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那小家想不想和他玩呀?”
不料小家转了转眼睛,支吾着,
“可是、可是宝宝不是、嗯--”
他话还未说完,何支便觉手下一紧,是又一阵宫缩来了。小家腹中的小宝宝似乎也觉着很不舒服,顶了顶小家薄薄的肚皮,便又安生下去。
小家直痛得两条细腿不停打颤,两手抓了褥子,又觉着不够,便去抓了何支的衣袖。何支忙去抓住他的手,道,
“小家不要着急,慢慢呼吸,来,跟大支一起。”
便教起他那日所学的呼吸之法来。小家只知这肚子又胀又痛,还隐隐地向下拉扯着,他从小到大,也没这样疼过,两只眼睛只顾着闭紧流起泪来,两只耳朵也只顾去听自己呜呜的哭声。
何支教了一阵,发觉小家压根就没在听他的,心下不禁着急,便道,
“小家别哭别哭,哭是不能把宝宝生出来的!”
小家听他说不能哭,可明明肚子又疼得似要裂开一般,又怕惹何支生气,抽了抽鼻子,好容易忍住哭声,可眼泪依旧一颗颗地掉得飞快。何支见他一会儿便鬓发全shi,咬着的双唇也很快没了血色,整个人也恹恹地似乎上气接不住下气,心中便十分担心小家临产那日,只怕父子俱损。他想了想,比较了几番利害,心中也慢慢打定了主意。
折腾了几回,这宫缩才是慢慢地弱下去,小家早是Jing疲力竭,到后来阵痛发作得厉害时也几乎是半昏睡过去,在睡梦里也尽是咬紧了牙关呜咽起来,可见是十分地疼了。
何支为他擦好了身子,收拾了一会儿才在小家身侧躺下,瞥了瞥他腰间高高的隆起,伸手去摸了摸,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主人要搬到镇上去住吗?”
一大清早便听到这样的消息,花花不禁有些愣了,在桌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不禁又问了一回。
何支打了碗粥,放在病怏怏的兔姐面前,点了点头,道,
“我决定了,这阵子还是搬去镇上住,等小家生完宝宝,再搬回来住。”
花花皱了皱眉头,道,
“可是主人不怕主人娘子的身份被别人发现吗?而且最近发生在主人身上的怪事还没有弄清楚。”
何支将碗放在花花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
“之前小家还是人鱼,我才有顾及,现在你不是说小家是人了吗?那比起以前总是安全多了。你说的怪事大概是我眼花了,不打紧的。”
一边的兔姐发出一声长长的“诶----”,便要一头栽进粥里去。还好何支眼疾手快,一手指戳住她的小脑门儿,道,
“兔姐,我看你这病不行呀。等下和我一起去镇上,我让那大夫给你瞧瞧。”
兔儿的脑袋还晕着,也不知道何支在说什么,只见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片,她的脑门儿就开始转悠。花花听他要去镇上,急道,
“那我和主人一起去!我怕主人又遇上什么坏人。”
何支摇摇头,道,
“你要留在家里照顾你主人娘子,不许跟我去。听到没有?”
花花又不甘心道,
“可是!”
何支打断他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把小家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吃得饱饱的,把小家给我看好了!记住没?”
花花见他主意已定,只得妥协,忽又灵光一闪,道,
“主人主人,啊啦花花给你设一道咒语,以免心存恶意的妖物接近主人,好不好啦?”
何支定神细思,道,
“也好!”
花花又道,
“主人要记住了,不单要防妖Jing,还要防坏人。主人要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主人娘子和宝宝!”
何支急忙点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就花花最贴心。”
说着便使劲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何支又等着小家睡醒了,照顾着他穿衣吃饭,又将两人上午的吃食准备好了,嘱咐了小家要跟着花花不能到处乱跑。忙活了半晌,何大妈总算擦了把汗,抱着兔儿出山去了。
眼看要到镇里,何支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着,抱起兔儿,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叫道,
“兔姐?兔姐醒醒不?”
兔儿没有反应,眯着双红眼睛一声不吭的。何支又叫了几声,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心下有些捉急,又道,
“兔姐醒醒呗?你要不醒那大夫怎么给你治病呀?兔姐?”
还是没有反应。
叫了一阵,何支心道算了,大不了扯个谎说是家里有人病了,叫大夫开点药来,吃了应该也是无碍。于是何大妈又大步朝着镇子的医馆走去。
进了医馆,和老大夫寒暄了几句,何支便道,
“大夫是这样,我家里有个妹妹,这几日染了风寒,今天也不能过来。大夫您给瞧瞧该吃什么药比较好?”
老大夫拈了拈胡子,皱起眉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