个中原委,大双小双小,刘慧梅想留下照顾两个孩子,周士文答应了,黄菁菁眼神微诧,目光落在一侧的周士武身上,后者脸上不见喜色,抿着唇,故作沉yin道,“大嫂心思重,大双小双是咱周家的孩子,她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她辛辛苦苦生下他们,不会的。”周士文有自己的考量,不愿意说内里缘由,漫不经心岔开了话题,问佐料粉的生意好不好,周士武想到既已和离,算是为他娘讨了公道,认真说起佐料粉的生意,佐料粉对外镇的人来说算新鲜吃食,买的人多,但明显的城里人买的多些,乡下人舍不得花这个钱。
“在铺子寄卖的佐料粉卖得差不多了,下午我回镇上多背些,东家娘也喜欢咱家佐料粉蒸出来的粉蒸rou,只是她这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吃不得辣。”周士文若有所思的看着黄菁菁,“娘,您看能不能不添辣椒,有些人肠胃不好,吃了辣椒容易拉肚子......”
黄菁菁笑了笑,自是能的,正要点头,却见周士武抢先一步答道,“当然能了,下回我和三弟磨佐料粉的时候不添辣椒就成,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往后咱家卖两种味道的佐料粉,吃辣的不吃辣的都成。”
周士武声音尖锐,黄菁菁颇为不解,只是识趣的没有多问。
周士文默然了一瞬,皱眉道,“东家问我,我自己哪儿想得出来,你忽然大惊小怪做什么?”
他简单的询问,却见周士武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二弟早想到这个法子,我没答应,担心卖不好,他听你说起,自然激动了。”黄菁菁轻松接过了话,周士武连连点头。
周士文看他两眼,没有继续说。
三人聊了会儿,割猪草的老花回来便开始做午饭,除了刘慧梅,一家人都来了,老花依着习惯,给刘慧梅装了汤,中午炒的rou也装了些,周士文回老屋的时候顺便给捎过去,周士武借故有事,让周士文先回,刘慧梅聪明,他担心刘慧梅发现了黄菁菁的不妥,万一和周士文说了,周士文故意来试探的,黄菁菁岂不是自露马脚?
“娘,大哥大嫂的事儿如今有了定论,您别往心里去,和你没关系,是我和大哥说的。”黄菁菁本性和他娘差很多,她善良,心肠软,对别人宽容,对自己人严苛,他担心黄菁菁把事情归咎于自己,不能释怀。
黄菁菁道,“我管什么,你大哥有主意,用不着我Cao心,走吧,田子nai说割了很多猪草在家堆着,没空背过来,我去赵家背。”
周士文和刘慧梅和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看刘慧梅还住在周家,又觉得不可思议,哪有和离后还住在夫家的,偏偏周家人口风紧,无论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一众人挠心挠肺的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倦鸟归巢,夜幕渐渐低垂,西屋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东屋的两间屋子亮着烛火,时不时有飞蛾扑来,火苗滋滋爆出火星子,周士武出门倒洗脚水,折身回来,看刘慧梅站在门外,他步伐一滞,疑惑地喊了声“大嫂。”
刘慧梅面如死灰的望着他,渐渐,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态,挑着眉梢苦笑了两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如何害我娘?”周士武面色平静,眼底淌过压抑的恨意,“他们不追究,我不能不追究,一切是你应得的。”冷冷丢下这句,他转身进了屋子,脸上的平静隐去,被狠戾取而代之,在他看来,和离太便宜刘慧梅了,那种人,死了都不足以解他心头恨。
但是不能,大双小双还小,没了娘,就和米久一样了,刘慧梅在这点上和范翠翠不同,起码她对孩子是真心的。
他不会问刘慧梅从何知晓的,料定她不敢和周士文说实话,周士文选择和离是嫌她不孝顺,买通人嘲笑他娘,真相揭开,她就是杀了人,用不着他出面,周士文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她有这样的下场,全怪她自己。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关于周士文和离的事情,在农忙中逐渐冲散,刘慧梅整体在家带孩子,老花不再往老屋送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菜地的蔬菜能吃了,黄菁菁和老花把菜叶子割了,种上了丝瓜茄子,两亩地的蔬菜,一家人根本吃不完。
黄菁菁让周士武他们要吃的尽管去菜地摘,多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