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奖,回国后肯定把张沫林的风头抢去大半。虽然以他的年纪能够入围就证明实力了,但是在人们心中得奖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得奖总有人想要踩他一脚。
凌修会怎么回答?
如果回答不好肯定会成为笑谈,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现场开始出现哄乱声,坐在那个提问题记者身边的记者开始给那个人使眼色,但是那人却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凌修先生,你这次并没有获得最佳演员奖,有什么要说的吗?”
凌修不慌不忙拿起话筒,“有,一直想说话,谢谢您给我的这个机会。”
“我很荣幸能够入围,没有拿奖也在预料之中。从张沫林导演想拍这部电影到开始准备过了十几年,从准备到开拍又过了几年,从开拍到结束过了二十二天,这部电影可以说从张沫林导演开始做导演的那一天就萌芽了,如今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厚积薄发,这是他二十几年兢兢业业绝不放弃的结果。
“作为一个新人演员,张沫林导演忠于电影忠于艺术二十多年如一日坚持的品质值得我学习;同时我也相信,张沫林导演准备了这么多年的电影选来选去最后选我做主角肯定是对我委以了信任,并且认可我的能力,没有拿到银鹰奖固然可惜,可作为电影的一部分我极其荣幸。”
凌修话音刚落便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如此漂亮的一番话不由得让在场的所有人对他肃然起敬。
那个提问的记者原想为难凌修没找到反而给他添了色彩,尴尬地坐了回去。
发布会继续进行,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记者打好了草稿,凌修刚刚Jing彩的回答让他们对获奖有了不一样的切入点,作为的主演凌修或许更具有吸引观众目光的能力。
作为唯一主演,的后续宣传凌修全程参与,即使没有获得最佳演员奖他也是缔造了的人之一,他的实力、他的贡献没有人可以磨灭!
四月很快就到了,在不正经的节日气氛中上映了。第一天在影院的排片率就达到了百分之三十,无数人进电影院就是为了看这部电影。
里阳光帅气的辛诚,里痴情略带忧郁的韩奇,不一样的定位,每一个角色凌修都将他们演到了极致,这一次将是什么角色?凌修会如何表演?
豪华的、中规中矩的、逼仄的,每一个电影院都在上映这部影片,执导的是张沫林,而人们看到的是凌修。
片片雪花零零落落地洒在地上,在无边的枯枝与雪白之中站着一个人,一个老人,头发雪白,身着西装,手拿拐杖,步履蹒跚,镜头慢慢推进,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只小羊,只听他喃喃道,“慢慢地,慢慢地,这就到了?”他越说声音越轻,渐渐地,渐渐地没有了一点声音。然后羊咩咩咩地声音响起,越听越戚哀,镜头渐渐转向天空,羊咩咩地叫声也逐渐消散。
时间回到了六十年前。
这个时候,帝都还没有如今的繁华,残垣断壁、矮墙灰瓦随处可见,雪花飘落路上行人寥寥。
一家酒店三个青年聚在一起,争论声不断传来,所争论的是些别人听不懂的事情,其中一个人和另外两人意见不一致,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那个青年一甩碗,“你们不去我去,没有你们这事难道还做成了!?”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打开门观众才看到这个青年便是凌修饰演的张兴。
故事这才正式开始了。
电影中张兴的年龄跨度十分大,从二十岁到八十岁,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极大的考验,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演一个比自己真实年龄大几十岁的人太过困难。况且电影都集中在凌修一个人身上,他的年龄他的心里变化是电影刻画的重点,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身的弊端暴露无遗。
电影一步步推进,时间一点点消逝。
张兴的一双眼睛看着中国一步步地成长,一天两天看不出来不一样,一个月两个月没有不同,一年两年已经有了变化,十年二十年已是换了一茬人。六十年,是换了天地。
最后电影回到了最初的场景,雪地上倒着身着西装的老人,救护车呼啸而来,那只幼小的绵羊围着老人咩咩、咩咩地叫。
随着片尾曲的播放,电影画上了句号。
电影放映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百五十多分钟,从开场到结束除了寥寥的台词和银幕寥寥的人整个放映厅好像是空的,有人抬抬手抬抬脚就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
直到走出电影院人们才醒过来了,都揉了揉太阳xue,没有血性、没有暴力、更没有□□,她基调低沉却并不沉闷,她镜头冗长却不无聊,看完这场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这个梦真实可感,发人深省。
上映当天就有人发文称凌修没有获得最佳演员一定是评委眼睛瞎了,放眼望去整个演艺界有几个人跨越六十年演一个角色。演这样一个角色,这个演员不是被骂惨了就是纯粹搞笑,能演好的都是神一般的演技。
如此强烈的指责引起了一片哗然,有赞同者,有怀疑者,第二天电影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