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
朱秋问了林谷雨住的地方,直接带着一个随从徒步走到林谷雨的家门口。
站在林谷雨的家门口,朱秋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去的敲门吗?”
听着朱秋的话,那小厮怯弱弱地走到门口,抬手使劲的拍了两下。
“谁啊?”一个怯弱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朱大人。”那小厮忙道。
小画犹豫了一下,忙跑到贵妃椅旁边,将林谷雨脸上的书拿下来,伸手晃了一下林谷雨的胳膊,“夫人,咱们家来人了。”
“那你去开门。”林谷雨迷迷糊糊的说着,眉头微蹙着,抬手摸了摸太阳xue,声音沙哑着。
小画忙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在看到外面站着两个男人的时候,头忍不住的缩了缩。
朱秋冷眼看了一眼小画,趾高气昂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要问林谷雨在哪里的时候,就看到左手边有一张贵妃椅,那人正躺在上面。
一袭白色的衣裙,肤若凝脂,那人眉头微蹙着,惆怅的坐起身子。
似乎还没有睡醒,原本Jing明的眼睛变得迷茫,呆呆地望着他。
朱秋直勾勾的望着林谷雨,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睡觉醒来的那一瞬间竟然这般美好。
那人就像是一直浑身雪白的猫咪一样,慵懒的坐直身子,双·腿优雅的从椅子上放到地上。
头微微一歪,缓缓的垂下眼帘,在抬眸的时候,眼中的慵懒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冷漠,如雪夜寒风吹过般的冰冷刺骨。
朱秋猛然回过神,面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种可爱的猫咪,而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中对自己猎物虎视眈眈的猎豹。
“怎么了?”林谷雨微微抬眸,有些费解的望向朱秋,缓缓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朱秋那边走去。
眼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逼近,朱秋忘记了呼吸,心跳停止,眼前只有那张冰冷的脸。
“有什么事情吗?”林谷雨走到朱秋的面前,瞧着那人呆呆的样子,眉头拧成一团,疑惑的望向朱秋。
“没,没事。”朱秋微微低头,脸色发红,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强装作冷漠的样子,“我,我就是想要问问你,难道这几天吃完药,这毒不能完全压制吗?”
小画跟着那朱秋带来的那个下人全都走开了,院子里面就剩下林谷雨跟着朱秋两个人了。
“不能。”林谷雨微微垂眸,淡淡的开口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话,我会按时给你解药的。”
“一年一次?”朱秋眉头微微一蹙。
“是,每个月吃一粒,一共十二粒。”林谷雨双手环胸,“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找到大夫了?”
朱秋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了,冷眼望向林谷雨,“你就不怕,我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林谷雨的目光在朱秋的脸上打转,唇角微微一勾,淡淡的开口说道,“可以,只要你不怕死。”
林谷雨说着,目光落在朱秋的胳膊,“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熬不过一个月,如果你体验一下死亡,你可以试试,我保证,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
在听到林谷雨这么说的时候,朱秋只觉的背后冷汗直冒,咬牙切齿,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面,血丝渐渐的沁出来,但是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你要多少钱?”朱秋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林谷雨唇角淡淡一勾,“朱大人,你就别想着解毒,我死了,你也会死。”
“够狠!”朱秋对面前的女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只要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好好的当好父母官,你还是会长命百岁的。”林谷雨笑着望向朱秋,风轻云淡的说道。
“等我找到了解药,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朱秋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林谷雨笑着点点头,“好,等你找到解药的那一天,你再来威胁我就好了。”
忽然间屋子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朱秋的嘴角缓缓的勾起,“我不知道,如果你儿子快要死了,你会不会将解药都拿出来。”
林谷雨眼中的冰冷渐渐的加深,一步一步逼近朱秋,伸手一把拽住朱秋的领子。
鼻尖传来一阵淡淡淡的清香,朱秋心神恍惚。
“你可以试试。”林谷雨犹如恶魔的眼神在朱秋的脸上打转,抓着朱秋衣服的手更加的用力,骨节泛白,“你会死的更惨,我无所谓,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就去做,反正到时候你会跟着我的孩子去地下作伴。”
朱秋脸上的血色渐渐的消失不见,在这一刻,他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在意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池航。
“如果我杀了池航呢?”朱秋眉头微微一扬,冷漠地说道,“你会怎么选?”
“那你也死了。”林谷雨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