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说,让我们现住在徐家大房,等着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在搬出去。”池航说着,伸手揽着林谷雨的肩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师父的事情吗?”
林谷雨抬眼望向池航,眉头微蹙着,疑惑地望向池航,“记得。”
“徐子轩是我师父的孙子,”池航微微垂眸,低声说道,“师父的儿子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林谷雨的身子微微僵硬,眉头轻蹙着,“你以前,不是说,你师父的亲人不是被狼......”
口中的话语一顿,林谷雨看了一眼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豆沙,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师父有些疯疯癫癫的,他记不清以前的事情,”池航轻声说道,“他从京城的徐家逃出去的时候,大脑不清楚,断断续续的,估计是后来娶了妻,生了孩子。”
“哦。”林谷雨垂下眼帘,漆黑的眸子胡乱的看着,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池航来京城好像是因为徐家,“你来京城是因为徐家吗?”
“是。”池航脸上闪过一丝的愧疚,当初为了满足师父的心愿,独自上山打狼,那个时候谷雨就生气了,现在她会不会也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池航心里七上八下的,凑到林谷雨的耳边,压低声音,“我只是想着照顾子轩长大成人,没有别的想法了。”
耳边传来shi热的感觉,林谷雨的身子忍不住的微微一颤。
“我知道了。”剩下的话语就算是池航不说,林谷雨也算是听明白了。
师父变得疯疯癫癫,徐子轩的父亲早就没了,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家族的内斗。
接连干掉了师父这边的两个当家人,只能说对付他们的人很厉害。
林谷雨这么琢磨着,偏头看向一旁的池航,犹豫地开口问道,“我们要不在外面先住一晚上,等着明个我们在去徐家?”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青石板做成的街道上,周围做生意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林谷雨就听到外面传来徐峰的声音,“忠义侯府到了,请公子夫人下马车。”
忠义侯,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林谷雨的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来,本想着这徐家是个有钱的官宦人家,却不想身份竟然这般尊贵。
林谷雨担忧的看了一眼池航,心就成一团,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能帮什么忙。
林谷雨深深地知道,在古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是侯府。
或许,她当初就应该问清楚,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现在或许要比当初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还要小心。
池航先一步现了马车,随后扶着林谷雨下了马车,最后将豆沙从马车上抱下来。
忠义侯府朱红色的正门静静的关着,门上的匾额上金色字迹苍劲有力。
朝着远处望去,就瞧见不少仆人站在一旁,一个年约⑦十岁穿着绸缎衣裙头发花白的妇人上前,“峰爷,六少爷,老夫人可是日日盼着你们回来。”
“何妈妈,因为接公子,路上走得慢了些。”徐峰温和的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到了何妈妈的手中,“这二位便是干爹的徒弟池公子跟池夫人。”
“池公子,夫人,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管事,二位唤奴婢一声何妈妈就行了。”何妈妈说着,正要行礼。
瞧着刚刚徐峰对着何妈妈的态度,林谷雨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个何妈妈在忠义侯府中的地位不低,笑着走上前,扶着何妈妈的胳膊,“劳烦何妈妈了。”
何妈妈正要说话的时候,感觉到林谷雨塞过来的钱袋,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徐家早就知道池航一家要来了,早早的就将银松居打扫好了,就等着池公子来了。
池公子眉目俊朗,从容不迫,气度非凡。
这池夫人眉目如画,嘴角含笑,温婉沉静。
怪不得当初峰爷请他们二位来,想来当初三老爷对这个徒弟是千万分的好,不然也不会将徐家的家族之位给了他。
从偏门进了忠义侯府,林谷雨紧跟在池航的身边,心里有些摸不准这侯府里面是什么情况,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算计陷害。
何妈妈笑yinyin的引着几个人穿过了外宅,一直从最东边的往里走去,“银松居是侯府最好的客居,离着老夫人的养生院不过的一刻钟的脚程。”
看来这个老夫人倒是挺看重他们的,林谷雨心里这么想着,神色不变,垂着的眼眸冷了下来。
“婶婶。”徐子轩走在林谷雨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您的院子紧挨着我的轩院,等到日后豆沙弟弟念书的时候,我正好与他一同去。”
何妈妈听着徐子轩这么说,笑道,“轩少爷说的是,不过老夫人说了,日后您可要好好的念书了。”
说道念书,徐子轩羞赧的一笑,“何妈妈,我平日里也有好好念书。”
“是是是。”何妈妈笑呵呵的应着。
一行人走到了养生院门口的时候,何妈