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池航,“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忙好了,我没事的。”
“最近店里没事。”池航说着,咬了一大口,钱家的人似乎也消停了,没有什么小动作了。
朱秋望着钱少爷就要出门,直接堵在了门口,眉头微微一抬,“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叔。”钱少爷笑了笑,朝着朱秋的面前走去,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去找高兰吗,她们不是收了咱们的钱不办事吗,我去催催。”
“这事情你就别问了。”朱秋双手背在身后,眉头不耐烦的皱起来,数落道,“你说说你一个钱家的少爷,还跟着一个妇人一般见识,丢不丢人!”
朱秋这么一说,直接将钱少爷说愣了。
当初找高兰办事的时候,不过就是为了让池家倒霉,还是朱秋亲自去查的,怎么现在不办了?
“那池家?”钱少爷的眉头轻蹙着,满脸疑惑的问道。
“以后别招惹池家。”朱秋说着,目光在钱少爷的身上打量着,“回头跟着我去办案子,到时候你也混个官当当,难不成你还想当一辈子的土地主?”
钱老爷现在没了,很多想要看钱家笑话的人都等着,钱少爷又不如钱老爷聪明,傻傻的。
朱秋前段时间将这边的事情跟他表哥说了,他表哥让他好好的管束钱少爷,毕竟这是钱家唯一的血脉了。
钱少爷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跟在朱秋的身后进屋了。
林谷雨的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过了七日之后才完全好利索的。
病一好,头一个上门的就是周氏。
周氏耷拉着脸,没有了原来的趾高气昂。
“婆婆。”林谷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即便是再怎么不想承认,周氏依旧是她的婆婆。
“老三媳妇,”周氏坐在一旁,手里端着杯子,眉头轻蹙着,“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今个的太阳一定是打南方升起的,不然林谷雨怎么能听到周氏这样的话语。
“婆婆,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前也没什么事情。”林谷雨有些拿捏不准周氏的来意,斟酌了片刻。
其实周氏不想来,她更不愿意见到林谷雨那张脸,可是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等着官府的种子下地。
周氏是个妇道人家,很多大事情大道理她都不懂,唯一懂得就是春天一定要种地,不然秋天就没有可以收获的粮食,就没有东西吃。
前两日,周氏晚上起夜,无意间瞧见外面还亮着灯,出门一看,正是池业书房的灯。
她的儿子好不容易当了县老爷,还熬夜念书,竟然不得一份空闲。
周氏直接推门进去,书桌上摆着一个蜡烛,昏暗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亮。
“娘,你怎么来了?”池业的将手里的书一合,抬眼望向周氏,轻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周氏眯着眼睛,望着桌子上摆的书,“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池业偏头望向一旁,惆怅道,“这不是到了种地的时候吗,种子还没下来。”
从池业的话里,周氏迷迷糊糊听明白了点,敢情上面的人不发种子,就是因为上面的官不待见自家儿子,故意拖延时间。
这有钱的农户自己花钱买种子种地,这没钱的就只能干等着。
种地的事情刻不容缓,这还欢喜到秋收,即便是周氏也知道,秋天收的粮食多,就说明这官做的好。
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池业现在自掏腰包买种子,可是他们县衙里面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两银子,池业每个月月俸才二十两银子,按月分给仆人,剩下的就没有多少了。
“老三媳妇啊,”周氏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画,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林谷雨看了一眼小画,小画乖巧的出去了。
“婆婆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林谷雨端起一旁的茶杯,眉头轻蹙着,周氏今天来这里,肯定别有心思。
“老三现在出息了,赚了不少的钱,”周氏放在双·腿上的双手忍不住的握成拳,手心里冷汗直冒,“很厉害了。”
“也没赚多少钱。”难得从周氏的嘴中听到这样的话,林谷雨微微一怔。
周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认真地望向林谷雨,惆怅道,“那也比老四强多了,以前大家都觉得这人只要一当官就有钱,可是你四弟家穷的叮当响,就算是想要帮着老百姓买种子,都没那个能力,家里没钱啊。”
林谷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随即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杯,“四弟是个读书人,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这种子不都是朝廷分发的吗?”
周氏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着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四弟没钱给大官送礼,别的地方的种子都发了,就咱们这的没发。”
看来是上面的人故意为难池业,好像池业上面的人正好是朱家的人。
林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