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抢了黄菁菁的活,让黄菁菁除了割猪草找不着事情做。
见刘慧梅这样,就没人不夸她贤惠能干的。
黄菁菁脸上没什么表情,早上割一背篓猪草,下午一背篓猪草,家里的事儿让赵二两留个心眼。
新屋的人络绎不绝,黄三娘看刘慧梅进出自如,心思又活络起来,只是刘慧梅待她不如之前,不会明面上给她难堪,却也不多搭理她,久而久之,村里人琢磨些名堂出来,以为黄三娘做错什么事,把刘慧梅给得罪了,毕竟,百日宴黄三娘能来,全靠刘慧梅,为此,他们才觉得刘慧梅被休是迟早的事儿,明知自家婆婆和黄三娘不对付,还公然和黄三娘来往,挑衅婆婆的威严,这种儿媳妇,即使不休,也要被狠狠批揍一顿的。
如今想来,是刘慧梅看清楚局势,悬崖勒马了?
大家不敢在新屋大聊刘慧梅和黄菁菁的感情,而是将话题转向了赵家,上门闹事的人被里正出面撵走了,但赵吉良死不悔改,仍然出门做买卖,中途被人打断了腿,赵家闹成了一锅粥,要老赵把人找出来,否则老赵要赔偿一家子人的损失。
赵家兄弟撕破脸反目成仇的事儿让村里人唏嘘不已,赵家人认为老赵造孽,好好的买卖他如果不收手,赵吉良他们出头,更不会落得被人打的下场,追根究底,老赵确实难辞其咎,黄菁菁事不关己的听着打发时间,是非对错,不是她说了算的。
秦氏和黄菁菁说起都免不得唉声叹气道,“老赵这次栽大跟头了,兄弟间闹成这样子,管你往日多好的情分,说没就没了。”
这些年,老赵挣的钱散了不少给亲戚弟兄,富贵时当你是兄弟,出事了就是仇人,情分说没就没了,秦氏不怕黄菁菁笑话,又道,“韩氏几个妯娌想要镇上的一间铺子,说老赵挣了这么多钱,吉良成那样子,一间铺子是理所应当的,韩氏性子软和素来不会吵架,文莲心有算计,毕竟是晚辈,事情不知如何。”
黄菁菁低着头,手里拿着两张绣帕,慢慢将针线打结,徐徐道,“铺子是记在小富名下的,赵家的主意成不了,老赵东奔西跑多年,怎会没有手段,赵家真把人得罪了,啥也捞不到。”
之前是老赵不想计较,他真计较起来,谁都奈何不了他。
秦氏听她好像知道些事,凑过来,一脸好奇的模样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对老赵而言,他往年做那种买卖心底多少不踏实,挣的钱多,散些给亲戚,当为小富积福,眼下他金盆洗手,不再担心害不害人,小富在镇上的书院念书,一家子人还算平稳,赵家得寸进尺,老赵抛了他们,他们就啥也捞不到了。”黄菁菁拉着针线,贴着布打结,拿剪刀顺着死结咔嚓一剪,针线断开,她收了针线,抬头看着秦氏,见她好似没想明白,不由得道,“大两媳妇不闹了?”
秦氏啊了声,目光渐渐犀利,“她敢?我和大两说过了,她再闹就送回去,我算是想明白了,不安分的儿媳妇不能要,否则把儿子带坏了,休了就休了,不信她敢招摇过市不懂收敛。”大两媳妇暗地没少拾掇大两和她闹,一直抱怨自己给徐氏干活,不管家里的事儿,大两是个明白人,自己亲兄弟跛着腿,她不上心些,徐氏跑了怎么办?
而且,二两和徐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挣了钱,私底下有贴补秦氏,大两没理由信自己媳妇的话。
说起这个,秦氏面露欣慰之色,“大两随他爹,性子憨厚,没有那么多心眼,换作我家老幺,肯定跟他媳妇一起闹,哼,我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要是连做主的能力都没有,不如死了算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氏不想多说家里的事儿,不懂黄菁菁怎么把话题转到了她家,认真想了想,忽然恍然,大两媳妇不敢闹,不就是她不给好脸色了吗,要走尽管走,走了再给大两娶一个,大两卖竹篮子挣了些钱,不怕娶不到媳妇,只要有钱,男的娶媳妇容易多了,相反,被休回家的女子想要再嫁,比登天还难。
同样的道理,老赵心硬些,任由亲戚怎么闹,坚决不开口,再把田地的庄稼给别人种,赵家腰杆还能这么直?
端看老赵怎么做了。
她不由得朝黄菁菁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通透。”
秦氏是给黄菁菁背猪草来的,大两去山里砍柴,是顺便割些猪草,鸡吃不完就给黄菁菁背过来,猪草不多,她带着田子,不费力就背过来了。
黄菁菁把绣帕放在一边,拿起另一张帕子,有一搭没一搭和秦氏闲聊着,帕子上的花是桃花和梨花绣的,二人兴致勃勃要拿到布庄卖,布庄的人说绣法紊乱粗糙,不肯收,桃花垂头丧气了一整天,她接过手改了改,留作绣帕,给她们自己用。
说着话,又有人背着竹篮子来,说赵家打起来了,老赵不认兄弟,准备把田地的庄稼给别人种,往后不和几家人往来了,赵家人又是哭又是闹的,刚开始扬言要请里正做主把老赵撵出村去,结果老赵一家的户籍落在城里了,和稻水村关系说大不大,赵家人慌了,窝里反呢。
来人不住摇头,“三十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